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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的诗意空间】乡土空间系统小说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乡土往往是闪烁灵性和神秘气息的特殊空间,在这里,山与水、草与木、人与物,无不给人带来亲切和宁静的生命之感。“阳光远道而来/把村庄的门庭照得干净/大地干净/那些被时光安排的事物/循序渐进” (《无风的冬季村庄是多么安静》),你可以感觉到,在这样阳光明媚大地干净的村野上穿行。内心会有多舒坦。与现代化都市的喧嚣和拥挤相比,乡村的安宁和静谧或许更弥足珍贵,乡村一定程度上更是忙碌的现代人梦寐以求的理想的居所和心灵的港湾。乡土上的动物、植物和自然事物,因为没有受到外在世界过多的扰攘和折腾,也总是闪烁迷人的诗意光芒。“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房顶上/足有半尺厚/安静?沉稳而没有恶意/反射着冬天寒冷的阳光”(《房顶上的积雪》),雪花是北方大地上极为寻常的事物,在诗人写来是“安静”“沉稳”的,这种气质与冬季的北方是那样的和谐和融洽。在诗人笔下,那些平常的小动物也极为乖巧、可爱、通人性:“一只麻雀/反复在村庄的上空飞/不飞走/它飞翔的姿势沉重?急促/于把心中的愿望告诉大家的样子/有时把语言安放在翅膀上”(《一只麻雀》)。而一棵开花的小草带给人的意外惊喜,在诗人写来也是那样绘声绘色:“真是想不到/样子那么丑/个子那么矮/被羊啃过/被霜打过的它/竟然开花了/小小的黄花/花心有蜜/一只蜜蜂飞过来”(《一棵小草开花了》)。诗人通过对身边诸般事物的细心观照,发现了乡土中无处不在的诗意和情韵。
  在中国这个最讲究人伦情感的国度里,乡土之所以更令人向往,就因为那里完好地保存着相互亲近、友善与和睦的极为真挚浓醇的民风民情。在白庆国笔下,写得最多、最细腻、也最感人的是父子之情。“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下沉/我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在土地里谋生/没有剩余的钱给父亲/而七十多岁的父亲仍不辍劳作”(《我的父亲》),在生活的重压面前,面对一辈子含辛茹苦不辞劳作的父亲,儿子除了心疼、愧疚。或许还有几分无奈。“父亲老了/老了的父亲是有味道的/劳动了一辈子的父亲/充满了泥土的味道/他的左膀是麦子的味道/他的右臂是玉米的味道/他的前胸是土豆的味道/他的后背是高粱的味道/他的头发是棉花的味道/父亲的鼻腔里还存有浓重的烟叶的味道”(《父亲的味道》),不难看出,父亲身上独特的味道是经由一个深爱他的儿子的呼吸和心灵感受而觉察出来的。
  乡土的品格是质朴和真诚的,这注定了乡民对于生活的理解与感悟也无不体现出质朴与真诚的品性来。面对开花的小草,诗人领悟到:“开放吧,即使很小/也能留下种子”(《一棵小草开花了》),这就是说,再卑贱的生命,都有它存在的尊严和价值。而感受农民生活的踏实和无悔,诗人又写道:“在大地上行走的人/即使很小,也不会遭到天空的遗弃” (《在大地上行走》),这样的感受来得自然,写得朴实,也就显得格外的真诚和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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