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文档大全 > 句子大全 > 正文

[让爱永恒] 让爱永恒歌曲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前几天几个学长从北大赶回来给我们作报告,谈起获得保送资格后的日子,他们用了这么一个词:颓废。   从中考前就把高考前的那段日子想成是炼狱,惟恐避之不及,听着学长深有感触地说:“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真愿再经历一次和大家共同奋斗的高三!”嘴角不禁弯出一个恰好15度的弧线。有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现在我发现还有些人吃到了甜葡萄依旧想再尝尝酸葡萄。
  从会场出来的时候,已经能和月亮星星共舞了,并不明媚的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我一边琢磨刚才学长苦口婆心推心置腹的教诲,一边就想起了中考前的那段日子。颓废,很有味道的一个词。空虚单调加上些许忧伤或许就构成了颓废的理由。不晓得我是不是也颓废过。中考前,我和我周遭的朋友们都被认为已经锁在了重点高中或职业中专的保险箱里,所以我没有理由再带着自虐一样的倾向和自己过不去,结果本应是最忙的时候,反而充满了面临分别的无病呻吟与猎奇的喜悦。
  那段时间班里风平浪静,平静得至今让当年的小纪啧啧称奇。大家都对时间有良好的嗅觉,早早闻到了分别的气息。一时间,再大的仇恨也灰飞烟灭。坐我前面的姜芋一下课就挨个卡着起码20个男生的脖子嘻哈:“呵呵虽然我借给你的几张游戏盘你一张都没还,不过大哥我肚子里能撑船就不再计较了,什么时候玩腻了再还,记着我的QQ邮箱私人BBS,电话号码没变还是先打114,常联系啊我不会让你占便宜占到山崩地裂的。”其他人很配合地一起打哈哈,初二时不共戴天的我们一下子都成了莫逆之交。我习惯性地向右转过头对着一团空气说:“我说怎么最近集体性的打球活动那么多了呢,原来是你们都被莫名的力量感化了啊。”我的同桌??同学在我左边摸摸他的标志性建筑鹰钩鼻,颇有深意地说:“孩子们都大了,知道珍惜友情了,哼哼。”
  我瞟他一眼,做出不置可否的样子,和他争论,败下阵来的一定是我。从初一到初三,调了多少次座位,我们依旧被班主任特别照顾在一起,名义是可以互相开导思想。??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十分老实其实十分十分精滑的家伙,恐怕连鬼都不知道他的大脑里到底储存了些什么。看着他,我总会想起??鱼,每条鱼都知道他很笨拙,但就是他有着让众小鱼们害怕的独门钓鱼绝技。――我们称这种人是“外表土豆内心地瓜”。
  我原来从不把毕业当成是一场离别。小学毕业后大家依旧可以在这个不大的城市的边边角角相见,虽不如以前经常,却平添一份惊喜。我想,初中毕业后大家的情况也应该和小学毕业一样吧。我很哲人的劝告前后左右不要多此一举地乱感伤,收到N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球后,??怜香惜玉的本性终于觉醒,他用少有的严肃态度对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熵增?”
  我怎么会不知道,前两天他擅自决定给我补习物理时,足足花了45min来给我讲这个,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这么抽象的东西与分离有什么关系。
  “我们有质量吗?”“有!”“我们生活在宇宙中吗?”
  “在!”
  “那我们也应该符合熵增定律
  按照这个推理,我们最终的趋势是分散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其实更严谨的说,是分散到宇宙的各个角落,鉴于科技问题,忽略不计),均匀无序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我们之间的粘合剂将越拉越长越拉越细,最终很可惜的断掉。――这不就没有永恒了吗?可是我想要永恒,大家永远都不分离最好了。前面的姜芋正回过头抄着我某一科的作业,想到从某天起我们将再也见不到彼此,真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熵增就无可避免吗?我偏偏就是不甘心。我知道熵不守恒,但那只不过是当今科学界的一种认识罢了,或许是对的,或许是错的,经典力学中不是还有不经典的地方嘛!再说多少年不变的“宇宙不守恒”都有人怀疑了,我怀疑熵不守恒也在情理之中。
  物理联系实际,在实践中探求真理,走现代化强国之路。
  日子一天天碾过,把时间碾得粉碎粉碎。中考已经迫在眉睫,大家带着大战前的紧张与兴奋,把一本本同学录扔得满天飞,更有甚者直接把自己的校服当画布,力邀三五好友共同涂鸦。因为更大的事情在后面,所以所有老师都宽恕了这些细节上的小事。我和??都是为自己的理性思维自豪无比的人,他被我传染感冒后,也决然加入了推翻熵增的行列。中考即将来临,意味着分离的日子已经迫近,我们要快点才行。
  那次我们谈到了拉格朗日点。那里没有引力,也就是说,那里面没有有史以来第一个与熵增作战的力。如果人到了那里会怎么样?绝对均匀的在空中飘吗?我们的飞船一定轻便的像是要炸开。??发誓他将来一定要到那里去研究熵,那里的熵应该已经高得不能再高,可以用+oo来表示了,但是假若那里的熵并没有如我们所想高成那样,那么我们就很有可能找到一个不受熵增影响的东西。听起来很科学的话,其实充满了过于大胆的猜想,地球人都知道。
  中考很快结束了,前段时间的莫名其妙直接导致了我和触觫本来就薄弱的数学更加惨不忍睹,而所谓对真理的探求也并未有什么成果。我们最后一次回到班里,为接下来的口语测试作新一轮的冲刺。学号靠前的同学在文化课考试结束后第二天就不来了,到最后一天,70个人的班级总共还有二三十人孤零零的坐在那,一开始聚成一个个小团体,最后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像是大家聚着聚着突然感到了熵增的力量。我顶着英语课代表的头衔,得以名正言顺地捣弄录音机。班主任匆匆赶来,关照我们千万要注意安全,一班有个同学掰手腕时把手腕掰骨折了,说完又匆匆去给邻班辅导。大家反应过来后歇斯底里地狂笑不止。笑声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其中的啜泣之声不容忽视,YESTERDAY ONCE MORE的调子在空气中忧伤地游走,像香烟的气味那样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我对??说,我想哭。
  从那以后我就和大多数初中同学断了联系。暑假刚好过了一半的时候,触觫打来最后一次电话;他的声音在电话里转化了好几次,听起来格外生硬,他说,云豹啊,你还记得中考前我们关于熵所说的话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吗?因而我们太着急了,社会用分数量化学习,我们用物质反抗熵增,二者的不明智是显而易见的。其实,只要脱离物质的束缚,就可以摆脱熵增。随后,他的声音变得很怪,有点高兴有点失望还有点酸涩,他说,但我们还是熵增到了许多很远的地方。
  我想起在藤漫星空看到的很多很多篇SD同人小说。想起《黑白情缘》里仙道与藤真的友情,想起《东京绝爱物语》里的藤真与阿牧,想起在死神降临的前一夜,藤真告诉阿牧,他爱她,但是他并不要求阿牧去承诺什么,想起浅仓杏子在论坛里说的“如果后退5年,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我会永远永远爱藤真,但是现在,我只敢说,我会在有生之年爱他,然后让我走,让爱永恒。”
  或许这就是最终的答案了,我和胺觫寻找那么久的答案竟如此简单,不知道当初是什么蒙住了我们的双眼。胺觫独自去了一个小城,临别时他告诉我不用再给他发邮件了,那里网络并不普及,从此,我们真的断了联系。毕竟我们都是百十斤的物体,熵增到天各一方也不能成为怨天尤人的理由。或许某日我们会不期而遇,那时我们便可以体验那些所渭永恒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永恒了。

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