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曲 (一) 你送我的这朵小花, 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多刺的枝条, 还有嫩黄的花朵。
哦,幼小的童年,
我曾在田野里采过!
它扎伤了我的指头,
染红了嫩黄的花朵。
可我是多么欢欣,
我还记得,
拿着那束小花的时候,
跟现在一样高兴。
(二)
我们又聚在一起,
相约在中秋,
在佳节寂静的夜色中,
一同去寻月光。
我们一路唱着歌,
哦,歌声多么清朗!
我现在又回想起
你那时开心的模样。
后来我们坐在
枯萎的谷草上,
彼此却沉默了,
谁也不作声响。
望着黑夜的尽处,
密云和山峦幽幽地起伏,
却不见圆圆的月亮,
――你可知她藏于何方?
是不是她久久地迟疑,
不肯敞开羞怯的心房?
那一晚皎洁的月光,
永远只是留在心上。
(三)
黄桷兰独自开放,
在夜色中,
风从别处吹来,
在无意中。
还没有允诺
将芳心暗许,
甚至未及觉察,
风已从身旁离去。
恬然的星光下,
唯有树叶的垂询:
消失的情缘中,
可藏了些芬芳的记忆?
(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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