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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维特根斯坦“新哲学”的任务]维特根斯坦

时间:2019-02-1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维特根新坦认为传统哲学家误解了他们的研究性质,他们的研究混淆了科学与哲学研究的差别。他澄清了这一点并提出新的哲学观,这种哲学被称为新哲学,新哲学的研究对象是语法。维氏认为,我们处于语言的樊篱中,不能跳出语言之外去综观语词用法的全貌。研究语法就像给我们提供一种语言使用的地图,即综观式的表现方式,这种综观式的表现方式促成理解,消除因误解造成的哲学问题。
  [关键词]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综观式的表现方式
  [中图分类号]B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234(2012)01-0044-02
  后期维特根斯坦将哲学问题归结为语言问题,他的哲学被称为新哲学,它的主旨是要揭示什么是胡说,什么才是有意义的表达。若要给这种哲学一个定义的话。可以称这种哲学为语法考察,通过对语言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一种综观式的表现方式来促成理解,从而消除哲学问题。
  一、哲学研究不是科学研究
  维特根斯坦说:“哲学的成果就是揭示出这样那样的十足的胡话,解释我们的理解撞上了语言的界限撞出的肿块。”如果维氏对哲学有一个定义的话。那么标准的定义是哲学是“语法考察”或者“概念考察”,通过语法考察或概念考察以清除传统哲学的“理智病”。维氏说到:“我们的眼光似乎必须透过现象:然而我们的探究面对的不是现象,而是人们所说的现象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我们思索我们关于现象所做的陈述的方式。”现象的可能性就是陈述现象的可能性,即我们怎样描述和表达现象。然而,哲学家的企图是透过现象探求隐藏的本质。维氏认为“无物隐藏”。即使有隐藏着的某种东西,我们也不感兴趣,“任何靠爬梯子才能达到的东西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语法考察不同于科学研究,它让一切如其所是,整理我们现有的东西,描述各种语言现象,将语言从形而上学的使用中带回到日常使用中来,不是要透过现象去窥探本质,这是科学的任务。科学就是要考察物理世界中的生活形式。透过现象窥探隐藏在现象背后的本质、规律。但哲学面对的不是现象,更不是现象背后的本质,而是如何表达现象。对于现象,我们不去想、去思考它背后的本质和规律。而只要看现象,描述现象,并如何陈述这些现象。维氏把这种考察定位为语法性的考察,通过这种考察来澄清哲学问题,清除涉及话语用法的误解。传统哲学家的问题在于他们把语法考察或者概念考察看成是追问本质,仿佛在语词所表达的现象背后有一种本质在支撑它们,哲学研究就在于找到现象背后的本质一样。
  一般而言,在使用语言的时候,我们往往不会出错。当我们追问一个概念或考察语言使用的规则时。往往因为我们误将考察概念看成追问本质而造成错误,在传统哲学中。这种观念已经成了一种“迷信”,原因是哲学家误把哲学考察当成了科学考察。科学考察就是要发现新东西,建构新理论,即发现前人未曾发现的本质,并建构一套详尽的理论来论证其科学性。与之相反,哲学“不可能是科学的考察”,“我们不可能提出任何一种理论。”科学考察与哲学根本不存在同构的关系。
  哲学研究根本不是有关事物的本质的研究,更不是有关世界一切事物的本质的研究,而是有关如何看待世界的问题的研究,有关选择什么样的表现方式和概念框架的研究。所以,后期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是语法的考察或者“概念研究”,而不是考察对象。比如,对于一盘棋,我们所要考察的是行棋的规则,而不是每个棋子本身的物理属性。另外,我们去研究语言现象也只是在描述一个个语言现象,而不是去解释,“每一个解释都是一种假设”,即“根据某种事先的假定对语言现象提出一种理论模型。然后再根据这种理论模型去说明其他已知的和未知的语言现象。”
  二、新哲学
  语言现象是人类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们每时每刻都熟视无睹的现象。但如何认识和解释语言现象,却始终是使人类感到迷惑的问题。有论者将维氏对语言现象的处理方法称为“语言现象学”,他的后期哲学也被称为“新哲学”。“新哲学”的意义主要是“消极的”,其最终目的是消除哲学问题。维氏认为,哲学问题是在语言休假或处于空转状态的时候产生的,传统哲学由于混淆了科学与哲学的界限,将追问概念看成追问本质,从而依照科学体系将其探究的结果构成理论体系。理论体系的最大特征就是它所使用的语言不是处于使用中而是处于休假、空转状态下的语言。理解起来就像我们走在看不到北极星的热带雨林中一样。所以,“哲学问题具有这样的形式:‘我找不着北’。”
  各种哲学理论体系用处于休假状态下的语言来构筑一个个堡垒,认为这种语言只有确定的一种用法。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因为“我们称之为‘符号’、‘语词’、‘句子’的,所有这些都有无数种不同的用法。这种多样性决不是什么固定的东西,一旦给定就一成不变;新的语言类型,新的语言游戏,我们可以说,会产生出来,而另一些则变得陈旧,被人遗忘。”“人们以为学习语言就在于叫出事物的名称。……命名就像给一件东西贴上标签。”“似乎一旦命名,下面再做什么就都给定了。似乎只有一种事情叫做‘谈论事物’。其实我们用句子做着各式各样的事情。……我们可以说,命名以及和它联系在一起的指物定义是一种特定的语言游戏。”在不同的语境中,一个词可以起着完全不同的作用,表达不同的意义,处于空转状态下的语言,其意义并非是一成不变。并非是精确唯一的。“导致这类误解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我们语言的不同区域的表达形式之间有某些类似之处。”所以。“我们的语言于是却似乎有一种最终分析那样的东西。从而一个表达式就有唯一一种充分解析的形式。”这促使我们追求一种“特定的状态,完全精确的状态”,“这表现在对语言、句子、思想本质的追问中。”
  哲学问题来自我们误解语言的冲动,误把休假中的语言和处于空转状态下的语言所具有的纷繁复杂的表达意义看作是唯一确定和可靠的,这种冲动是我们本身就具有的。这种误解语言的冲动被称为哲学的理智病,要治疗它,就得先顶住误解语言的冲动。为此,我们要钻进语言深处去看看我们的语言到底是如何起作用的,而不是误解以后,设想出语言的作用。通过描述语言的用法,把语词从形而上学的用法重新带回到日常用法。摧毁只是搭建在语言地基上的纸房子,从而让语言的地基干净敞亮。哲学只是把一切摆到那里。不解释也不推论。哲学家的工作是为了某种特定的目的采集回忆。最终,维氏是要消灭哲学问题,他说:“我们要做的不是用前所未用的方式把语词用法的规则系统弄得精粹或完善。”“我们所追求的清晰当然是一种完全的清晰。而这只是说:哲学问题应当完全消失。”
  三、新哲学的任务
  新哲学为哲学家提出的新任务是“通过提供相关的表达式的用法的综览式表现的方式,来澄清传统哲学家们的语法误解和混淆。治疗他们因此而产生的理智上的疾患和精神上的不适。”维氏说:“我们对某些事情不理解的一个主要根源是我们不能综观语词用法的全貌。――我们的语法缺乏这种综观。综观式的表现方式居间促成理解,而理解 恰恰在于:我们‘看到联系’。从而,发现或发明中间环节是极为重要的。”我们不能综观语词用法的全貌,主要是因为语词的用法并非一成不变。“综观”的原文是“从高处看,因此能够一目了然”。我们不能综观词语用法的全貌,因为我们就在语言使用的地面上,没法到空中。如古人认为地球是平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无法跳出地球之外去综观地球。即使理论上证实地球是圆的,但人们还是不能“看”到地球是圆的。处在语言使用中的我们也是这样。在使用一个词的时候,就像我们走在地球的某个角落,我们不能跳出语言的樊篱。我们会使用一个词,但是却不能把它的用法完全地集中起来,而且语词的用法是动荡不安的,是会变化的。
  假如我们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我们只能在其大街小巷中来回穿梭,除非借助飞机或者站上高塔,才能俯瞰这座城市,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综观这座城市的全貌。首先这座城市是不是过分地大不说,即使是很小的村庄,在一座山上就可以完全综览了它的全貌,但我们也不能得知这座村庄中的某一间屋子里的人在做什么。有人就给我们画地图,告知我们方向。拿着一个城市的地图,我们似乎已经综观了这座城市的全貌,但同样我们仍然不知道这座城市中的每一间房子里的人在做什么,也不能确保这栋楼里面的人天天都做同一件事情。等等。
  然而这幅地图就没有用了吗?当然不是。我们恰恰需要它,“地图”就是一个地方的一种综观式的表现方式。通过它,原本不相关联的东西联系起来了,我们的零星所知和理解以及洞见得以连成一片,形成一个整体性的东西。综观式的表现方式促成理解,让我们看到联系,在语法考察上,尽管我们不能综观语词用法的全貌,但是要看看词语是如何使用的,看看它们的语法,看看它们和其他的“它们”的语法之间的联系。就像一个城市有很多个公交站。地图上通过将这些公交站用线路串联起来,我们就知道这是一条公交线路,这条线路又与其他线路互相串联,构成了这座城市的公交线路网络。
  不过,地图不是城市本身。就像语法研究为我们提供了理解语言的中间环节,但这种中间环节还不是语言本身,更不是语言的本质。它只是促成我们的理解的一种综观式的表现方式、语言中的语法规则。在语言游戏中,我们通过语法考察,可以从不同的语言游戏中获得类似的中间环节。促成我们对另一种生活方式的理解。语言游戏是植根于生活形式之中的,可以说语言游戏就是生活形式,也可以说语言就是生活形式。所以“想象一种语言就叫做想象一种生活形式。”游戏规则就是语法规则。新哲学毋宁就是这种语法性的考察,而且,这种考察我们只要愿意就可以中止。
  [参考文献]
  [1]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
  [2]陈嘉映,维特根斯坦的哲学观[J],现代哲学,2006,(05):90-102
  [3]韩林合,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第109节的翻译及理解问题[J],世界哲学,2011,(03):25-37
  [4]江怡,论语言现象[J],哲学研究,2010,(01):73-78
  [5]韩林合,维特根斯坦的“哥白尼式革命”[J],云南大学学报,2010,(02):25-29
  [责任编辑:冯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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