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一声声,沾满缕缕烟雨、阵阵鸠鸣。 那一把旋转的纸雨伞,那一弯浅浅晃动的小竹篮,还在那遥远的深深雨巷吗? 浓香,依旧随着记忆的跫音,袭人。
“栀子花!”一半是叫卖,一半是歌吟,犹如紫燕问雨,撒一串脆脆的呢喃。
伞檐雨,绿衣裳,伴和着卖花声声。
是姑姑、是姑姑!声声鸠鸣,却唤不出姑娘掩入伞中的面目,惟有被芳香浸透了的卖花声。
淡褪了的往事,分外迷人。
那湿漉漉的雨巷,湿漉漉的叫卖声,常常在记忆中泛起,在思绪中停泊。
深深的石板小路,深深的桅子花香。
跫音过后,便是一朵朵洁白,簪在鬓边,插在襟上,夹在墨香的书页里。
“栀子花!”是鸠的歌吟么?撒一路浓香……
在蛙雨中袅动,于鸟影里抒情。
炊烟,一条立起来的小路。
时而逶迤,时而扶摇,是拨动的琴弦么?弹一路匆匆跫音,洒一串悠悠牛铃。
汗水、雨水以及阳光,是小路的激情?
沿着小路,就会走进乡土,走进温馨。
那扬鞭策牛、挥锄舞镰,都是小路的情节;那躬身泥土、背负骄阳,都是小路的梦茵……
小路,以其深厚的底蕴,不尽地延伸着。
谁将这条小路,喻为幸福,喻为祥和?
根植艰辛,却诉说着如梦的温馨,将成熟的光景,沉醉于田畴的瞳仁。
一条瘦瘦窄窄的小路,
一缕缠山绕水的乡情。
起源于灶膛,拔节于浅空,袅袅娜娜,丈量着汗水的高度,季节与激情的高度。
炊烟,雨打不湿、风吹不倒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