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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日本通史看什么书 水仙史丛书(外七首)

时间:2019-02-1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福岛又地震了。这震动   很快会波及到大半个地球。   而这些水仙花却纹丝不动。   也不妨说,它们的动静像骨头的动静。   它们选择在四月开放,就好像
  我们有时想赶在时间的前面。
  不必羞涩,你就常常喜欢赶在我的前面。
  它们长得像大葱。但不是用来吃,
  它们是为看准备的。它们是
  为了让我们看见不同的我们而准备的。
  有时,我会走得比孤独还要远,
  我看见你刚向虚无啐了一口痰。
  这股狠劲让我意识到这些水仙
  对我们的历史所做的事情。
  它们的历史不是栽种史,也不是
  品种的分布史,而是你我
  什么时候看到过你身上的花的
  一连串的记录。它们确实从历史的后面
  把我们带到了时间的前面。
  我不会为我不够狂热而道歉,
  我只会为我不够微妙而道歉。
  就把地点选在金泽吧。这里,
  某种偏远正适合我走进它们的历史。
  就这么深入吧。就这么看待它们的动静吧。
  在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
  它们读我们,就好像我们
  在它们不在的时候,看见它们的精神
  恬静在现实的巨大的阴影中。
  小世界到底有多小丛书
  大雾在新闻中散去,
  海鸟飞上屋顶,用避雷针蹭掉
  它嘴上的鱼腥。山樱花不知道它的根
  已睡进了旅游手册的梦中。
  公园暖昧乐园,讲来历就好像
  每个人都有机会在五百年前
  投自由的一票。人的挫折中
  几乎不包含人不走运。在小雨和大雨的间歇中,
  盛开的玉兰树就像是一个生日邮包。
  而巨大的白云低得就好像
  我们能爬上去做爱。世界的替身
  像爱人的替身一样暖昧。
  我过不了暖昧这一关,就好像
  我曾轻易地过过很多难关。
  也不妨说,我宁愿过宇宙很小这一关,
  也不愿受骗于世界很大。
  樱花之夜丛书
  在那短暂的瞬间中还有
  更短暂的瞬间,小河川
  沿宇宙的影子流淌,一不留神
  居然起伏到我们身上来了。
  沿着小山谷,风从语言的天堂吹来,
  将这些粉白的花瓣变成了
  心灵的小零食。我记得的所有的味道
  在一瞬间全都变成了
  新颖的味道。我记起了
  原本不属于一个人的记忆。
  我记得你用被爱来微妙爱,
  用爱来扭转被爱。我记得
  在这小小的花瓣上你的一次睡眠。
  我记起了我们对事物的描绘
  对我们所做的最深的改变。
  那改变意味着将时间反过来的事情
  随时都会发生在大是大非中。
  没错。最短暂的瞬间
  其实没必要去悲哀,它不过是
  我们接触到的最可能的可能。
  能见度丛书
  飞雪撕碎了自我。白色的风景
  给轮回降温。什么样的消息会好过
  肉体已无需克服灵魂的弱点?
  什么样的美妙会直接生动于请尊重美妙?
  接着,漫天的飞舞将忘我推荐给
  睡在咖啡旁边的小腰鼓。
  敲一下,山茶花就会抖动一次翅膀。
  多瓣的翅膀,什么样的启发
  会比它们的冷艳更猛烈于
  你已不介意虚度此生呢?
  敲两下,柿子就会像橙黄的橡皮球从树上坠落。
  直到这时,你才明白不采摘它们,
  是因为它们是特意留给鸟类的过冬的食物。
  所以,心跳的意思是,你能感觉到
  秋刀鱼穿过乌鸦的信仰的胃口时
  摆过几次尾巴吗?散去的山雾里
  有散不去的口音:亡灵们友好过,
  死亡才会带来死亡的可能。你的白发
  已多过黑发,就仿佛人生的平衡木上
  挤满了荒草的可爱而笨拙的脚步。
  什么样的从容好过欲望的白色的沉默?
  一天之内,下过鹅毛大雪,
  也下过薄雪花。甚至还下过脆响的冰霰。
  所以,自我从来就公正于各种现象。
  天气预报说,太阳像一条鱿鱼
  正朝你头顶上发亮的云海游过来。万象丛书
  除了好奇,一万头大象还能是什么意思?
  除了神秘的热情,一万头大象还能聚集什么?
  世界的丛林,但就在边上,你能看到一把扳手和几颗螺丝钉。
  而几天前,你能找到的,只是野兽的粪便
  和发情期里的一些混乱的涂抹。野蛮的喜剧,
  但是,哪怕再微弱,呼吸也比恐惧中的希望要新鲜。
  经过伪装之后,陷阱甚至比深渊还大。
  但是,记住,奇异的,从来就不是你能分辨出什么。
  只要动一下,燕子就能轻易地穿越虚无。
  除了铁钩,再给燕子一个恰当的紫色比喻吧。
  除了指南针微妙于真相有深有浅,再给风景一点时间吧。
  好的。你这就把香蕉从左边的裤兜放进右边的裤兜。
  万象如同传票。所以,大小从来就不是
  一个很深的问题。更新鲜的是,声响越来越真
  切――
  不多不少,一万头大象正在走出乌云的睡眠。
  反自我丛书
  从我这里鸽子偷走了你。
  你是时间的礼物,现在由于暖昧的律法
  你变成了赃物。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偷过之后,你就是赃物。
  难道你想争辩为什么鸽子不去偷蓝天?
  你惊讶于你从礼物变成赃物,快得就像飞机降落在
  刚除过霜的跑道上。而我惊讶于鸽子
  除了你之外从未偷过别的东两。
  所以对鸽子来说,你依然是时间的礼物,
  就好像无论身处何处,你都不会满足于
  美丽带给我们的启发。你渴望挑战
  从人变成大雁的五个机会。
  第六个机会,你想留给从鸽子变成大雁。
  美丽的鸽子并不知道失去你之后,
  我对笼子做过什么。假如有一天,
  鸽子在你的帮助下,真的变成了大雁。
  那么,这笼子也会跟着变成一个完美的筹码。
  苍鹰丛书
  分布于象征有黑有白,
  而季节像是它用过的四把刷子。
  稳住。就仿佛空气还没有开始燃烧。
  最后的青山灵巧在绿水的门槛上,
  带翅膀的时间确实稀少,所以,还是由你来定
  单独活动中最珍贵的事情是什么吧。
  它的盘旋像一个还没有人能看懂的漩涡。
  稳住。它盘旋时,世界出现了一个新的底部。
  稳住。用垂直的一千米稳住广告里的那只灰兔。
  将好眼力用于心灵的新平衡。
  你的目光像小小的铅锤,落在它的翅膀上,
  落在它的腹部,落在脚爪上。而最终会落在它的背上。
  小挽歌丛书
  远山埋没过天使。
  但是,永恒的歉意里不包括
  永恒的错误和永恒的真理。
  远山如窍门,被成群的野兽卸下。
  一切敞开,就如同自然的秘密就结果在
  眼前这几棵野柿子树上。
  论口感,野果滋味胜过传统渴望保持沉默。
  林中路曲折,落叶沙沙作响――
  提醒你,落叶现在是记忆的金色补丁。
  各种化身朴素于你中有我,
  就好像我睡觉的时候,蝴蝶在小溪边梦见我。
  十一月的草丛中,竟然真的有蝴蝶
  飞吻着奇妙的北纬36度。
  嘿。大陆来的北方佬。你知道
  什么东西比本地人更习惯于
  这冷蝴蝶展示出的冰凉的尺寸吗?
  最大的真实是包容无穷小,甚至是
  包容最偏僻的风物。但现在的问题是
  真实喜欢逆反蝴蝶。幽灵比天使更执着于倾诉。
  正在唱出的挽歌,是中止的挽歌,也是即将委   婉永恒的挽歌。
  起伏的挽歌,也起伏着十一月的蝴蝶
  和你我之间的最后的距离。
  评论
  向最高的虚构致敬
  张桃洲
  在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中国诗歌中,臧棣的写作具有特别的意义。他早在80年代前期就开始诗歌创作,但其真正产生影响是在90年代之后。不过,即便在上世纪90年代的诗歌语境里,臧棣的诗歌也显示了一种脱颖而出的品质,虽然它们植根于90年代的诗学情景,却挣脱了那一时段的总体诗学氛围。
  臧棣曾将上世纪90年代诗歌的特征概括为两个方面:“历史的个人化与语言的欢乐”,而他本人颇具探索性的诗学理想和写作实践,恰好提供了映现这一特征的一个例证,能够展示90年代诗歌语言可能性的深度与困境的二重性。按照臧棣的说法,“诗歌在本质上总想着要重新发明语言”,“诗歌的特性也是由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所触及到的某种特殊的行为来完成的”。因此,在他的诗歌中,伴随其写作进程的展开,“写作的可能性”在被探讨着,甚至可以说。其诗歌写作就是有意识地对“写作的可能性”、写作行为本身乃至写作的终极目的进行勘察和追问的过程。
  这种反思意识在写作中的渗入,赋予了臧棣诗歌某种变动不居、而又相对稳定的样态,其中蕴藉着多股相互冲突却并非相互抵消的力量:它在瓦解着以往种种诗歌成见的同时,又试图确立诗歌写作的新鲜的可能,在不断的超越与回溯、毁灭与复苏的共生中,完成着经验和语词的重组:
  阴影辞退了阴影,
  阴影中,蜜蜂的标本
  被穿制服的失败者用作逗号。
  ――《新鲜的荆棘》这种趋于“元诗”的写作,在词与物、诗歌与世界的纠缠中确立了语言自身的界限。
  关于诗歌,臧棣还有一个著名的譬喻――“风箱”。“风箱”这一意象,既“散发着日常生活的气息”,又具有“往复不已”的劳作的特性;“风箱”的结构之空与不断更新的特点,使这一寻常而奇特的事物中,几乎隐喻着关于诗歌写作的全部秘密:“咫尺之远,新的事物被创造着,并和人类对生命的体验以及对历史的探索融为一体”。借助于“风箱”这一譬喻,臧棣似乎想表明诗歌与现实之间的辩证关系:“如果我拉动风箱的把手,我也许会给诗歌的‘空’带去一股强劲而清新的现实之风”:同时,“我也不会忘记在把手上镂刻一句铭文:向最高的虚构致敬”。
  不难发现,出于对诗歌与现实之间过于直接的关系的反拨,臧棣的不少诗歌显出“即兴”色彩和“喜剧”精神,表现为一种自由的充满智性的语词“嬉戏”。这一点在他近年完成的“u办会”系列诗和“丛书”系列诗中体现得格外明显。在一定程度上,臧棣的引起较多关注和讨论的“协会”系列诗和“丛书”系列诗,显示的是他对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诗歌处境的觉识与回应。以及他为寻求诗学变化所做的努力,给人以强烈的新鲜感和极大的期待。当然,“丛书”作为一种框架带来的诗思惯性,则是需要警惕的。
  此外,臧棣基于“可能”和“为诗一辩”的勇气而衍生的写作信念,其效力在目下变幻多端的诗歌场域中究竟怎样,似乎尚有进一步探讨的余地。在当前的诗歌写作中,如何延伸和拓展为“可能”所激活的诗学空间,或许并非臧棣一个人需要面对的难题。
  在一次访谈中,臧棣称自己“至少还能再写两个二十年”。但愿他未来的诗歌写作,朝向一个越来越丰厚与开阔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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