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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侠 [侠非侠]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时间是无涯的,记忆会变成荒野。   以后,以后的以后,也许一切往事都会被浓缩成小小的一点,可以让我们放在口袋中,去哪里都好。   仗剑江湖,这是我在进入画面后的第一个念头。
  我是小东邪。起先我没有告诉别人,后来我才知道,小东邪郭襄是峨眉派的祖师。于是我便加人了峨眉派。一出生我就看到了无数种颜色在我眼前缭绕,那么鲜活的一个白衣小人走来走去。翠绿色的树叶,粉红的花瓣,乎坦的草坪,青色的石板小路。他们说那是大理。我说好吧,就大理了。
  没有人事先告诉我出生后要于些什么,我只能漫无目的地走在市集上。走进肉店里,用鼠标点到一个小人,他是老板,立刻铺出了一条话语,老板说让我帮他送货到镖局。我沿着岩石铺就的街道走着,很顺利地将货送到了镖局。肉店老板给了我五十元。感觉很新鲜,我自己就算挣钱了。镖局的镖头让我去送东西,到西夏。我于是就去了。
  身边来来往往着许多人,我看到了周芷若,看到了杨过,看到了小龙女,他们就像和我在同一个时代的人。在屏幕上,我们有着相同可爱的名字,也可能有着相同的感受。半途中,我加入了一个组织:吹皱一池春水。
  我和吕何是在学校图书馆认识的,一个清朗的男孩,不很帅,有着柔软泛黄的头发,在光线的反射下像清水一般宁静,他穿着干净的浅蓝格子衬衫,我一直很倾心的那种。他是二班的体育委员,本来我们是没什么机会认识的,但恰巧我们在同一时间从书架上去取一本蓝色封画的书。他宽大的手掌触到了我的手背,温暖而有力度,掌心粗糙。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在安静的图书馆过道中,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眯缝着眼睛像个被逗笑的娃娃。我感到夏口的风恍惚地吹了进来。
  “吹皱一池春水”里面的人都很好,他们告诉我,我们出生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练就一身绝世武功,行侠仗义,自由自在地在江湖行走。我问他们,然后呢。大眼蛇说,小东邪,许多事是没有“然后”的。
  这时,一个华山派的人经过我身边。
  他点到我问:“你看见我妹妹了吗?”
  “你妹妹?”
  “是啊,我和她走散了。她叫眉月,如果你碰到她了,请告诉她,我一直在找她。”
  我想问他,然后怎样。可大眼蛇说许多事情是没有“然后”的。是不是在这个游戏中也没有“然后”呢?我告诉那个人说,如果我看见了我一定告诉你妹妹。他说谢谢。然后就落寞地走了。我忽然在想,这个江湖中是不是有许多人都在互相寻找着彼此。
  到了西夏后我终于成功地迷失了自己,时常碰到一些强盗和恶贼,我们打架的时候周围的背景是黑色的,中间似乎有灯光,就像是我们的舞台。于是我就这样盲目地开始了我的江湖生涯。血腥的杀戳,我没有练任何武功所以只能拿着刀乱砍。实在没有力气了,我就点“逃跑”两个字,但打到中途已经不能逃走了,刚往边上迈出了几步,坏人就追上来了。所以在作战的时候,我抱着一股不罢休的念头和他们血拼到底。身在其中我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不忍,只是看着他们一次次地倒在血泊中,自己的血也一次次地减少。我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我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出去,屏幕右上角的字一直显示着“西夏郊外”。
  我把自己也丢了。
  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走到我身边:“小东邪,你真蠢,不会打就躲嘛。”
  我说:“我知道你,上次你还和我说过话。”
  是大眼蛇。
  他说:“你记性不差嘛。”
  我问他:“然后我该怎么办呢。”
  他说:“都和你说过了,许多事你不需要问‘然后’。”
  然后,然后他就走了,还真快,飞似的,走前一股脑塞给我许多东西,有武器,有钱,还有衣服。我觉得他们喜欢帮新手。
  我真恨这个人,也不说拉我一把。
  我走到了京城,就那么胡乱地点了几下鼠标,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来京城做什么。我在京城武馆学习基本内功。有人和我搭讪,他叫独孤雁。我们聊了许久,最后他问我多大,我告诉他年底就17岁了,他隔了半晌然后夸张地说“哇”。我以为他会说你好小啊,没想到他竟然说:大姐。
  嘿呀,当年窗外年轻的风景已经变成了如今看风景的大姐了。
  我对吕何说我借这本书是因为它好看的蓝色封面,海天结合一样透彻明净的色彩,像飞鱼的眼泪。
  “就这么简单?”吕何问我。
  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我只是喜欢这种感觉,有时不经意间看一眼都会欣喜。他笑着说,你还挺形式主义的嘛,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一个镶着金牙戴着金链子满嘴大蒜味的暴发户,捧着莎士比亚的戏剧集,然后和你探讨“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这种问题,恶心坏了吧。他笑得坚持不住,把头埋到了臂膀中,从外表看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丫头。
  直到现在我还是茫然,在组织里大侠们的指导下我练了一些武功,什么“一阳指、七步拳”之类的。没有感受到大眼蛇对我说过的那种兴奋与刺激,更多时候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练的武功都在打坏蛋时把血失光了,他们总有办法破解我的招数。我用“一阳指”的时候电脑告诉我,我内功修行不够,我慌忙点击了“流星剑法”,后来电脑说我还没有练那个剑法。于是我没辙了,拿着一把大刀砍呀砍,玩命地按着键盘,实在不行了我就钻空想跑掉,坏人跑到我的正前方持着剑直接劈下,我想胡噜一下脑袋感受一下疼痛的力量,但我不知道点哪个钮。我没躲开,血一下子又失掉许多。我小东邪怎么混得这么惨,好歹咱也是个女大侠。我想和贼大哥商量一下,可惜游戏没有这个规则。看屏幕左下角红色的柱状物越来越短,就像恶性循环一样,怎一个“惨”字了得。游戏的背景依旧苍翠鲜艳,只是我觉得就这样下去,真的挺没意思。
  我问吕何为什么借这本书。他直言不讳道:“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说只要我找到这本书就会和我和好。”我问他你们吵架啦。他说其实不算,只是许多事情我做得不够好。
  我没法洞悉别人的思想,也不清楚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到底应该怎样对待他。年轻时我们不懂这些道理,我只记得以前,我在没有人的时候问过自己;我在过怎样一种生活呢。我觉得我可以猜到在我认识他之前他的想法:千方百计地想对一个女孩好,对她好得不得了,可就是没办法留住她。他一脸地单纯,在等待我们一直在等待的东西。
  大眼蛇在“吹皱一池春水”里打着字:“小东邪,我认识你。”
  我忽然感到眼前一蒙:“我是谁啊。”
  “篮色封面就像海和天的结合一样透彻明净。”
  “吕何!”
  我嘴巴张得快要流出口水了,“你真的是吕何?你怎么知道……小东邪就是我呀?”
  他在屏幕里笑得花枝乱颤,把键盘上能用的奇怪符号都打上了。他告诉我,我是一个不懂得伪装的孩子,随时都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他说小东邪和我一样,笑的时候从来不打?呵呵哈哈”之类的,而是“嘿呀”。我说你还真细心,你认识我还不到一个星期呢。他说像我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我说你就臭屁吧,这个游戏区里面基本全是咱们年级的人。
  他说:“你快别这么激动了。你知道村上的《挪威的森林》吧。我喜欢前半部大过于后半部。好像春天的落叶一般,让人在无边的希望里中途心被冷却,佩服作者对那时景色的关注与想象。如果是我,心爱的人在身边,我想我至多会记住他满面晨辉的样子和眼睛里闪出的光芒。至于身旁的景色,可能或多或少会被忽略了。许多年后,春捌?还汜得当时的叠青泻翠、郁郁葱葱的样子,就像记忆刚刚被洗刷过一样。或许,人处在那样的风景中,连身旁的人也碰巧一起爱上了。”
  “是你激动吧,??嗦嗦像打了一篇读后感。”
  我清晰地记得当初我在看村上时的追忆和无可奈何,我以为从此我再也不能忘记,但在某一天忽然发现,许多事历经后感觉已经不深刻了。我看到他打的最后一句话“人处在那样的风景中,连身旁的人也碰巧一起爱上了”。我尝到了弥散在四周的浓郁的时光味道,真是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我随着MP3的节奏打着点,腿在桌子底下晃晃悠悠的,因为和他聊天刚刚又被一个臭贼打死了。
  “小东邪我好像认识你很长时间了,咱们原来是不是见过。”
  我在屏幕背后笑得快要昏过去了,“嘿呀,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贾宝玉呀,我见过你有一次进到女厕所了。”
  以后每回上线时,我们都会对暗号找到彼此:
  “南海竹林,清风拂过紫竹面,白衣大土醉吹箫。”
  “西天大漠,灵吉掷出定风丹,金面佛祖坐莲台。”
  他说他还在用新全拼,每回打这些字的时候都特别的费劲,我笑眯眯地看着屏幕上的这些字,心说以后我会记住这个人,这个缺心眼地在“吹皱一池春水”里和我对暗号的孩子。我忽然想起孙悟空敲一下猪八戒的大耳朵,叫一声“呆子”,无比亲切。
  吕何周六在外边打工,洗盘子,从上午十点到晚上九点。我说怪不得那次我感觉你的掌心那么粗糙。他说他要带那个女孩去 Friday吃顿饭,用自己的力量。我感到心里特别的酸楚,《罗密欧与茱丽叶》中说过,对于恋人们的寒盟背信,天神是一笑置之的。而我知道,对于吕何,如果我是天神的话,我只能坐在天堂的台阶上,盯着星星的眼睛发愣。世间的许多事情天神管不了,我们把他管不了的事情叫作“命中注定”。我没心没肺地说吕何你好好攒钱,累了的时候就偶尔伤心一下吧。
  大眼蛇说:“小东邪,以后我陪你在江湖里行走吧。”
  啊哈,我看见“吹皱一池春水”几个字明晃晃地闪着,小东邪和大眼蛇的名字上面,都有绿色的字体写着这六个字,心情就像从尘埃中开了一朵花。
  就这样,在这个五彩纷呈的江湖中,大眼蛇一直陪着我。白衣的我和白衣的他,我们一起闯荡江湖。他给我很多武器,带我去很多地方,给我买很多衣服,帮我打很多坏人,和我说很多话。后来我们在京城郊外遇到了危险,几个本领高强的恶贼又出现了。
  他对我说:“小东邪别怕,我就站在你身边。”
  他也是刚刚开始这个游戏,武功也不算高强。可那个恶贼是一个挺有名的家伙。于是在战斗中,他为了保护我失了很多血,他和那个武功高强的坏人每劈一下,周围都会闪出彩色的火星。我似乎能看见屏幕那边大眼蛇从容不迫的无悔神情。我不在他的舞台上。在我慌乱而不知所措的等待中,时间就那样静止了,一个世纪的漫长我经历了百种滋味,他那般坚决地维护我的生命。我看着代表他的白衣少年就像接受一次出生的洗礼。我可以为他一直坚持下去。在对面大楼的灯火不断点亮又不断熄灭的午夜里,我想到了一个人的遭遇。
  后来在画面中我找不到他了。我拼命地在组织里打他的名字,“大眼蛇大眼蛇大眼蛇……,”我对头儿说我找不到他了。头儿告诉我,大眼蛇被抛回原来的出生地了,什么都没有,就像刚刚出生一样。他说你不用担心,这个江湖就是这样,许多人可以为了自己的信念放弃生命,不惜重新来过。
  我想到我们曾在一起扮沧桑地说过,我们的青春单调而枯燥。现在我却感受到了一种无上的力量,尽管它虚拟了一个江湖,虚拟了一些情节,但在我们红色的青春年华里,有着如潮般汹涌的情感,它时刻涌动在我们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我打开OICQ,对大眼蛇说:“你不用这样做,我们都有自己的江湖,我不能让自己在学校看见你时而感到内疚。”大眼蛇说:“不用,我是大眼蛇,不是吕何,在学校你看不到我。”我看到了他心中澄澈的海洋。
  许多个日夜过去了,我的江湖似乎还没有进展。和刚开始一样,到处走来走去,我能想象大眼蛇孤孤单单地走着,他的身影落寞却有着风一般的飘逸。我们都坚持不用外挂,所以我没有找到他。我想他也在找我吧。我忽然想起了最初的时候,那个经过我身边的华山派男子,我还在想他有没有找到他的妹妹眉月,我真心希望他们能找到彼此。我为此悄悄感动着,不停地在绿草地上走着,不做任何事情。
  CD机里放出了Michelle的《Find your way back》,“找到你回到我身边的路……”洪亮却掺着沙砾般的声音让我动容。一眨眼,我看见“哗啦啦’’一闪,组织的屏幕上出现了大眼蛇的名字。
  他和大家问好,在他话语的最后一行打着:“小东邪,你在哪儿啊?”
  我眼睛开始湿润了,那么执着地想找到一个人不愿放弃。我飞速地打上一行字:我在西夏城外,你快来找我。于是我在绿草地上等着,就像在奔赴一个不见不散的约会。过了很长的时间,一个白衣少年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了我身边,没有任何武功的修饰。   他说:“小东邪,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很心安。
  吕何已经攒了六十多块钱。我开玩笑地说:“吕何,你可以带她去Friday吃几个凉菜了。”他玩弄着碗里的食物说:“我不打算带她去了。”
  可能是夏天过得太快了吧,我感觉不到有风吹过。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像岁月中的剪影般模糊了,周围低年级的学生们在食堂里聒噪不堪。我赌气扔下了筷子,我一直以为年轻的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坚持到底,不管它有多难。成长的残忍已经抹杀了我们好多的梦想,如今得来不易的一点小小的愿望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你是不是真觉得累了?那你在这儿伤心一下,我去帮你洗盘子。”我想不到自己竟会如此做作,他们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为什么会这样难过。我现在特别想听小柯的那首《兄弟》:
  总是爱了又恨,对了又错,慌慌张张地生活着奔波与匆忙。
  总是分了又聚,来了又去,辛辛苦苦地寻找着幸福与理想。
  我歪头发现吕何正微笑着看着我。他说:“你别瞎感叹了,有些事情该放就得放。”
  我说:“吕何,原来你和那些男孩子没有分别。”
  组织要接一个任务,召集所有功力比较深的人去执行。头儿让大眼蛇也去。
  他回绝了:“我们刚找到彼此,我要陪着小东邪。” 头儿说你真是个痴情种,你再练练就成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还要行侠仗义,不要浪费你在江湖里的青春。 彼此的停留中,忽然觉得这一季有如一生那么长。我们刚刚找到了这个夏天最值得回忆的美丽时光,却就要离开了。在这个江湖中,一个“侠”字,比什么都重要。我觉得大眼蛇对我的“侠”已经做到了,像一个真正的大侠一样在江湖中解救了一个孤弱女子。我对大眼蛇说:“你要不去的话,我就自杀,我的江湖我做主。”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似乎想起了军训时第一次从我们头顶上飞逝的流星,璀璨且短暂。
  大眼蛇在我身边站着,什么话也没说。头儿开始催了。大眼蛇说:“小东邪,你……”我没有听他说完,把组织的对话框关闭了,然后转身走掉,不知道去哪儿,就那么一直一直地走,跌跌撞撞。
  其实这一走,我并没有想我们还能够回来聚到一起。我希望我的江湖可以完美无缺。它有一个广阔的天地,有一个白衣少年,有一把宝剑,周围有许许多多的侠客。一恍惚,一摇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改变。我能说什么呢……我看着他们的船在海边,海的颜色蓝悠悠的,那么蓝,蓝得让人心碎。我想在组织里打一些话,一些告别的话,但我没有这样做,觉得有些造作。这算是曾经能让我仗剑的江湖吗?我怎么对它无能为力呢?
  远处开始飞花了,一片一片的,我真想大喊一声,可惜屏幕那边的人们永远听不见。我想说大眼蛇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你就不留住我呢。我看见风中摇曳的浪花,那么温柔地徘徊在我记忆的顶端。那条描绘精致的棕色大船停泊在岸边,我看不到船上的人,只看到白帆渴求着遥远的彼岸。大眼蛇不知道,在他们一帮人远去的时候,东邪好寂寞,就像列车中一窗一窗呼啸驶过的风景中最普通的一棵树。他也不知道,小东邪在屏幕里偷偷哭了多少回。“吹皱一池春水”,承载了许多挽留不住的幸福时光,剑光闪着美人的笑,嫣然消逝于江湖。
  大眼蛇,再见了。
  开年级大会时,吕何得到了一个奖状。他把他所有的零用钱都捐给了孤儿院,他没想告诉别人,可被他们狡猾的班主任发现了。吕何看着我笑了。我问,这就是你的初衷吗。他没有说话。我已经习惯突兀地问他一个问题,然后看着他低下头抿着嘴笑。他把奖状折起来塞进了书包,看起来他并不太在意这个荣誉。回家时几个男生过来拍他的头说,小子你又在玩行为艺术呀。在热闹的校园中,我听见了我们美好华年中一个巨大的裂缝正慢慢缝合的声音。
  我说吕何你真的是在扮高尚吧,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他说你还记得大眼蛇吗,他可以为了小东邪牺牲自己,我吕何也可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啊,我只想让那些孩子可以和我们一样快乐生活。
  花朵开始绽放了,一场世纪的喧嚣扰乱了一场世纪的宁静。我们在欢歌。这年夏天我们都是17岁,日历一本一本翻过青春的惆怅。17岁以后的我们也许不再有这样的江湖这样的人生,但我们都没右遗失自己的初衷。我们不知道爱情为何物,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渡17岁这条河。
  我做不到金庸老前辈对“侠”这个宁的完美注解,但我想说,在我们内心最柔软最清澈的地方,那就是侠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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