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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面世而坐_诗人继世长的前一句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马铃薯兄弟的《短章》(九篇),发表在《扬子江诗刊》,是作为《诗人随笔》发的,我却认为是散文诗,而且是很出色、很耐读、很漂亮的散文诗。因而从中选出三章,拟向散文诗的读者作些介绍。
  文体分类上现在当不得真。号称随笔,散文、杂文、札记、散文诗,甚至于评论文章都可以放在这个大筐子里。散文诗呢,有的冠此品名,其实是散文。区分散文和散文诗,我以为最主要的有两条,一是整体上的诗意氛围与诗的素质;二是贯穿全篇的内在音乐旋律。有此两项,是散文诗,缺此两项,则非是。
  我从马铃薯兄弟《短章》选出的这三章,也各有特色。《面窗而坐》是最典型的散文诗体,凝炼干净,仿如一种离却人间烟火的禅意境界。面窗而坐,摒除了一切杂念,人与自然默默相对,达到了一种相知相融、物我一体的和谐。“万物骚动,热气腾腾”的外面世界暂时似乎被“间离”开了,一人端坐,“状如木雕”,这个“木雕”其实远来静止,有一颗“热而且动的心”。这是一面。而他所面对的近距离的世界则是一片自足而自在、自由的恬静安宁。诗人以单行切开的形式排列着这些“物自体”,连接起来便忽失这种间离效果。空间感,各自的独立,一个多么美好的天地。置身于此,“用手抚摸玻璃,感到手心上的凉意”,便如同回到陶渊明的“桃花源地”去了。能体味如此诗境的诗人,能如此冷凝地写出且不多发一句赘言的诗人是幸福的,是真正的智者;
  《经历:点播玉米》便回到了人间,仍然保有“农家乐”田园之美,和劳动者质朴的情怀。写田间劳动的诗甚多,写得如此进入又如此超脱,既有泥土气又有诗意感的篇章颇为难得。最感亲切的是仿佛随手拈来,却有十分亲切的感觉联想和诗意提升。普通劳动者感觉不到,不亲手参与的诗人也体验不出,惟有这两者兼备的真正立足于乡土的诗人才写得出。你看:“结实的金色饱吸阳光和黄土。它们附着在棒子上,一排一排,像种玉米人黄澄澄的牙齿。”这里,他将阳光、土地和玉米与人紧紧地系在一起,极自然地凝铸了一个新鲜的寓意丰满的意象组合,玉米粒与人的黄牙齿“一拍即合”。但是,由于劳动、咀嚼,“坚硬的岁月”磨损了劳动者的牙齿,它们脱落了。“悲壮”么?毋宁说是辛酸。
  “每一根足趾”在土地上的舒展,这是种田人的幸福,以至于“混迹城市”后还改不掉,这是种田人的骄傲,他写点播玉米时的细节,真实,生动,很自然地升华为一种诗美的华章,如“金色的种子划出的射线,在阳光下闪动,像声声脆亮的鸟鸣”,这样的语言,品位很高了。
  《太阳》则以精短的篇幅,经济的笔墨,提示了科技时代人类面临的一个深远的忧思。从人造革到“人造人”,转基因与克隆,一直到“人造太阳”,壮举不一而足。“我们自己都疯了”,只有诗人在一片喝彩声中敢于如此直率地道出内心的隐忧。“什么才是真的?”发出这样痛心疾首的问题的人,也只能是诗人。仅仅由于这一点,我也愿向写出这样诗篇的诗人发出由衷的敬意。这样的声音,我们听到得太少了。
  不论是“面窗而坐”,是在田间,还是在都市广场,真正的诗人在任何地方都能写出好的诗,只要他胸怀世界,心里不仅仅装着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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