肌肉挤压伤恢复时间_挤压在时间里的伤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种快      我突然怀念故土,老黄牛,结冰的房檐。高高的寨埂,被亲人搀扶着的回光返照的外公。他们随风远逝,让我的内心充满感伤。好多事情都在回忆里给我带来折磨和伤害。这与他们无关。
  我似乎在逆着一条河,前行,思考,敲击黄昏的牛皮鼓,盘腿坐在虚空里,看天高云淡。我在放牧着身体里的沉静和落寞。血管里的花朵毫无理性。开放。
  比如向日葵在压榨着最后一朵阳光。我早就向往的火焰。辉煌的居住。三月的一缕一缕的明媚。悲愤的汹涌的河其实和向日葵是好姐妹。
  灵魂是离开的影子。时光的门槛。总比我的脚快。提前抵达。它是另一种形式的脚。
  我安顿的村庄像个小情人,但离爱情远。壳越来越多。一条河是神的一道眼神的壳。老黄牛是农业的壳。一把镰刀是月亮和麦子的壳。我的母亲被绳子勒住脖子。悬在高空。她只看见黑色。生活的苦。暗。压下来。今夜。一间土屋成为母亲和我共同的怀念。
  宁静着远去,沉稳着远去,深刻着远去。像一场风暴,刻骨铭心。我越发想抓住自己。向黑夜交出我的诗歌和兵器。有好多事情挽留是于事无补的。
  流逝,流逝,悲愤的河呀,一头牛呀,冲天的树呀,脱缰的马。大地越陷越深。想象是锋利的,花朵的言语漫过春天的山坡。鸟在嗓子里点灯。这都是哀歌。幸福而缓慢。
  我的追寻变得柔弱和徒劳。我身体的困兽充满疲倦。我只好用眼睛将消匿的海释放。海水的声音终要解救我们。黑夜的悬念总让人产生迷茫,我在她美丽的转身处找到藏身的巷子。夜色的游船总爱把愁荡远。
  一种快,想要完成一次又一次挟持。花开得故弄玄虚。天蓝得提心吊胆。
  我注定要感受到炊烟一样飘柔的呼吸,然后把它浩大的光永存心间。
  
  城市,鸟的幻灭
  
  这是一种突然降临的灾难,鸟集体溃逃。城市悬于极度的尴尬和饥渴中。生活的秩序打乱,天空的蓝不再闪烁耀眼的光芒。
  春天的灵动,自由的呼吸,翩翩倩影,动听的鸣啭,散落风尘。一块块噩梦般的玻璃刺疼了深夜的喉管。孤独的巷子像零散的诗句。大口呼吸黑暗和疼痛。
  踏春的脚踩空。陷入前所未有的境地。城市,人的欲望在上空盘旋。
  我们的眼睛被黑暗、浓烟、利欲、虚假蒙蔽。我们有限的天空看见的只是鸟多年前遗留的幻影。风筝是怀念的复制品。
  路旁的行道树变成檬胶和塑料。一只没有生命的鸟正张开翅膀。展翅欲飞。孩子的童年猛然问从枝权上摔伤,老人热泪纵横。一种悲哀弥漫傍晚昏眩的光线和倾听。
  一棵城乡边缘的老树从此自省自律,缺了一个撞钟的时间。
  清晨的太阳因一个亘远的黑点黯然神伤。
  那些晨跑的人、喝酒的人、赏月的人。那些闲聊的人、久居城牢的人。胸口发闷,呼吸艰难。神说:是鸟抽走了他们鼻孔的空气。
  从此我们生活在灯红酒绿,神说这是炼狱生活。我们缄默。继续舞蹈。狂吼。扭动。霓虹像城市的醉意,星辰像黑夜的伤口。
  这是一群迷失的孩子。时尚的枳壳包裹不住躁动的灵魂。路悬于记忆。家在遥远之远。紧锣密鼓的大风吹呀吹。
  树叶归根,露珠收回。
  这岁月的鸟巢,这悲伤欲绝的路口,这踮起脚尖的张望,为何充满感伤、死寂和压抑?
  大风吹呀吹。黑夜在黑里黑、昏沉和沉醉。
  
  蒙洼的阵痛
  
  我一次次走进村庄,那坍塌的土屋、疯长的野草、残砖碎瓦,一次次让我疼痛和不安。那狂傲不羁的洪水像铺天盖地的悲光,迎面打来,灼疼和燃烧,悲壮和热烈。
  蒙洼,这是一片灾地,埋葬祖先和哀歌,埋葬农谚和神话。我的手指深不到三尺黄土,一粒麦子的深度。足够让我仰望一生。我的灵魂行走在水稻高粱的血管里。我热爱泥捏的土名。叫一株野草为迎春花。称布谷为卖娘。我叩拜的土地,我敬仰的花草和农物。在节气里拔节,安静地生长和消亡。
  我的诗歌和灵气,抵不上蒙洼的烧酒。大风吹亮的太阳飘成一块迎亲的红头巾。翻过土冈,把日子的唢呐吹响,把喜气的纱巾披上,把美好的春光迎娶。
  我深爱的牛羊,它们的叫声为何能让土崩上的荒草返绿?石桥下,时光的溪水喂饱了游鱼。沿村的炊烟朴素着天空的云朵和穿梭的飞鸟。放牛的孩子长大成人,牧笛长成一棵出类拔萃的垂柳。那道丢失的鞭声幻化成一道彩虹。把天空上的一群羊向西赶去。
  淮河岸边的村庄曾经在噩梦里洗净了自己的身躯。一双倾听的耳朵触动了黎明的呼吸。纷飞的翅膀像是梦幻和呓语。蒙洼是镰刀的故乡,那里堆积着露珠和汗水的光芒。大门朝南,阳光盛开。院落被桃花和雁阵芬芳。
  母辈的身影在为蒙洼疗伤。这汗水打开的大地,这阳光叩响的心门,这时光拨响的琴弦,灼灼的阵痛也是闪亮的,盈满了淮河的波涛。
  掘开蒙洼的土,埋下一粒希望的种子。掘开蒙洼蓝得要滴下水的天空埋下一粒鹰的目光。掘开蒙洼土岗上草的绿花的红埋下阳光和雨露。掘开把南方吹裂的北风埋下阵痛和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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