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看书(外二首) 梁子有 一只小羊走近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 让它亲吻 它不咬我 它吸吮 我想起儿时的一只小狗
像刚生出乳牙的婴儿
我拔下脚边的一根草喂它
像喂一缕清风原始的可亲
主人在远处唤它 小羊走了
我在它身后学几声羊叫
小羊回头望望我
它错认了母亲
你就落在我的手指上吧
树林里的天空有网设伏 那只小鸟
落在距我不远处 坟头举起的一根蒿枝
却不肯落于我举出的一根手指
我想起儿时我手指上的那只蜻蜓
被我诱捉 和我松开手指
放飞它的情景
与我在世上也要走累一样
你也总会有一天 要飞尽你一生
无痕的路 或者你路遇不测
歌声与翅膀 一起诀别天空
那时 你就落在
我举出的手指上吧 那时那根蒿枝
春意勃勃 携坟头周边青草盎然
舞动你的歌声 梳洗你的羽毛
月伴鸟巢
两个巢
一个天上
一个树上
这棵树上 睡个巢
那个巢里 亮棵树
越靠越近
越睡越香
梦里翅膀
飞到那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