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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感激】心存感恩下一句是什么

时间:2019-02-1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990年2月23日,浙江南部烟雨迷蒙,着绿装的邮递员站在篱墙外大声喊我的名字。像往常一样,我慢吞吞迈出门槛,穿过枯草返青的院子,手臂到达篱墙顶端一把将信抓过来。当我的目光碰见信封,不,那是――当我的目光碰见信封右下角那一行文字,拇指和食指奇异地抖动了几下。我不敢相信那一刻是真实的,不敢相信诗刊社的来信是寄给我的。问题是,一切千真万确。我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剪开,恨不能用目光把留用《演唱》的通知书一字一句挖出来,吞进肚子里。时间经过了整整十六年,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阅读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我至今还觉得,我当时一个人拥有的幸福超过了一千个人的新婚之夜。天啊,我是一个多么幸运的人!
  我是1982年7月开始向《诗刊》《人民文学》和《星星》等刊物投稿的。几乎每个月都投一次稿,寄出三五首短诗,然后整个身躯陷进漫长的等待。天底下的编辑似乎都一样忙,我连续投了三年零四个月的诗稿,他们竟连一封退稿信都不给我。但是,我不曾气馁。我坚定地认为,刊物的门槛高那才是正常的,才是好刊物。后来我把投稿改为每半年一次,次数少了,失望自然就少了。就这样,我又坚持了三年多,投出的诗稿始终如泥牛入海。直到1990年1月,我听信了北京一位诗友的说法,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参加了诗刊社刊授学习。指导老师的读稿经验,让我佩服,对我的指点、扶持和引领,让我终身受益;
  我的第一位指导老师是杨金亭先生。他对我的辅导尽心尽力。我第一次给他寄去了五首短诗。听说他当时正担任诗刊社一编室主任,想来审稿的任务肯定很重,但是他在半个月内就给我寄来了回信,还针对我的习作《演唱》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短评。他在那篇短评中写道:“……正是这种激情形成了创作主体的不可遏止的创作冲动,扇动起了创作主体‘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的诗的艺术想象、艺术创造的翅膀,真正地进入了由实人虚、虚实难分的诗的境界。围绕《演唱》的规定诗境,一些出人意料的新鲜生动的意象联翩而至……那风神,那魅力,那力度,足以震慑全场,也足以把未身临其境的读者,带进作者创造的那个热烈到几分疯狂的艺术迷阵中去……”当然还是他,把《演唱》推荐给了《诗刊》(该待发表在《诗刊》1990年5月号上)。这一鼓励简直要了我的命。从此,我像一只打足了气的皮球,在诗坛这块水泥地上蹦蹦跳跳,忘记是置身于温州私营企业的夹缝,把挣钱的热情大部分转移给了诗歌。
  当然,《演唱》发表之后,我对塞进抽屉的习作进行了梳理,发现以前的习作还有一些可取之处,只是,更多的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缺陷。我因此暗下决心:调整写作姿态。而周边的文朋诗友则因为《演唱》的发表向我投来了羡慕的眼光,他们真诚地祝贺我,要我掏钱请客,要我在酒足饭饱之后介绍写诗经验。诗刊社汇给我的稿费还不够我买一瓶好酒,但稿费的意义不在这里。我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请客之后,似乎突然明白了写诗的另一种乐趣。“被人敲竹杠是快乐的。”这是我当时的口头禅。我找到了我的自信。苍南县矾山镇一所中学还邀请我登上讲台,为三百多名师生举办了一次诗歌创作与鉴赏讲座。我曾经教过六年书,讲课对我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但是,一旦它与诗歌创作、诗人见解联系在一起,就有了全新的感觉。更何况,那是我第一次借助麦克风讲诗歌,尽管样子有些滑稽,但是那种场面、那种气氛确实令我激动不已。那段时间,令人陶醉的成就感奔突在我的内心,使我在人群中穿行着可以坦率地认为,当一名诗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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