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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大水冲了龙王庙 后半句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语言仿佛是民族精神的外在表现,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汉语熟语作为汉语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着汉民族思维和认知模式、审美情趣和文化内涵,也就是体现了中华民族文化的精髓。随着社会文明的进程和科学的发展,熟语现象也逐渐进入多种学术领域的视野,它几乎涉及政治、军事、宗教、哲学、文化、艺术、民俗等各个领域的方方面面。它高度凝练,承载着我国劳动人民五千年智慧的结晶,对我们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一
  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是中华文明的精神内核,是联系全世界华人的一根纽带。龙熟语是龙文化的外在表现,它既是民族文化心理的真实流露也是民族精神的直接体现。“民族语言熟语系统中的每一条熟语,都是民族文化的化身。”龙熟语就其比喻义所包含的文化涵义来看,大致可分为以下五点。
  第一,以龙喻神。
  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业国家,处于农耕文明之中,都把水视为生命,这是因为农作物收成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人的生命,而熟语“河伯娶妇”就充分说明了雨水的重要性超过人的生命。自古以来,祈雨就是我国宗教活动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而龙在传说中是一种能上天入地潜水的三栖动物,因此到商周时期,它便很自然地被人们借用来充当沟通天、地、人的使者。熟语“土龙刍狗”便是源自我国古代焚土龙祈雨的宗教仪式,比喻那些名不副实的事物。在以后的朝代里,民间对龙的崇拜逐渐上升,龙被人们神化为掌管降雨的神。“龙多不治水”、“龙多乃旱”等都是源自古代人对龙神的一种崇拜心理,而“正月十五的龙灯――由人玩耍”则源自我国民间在正月十五那天观看龙灯的习俗。然而到了唐朝,随着佛教词语“龙王”的传人,龙的地位再次被人们升华,成了司职,也就是管理一个地区降雨的神,久而久之民间的龙崇拜达到了顶峰,龙王庙的修建也就遍及全国各地了,从而龙王成为家喻户晓并相互传颂的主角儿,于是便产生了大量的以龙王为题材的熟语: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龙王作法一呼风唤雨、龙王发脾气――翻江倒海、龙王阵缺人――摆不起来、老龙王投江――死得其所、龙王爷打哈欠――好神气、老龙王搬家――离海(厉害)、龙王出海――兴风作浪、龙王的帮手――虾兵蟹将、龙王的后代――龙子龙孙、龙王发怒――四方遭灾、龙王放火――改行、龙王爷招亲――水里来水里去等。这些熟语不仅反映了佛教在我国传播广泛,而且也反映了龙王这种龙神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人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二,自喻为龙。
  图腾是群体的标志,旨在区分群体。原始人迷信某种动物或自然物同氏族有血缘关系,因而用来做本氏族的徽号或标志。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它从诞生伊始便融合了许多部落图腾的特征,是各部落团结的象征,也是民族凝聚力的精神支柱。正是因为龙在政治、宗教领域的特殊地位,到了汉代,封建帝王便将自己与龙牵扯在一起。《说文解字》中:“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大能小,能长能短,春分而登天,秋分而入渊。”传说炎帝、黄帝、尧、舜和汉高祖刘邦的诞生及其形貌,都与龙有关,是龙种、龙子。
  与帝王相关的龙词语非常之多,皇帝施政传旨的殿堂称“龙庭”,皇帝面容神色称“龙颜”,身体称“龙体”,皇帝为龙的后代称“龙种”,衣服称“龙袍”,帝王所乘之舟称“龙舟”,皇帝所用的卧床称“龙床”,所乘之车称“龙辇”,皇帝的兴起和即位称“龙飞”。
  以帝王为主体产生的熟语也很多,皇帝自称“真龙天子”,帝王在位称“飞龙在天”,行走时称“龙行虎步”,去逝称“龙驭上宾”。还有一些熟语本身蕴藏着深厚的文化内容,“祖龙一炬”就源自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历史事件,依据这种传说,越南人一直认为龙是自己的祖先,从而把自己说成是龙种。
  第三,以龙喻才。
  中华民族向来注重用辩证的哲学思想看待事物,这在龙熟语中就得到了充分验证,龙熟语中有很多是从龙与水相互依存的角度出发来阐述人和环境的辩证关系的。“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比喻英雄在失势时会受小人的欺凌;“龙跃凤鸣”指神龙腾飞、凤鸟长鸣,比喻才华出众,不同凡响;“龙眉凤目”形容人的神态英俊、气度不凡;“蛟龙得水”传说蛟龙得水后能兴云作雨飞腾升天,比喻有才能的人得到施展本领的机会;“云起龙骧”指如云涌升、如龙腾起,比喻英雄豪杰乘时而出;“飞龙乘云”指龙乘云而上天,比喻英雄豪杰乘时而得势;“神龙失势”、“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龙投大海,虎奔高山”都影射了这种辩证的思维方式。
  《说文解字》中称“龙,灵虫之长”。与灵虫之长相对应的是人中豪杰,于是便产生了比喻人出类拔萃的熟语“人中之龙”;比喻父母期盼儿女成才的“望子成龙”;比喻少年聪明有为的“龙驹凤雏”等。另外,我国道教也对龙推崇有加,将龙视为天神、人主的坐骑,传说中道教的神仙也多乘龙、虎。后人用“乘龙快婿”来称赞女婿。
  第四,以龙喻险。
  在《本草纲目》中是这样描写龙的:“其形有九,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也”。龙的这种兼容并包的外形特征很容易将其与崎岖险要的地形联系起来。“龙盘虎踞”指像龙盘踞,像虎踞坐,形容地形雄壮险要;“龙飞凤舞”用来形容山势蜿蜒起伏,气势磅礴;“龙潭虎穴”指龙潜居的深潭和虎藏身的巢穴,比喻凶险之处。在刀耕火种的原始耕作条件下,自然的阴晴旱涝主宰着人类的命运,人在自然规律面前显得渺小与无奈,由此产生了人们对环境变幻无常的惶恐,进而延伸为对降雨龙神的敬畏。帝王反复无常的秉性与大自然非常相似,人们常用“龙颜大悦”、“龙颜失色”来形容帝王的喜怒。官宦、重臣由于无法揣测帝王的心理,而经常处于生命无法保障的危险境地,这些都表现了中国人心理上对龙的畏惧。
  第五,以龙喻物。
  在《礼记?礼运》中龙和麟、凤、龟并称“四灵”,“龟龙麟凤”象征了长寿、吉祥、尊贵之物,比喻身处高位、德盖四海的人,这揭示了龙在古代文化中象征吉祥的文化含义,用来形容家庭婚姻的美满、美满。
  在传统相面术中,龙眉、龙睛、龙唇、龙齿、龙骨、龙形、龙气等等和龙沾边的,都是“吉相”。传统风水术就特别讲究“寻龙望势”――这里的龙主要指山脉,有时也指河流,势指山脉及河流的走势。山脉河流发源的部位在南、中、北三大“干龙”上,龙的停顿处能凝气结穴,龙的生气很旺,龙的体态完美规整,就被认为是福龙、顺龙、生龙或强龙,是能出大富大贵之人的龙脉吉地;否则,就是病龙、逆龙、劫龙、死龙或弱龙,成了凶神恶煞、匪盗愚顽辈出的地方了。所以,“寻龙望势”一直影响、传承到今天。
  以龙喻物的熟语很多,像用来形容用兵谋略的“虎略龙韬”;形容书法雄健洒脱的“笔走龙蛇”;形容说话、写文章生动逼真的“活龙活现”;还有形容珍奇美味的“龙肝凤髓”等,诸如此类, 不胜枚举。它们几乎涉及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这从另一角度反映了龙在中华民族心目中的特殊地位以及龙文化在文化领域的蓬勃生命力。
  二
  龙图腾外形特征上的兼收并蓄就充分映证了中华民族的包容性,由于包容便形成中华文化的内聚力和扩散力,它既能使我们吸收其他民族的文化元素为我所用,博采众长,创新中华文化,增强民族自豪感和向心力,振兴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亦能使中华文化在吸收外来文化的基础上更具合理性,更易被周边民族所接受,进而广为传播,渗透拓展到其他民族和国家的文化中去,传承和推进人类文明。而在如此一个人口众多、文化元素庞杂的国度里,为了追求长治久安,就要求执政者必须用更加森严的等级制度来约束人,用更加柔和的中庸思想来协调人。中庸思想对中华民族的文化心理影响极为深刻,它是一把思想的双刃剑,它既可调节各种利益矛盾所产生的心理失衡,构建和谐社会,亦使大多数中国人抱有一种随大流的心态。当个人的秉性与群体意识发生冲突时,就必然会选择放弃个性,屈从群体。个性长期得不到展露,使得中国人的情绪处于压抑状态,泯灭人的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言语作为精神火焰所流射出的个体细胞,是人心理活动的表现形式。反映在文化层面的龙熟语中,有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龙熟语反映了人性的崇拜与畏惧。
  中华民族对龙的崇拜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当时的黄帝部落经过长期兼并战争终于统一了黄河流域,为了在思想和精神上统一各部族,于是在自己图腾的基础上融和了其他各部落图腾的特征,产生了龙图腾。这似乎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因为在前面也说过,龙可上天入地,呼风唤雨,富于变化,比起只能在地上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人类来说,它应是至尊了。在封建社会里,皇帝为大,自命天子,凡事得由他说了算,剩下的方才依次排得到臣子、地方官吏及百姓人等。龙在诞生初期便起着中华民族的纽带作用,后来人们把黄帝尊为中华民族的祖先,从而中国人将自己称为“龙的传人”。这也是中华民族表示骄傲的自称语。所以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海外,中国人经常以“黑头发、黄皮肤、龙的传人”来加强彼此的认同感,增加凝聚力。然而人们在对龙的崇拜心理中又夹杂着畏惧,反映普通民众这种既敬仰又畏惧的双重心理特征的熟语――“叶公好龙”,等等。
  第二,龙熟语折射了人们的等级与樊附。
  龙熟语构成中两个比较突出的特点:一个是“龙”与“凤”相对应;一个是“龙”与“虎”相对应。这是反映在民族心理层面上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等级心理。在前面也介绍过先人将“麟、凤、龟、龙”四种动物称为“四灵”,而龙是其首,也就是灵虫之长,并将其作为吉祥、尊贵、长寿之物。“凤”、“虎”分别是我国古代传说中的百鸟之首和百兽之王,所以“凤”、“虎”最早的引申义和“龙”一样,也是用来表示帝王和帝王有关的事物。因此灵虫之长的龙、百兽之王的虎以及百鸟之首的凤有着较为相同心理地位。“龙吟虎啸”、“龙眉凤舞”、“龙行虎步”、“云从龙,凤从虎”常用来喻指同类事物相互感应,这些都充分揭示了我国普通民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思维方式。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龙在政治、宗教领域中的地位显然比虎和凤要高,所以帝王以龙自喻,强调其社会地位的独一无二性。
  由于儒家中庸思想潜移默化的影响,中华民族历来将厚德无为视为为人处世之本。这反映在心理层面上就表现为虽然有一种“推倒龙床杀太子”的冲动,但占主流趋势的还是一种对封建等级的认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龙眼识珠,凤眼识宝,牛眼识青草”都反映了等级心理在民间根深蒂固的影响。这种心理在阶级地位无法改变时,就会转化为另外一种心理状态――攀附。“攀龙附凤”指的就是是攀着龙鳞,附着凤翼,比喻攀附帝王,投靠权贵,想依此建功立业,得以高升。前面我们提到的以龙喻物的熟语几乎涉及老百姓衣、食、住、行方方面面,这虽然与龙文化自身的广博影响不无关系,但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广大民众攀龙附凤的心理。
  第三,龙熟语体现了人们的含蓄与张扬。
  我们的中华民族自古至今都崇尚语言表达的委婉含蓄。话中有话,句中有句,通过言外之意来追求一种语言悠远深沉的意境是汉语的一大特点。孟子曰:“言近而指远者,善言也”。姜夔在《白石诗语》中说:“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善之善者也”。汉语熟语中通过比喻来揭示事物的深层次含义,这正是含蓄心理的一种折射。
  最能体现这种含蓄心理的“岁在龙蛇”,源自《后汉书?郑玄传》:“五年春,梦孔子告之曰:‘今年岁在辰,来年岁在巳’。既寝,以谶合之,知命当终,有顷寝疾。”李贤注:“辰为龙,巳为蛇”。后以“岁在龙蛇”指称寿数当尽。另―个值得一提的熟语是“痛饮黄龙”,《宋史?岳飞传》记载:“金将军韩常欲以五万众内附。飞大喜,语其下日:”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也就是说攻下金国的首都黄龙府,大家痛痛快快地开怀畅饮。后用痛饮黄龙喻指胜利后的喜悦心情。
  龙是我们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它采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它融和多种动物特征,兼备海、陆、空三栖特性;它威武雄壮、潇洒飘逸,集灵气、霸气、皇气于一身,是中华各民族共同打造的一件世间极品。因此,以龙喻人本身包含着一种张扬。像“龙飞凤舞”、“龙腾虎跃”、“龙吟虎啸”等都暗含了一种张扬的个性。张扬心理是与含蓄心理相对应的,是含蓄状态下一种感情的宣泄和爆发,这恰恰是我们当今中国所要倡导和发扬的。
  三
  龙熟语的产生是语言使用习俗化的结果,是语言使用者从前代继承下来的集体性语言规约、语言传统和语言定式。这种集体性语言规约、语言传统和语言定式在类型、结构意义和语用上呈现出不同特点。源自民间口语的龙熟语是历代群众创造的口头语汇,主要是谚语、惯用语、俗语、歇后语四种形式:“二月二,龙抬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无云不行,鱼无水不生”、“吃饭象条龙,做活象条虫”、“龙头怎么摆,龙尾怎么甩”、“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唱戏的穿龙袍――成不了皇帝”、“独眼龙相女婿――目了然”、“八月十五看龙灯――迟了大半年”、“独眼龙看告示――睁只眼,闭只眼”、“两个人舞龙――有头有尾”、“龙头不拉拉马尾――用力不对路”、“叶公好龙――假爱”、“龙灯胡须――没人理”、“鲤鱼跳龙门――高升”等。
  龙熟语不仅深深地扎根于中华文化这片辽阔的土地上,还承载着更为丰富的文化元素,蕴涵着更为真挚的民族情感,它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心理,折射出了我们伟大祖国民族精神的灿烂光辉。通过以上对龙熟语及民族文化心理的剖析,我们可以从中真切地感受到熟语所展现的那种鲜明的民族性格以及所蕴涵的民族精神。这更需我们不断的开掘和拓展,因为这是语言传承不息,具有顽强生命力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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