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石 这幽黯之沉积,这火石! 这划破寂寂黑夜之轰鸣! 燃烧且轰鸣:荒原,河流,森林…… 噢,这太阳之热泪,漫卷黑色珠贝,
我以应对生活的粗砺之手,
抚触,犀、利断层,脆、硬锋刃!
我捂住冰凉,我无力捂热,
他引燃人间,他熄灭自己
燧石那满怀火焰,只与他自己相关!
芍药
“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诗经》?郑风
就这样,我写下“芍药。”或者说,
我敲击键盘,芍药花开,银窗内扑满
馨香粉末。就这样,在两千汉字中,
意外写下芍药。像猝不及防,一次遭逢。
我只能说,冬天的阳光有温暖的温度。
上午煎煮防风、独活,中药蒸雾里,
石头铸城,莎莉花园,邀约了花朵?
这花朵,令我随意敲下“芍药”。
只因心灵流淌出顺之又畅,不拗口韵脚?
写下,儿时楼台,曾栽种一株,
洁白。“就算凋零,也可味入良药。”
连日熬煮,杭菊、黄连唯苦方剂,
老中医撒进超量甘草,刻意调和,虑及中
年。
早年学中医,我下意识温习,百度功效;
诗经有曰“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女曰观乎?(姑娘说去看一看吗?)
士曰既且! (小伙子说,虽游过; )
且往观乎!( 不妨再去走一走!)
就这样,我写下芍药,我愿信,
基因藏进群体,它可以是袅绕的中药,
也可以是,此时我无意识写下芍药。
下午的人间景象
三月宛若初夏,
阳光剌剌泼皮,挥尽刺眼花针,
季节更迭,提醒虚无者,
老实说,我是如此厌倦!
踢踏碌碌,高跟鞋一度踩空,很久了
……破天荒,带儿子去人民公园。
整整一个下午,儿子飞纸飞机――
轻触绿枝蔓,拖曳长长时光,他不厌倦。
“爷爷,请让一下。”
白发老翁,拐杖笃笃,分明看了,
当然,他看见另一男孩,在飞纸飞机……
――而我看向他,将是最后一次。
公园里,轮椅纷复,推着老伴,
抑或父亲、母亲……
老人们的背影在阳光下拖曳,
――而我目送他们,将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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