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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战争叙事话语】 叙事话语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 要:女性与战争并置总给人一直悲壮的崇高美,因而在谢冰莹笔下的战争是另一番景象。血与火的战场,女性温情的目光,全面地感受着战场扑面而来的震撼。   关键词:战争;女性;话语
  作者简介:赖雅琴(1988-),江西省赣州市,女,汉族,西南大学文学院,2010级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叙事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2)-06-0202-01
  话语是现代西方文学理论中常见的批评术语,作为个人的一种社会行为,话语必然体现说话者的立场、价值观、世界观,作为文本的话语不仅体现当时的社会历史与文化,更是作家主体意识的过滤、选择和重塑。“话语研究立足的概念是一个历史生成的概念,有时间性、地域性和偶然性。”[1]文人的迁移带动当地文学的发展,形成相当规模的文学阵营。最早《新青年》由京入沪,使上海一时间成为当时文化中心,这与陈独秀等人的南迁有着莫大的联系。抗战时期文人的流散,实现了文化资源的共享。文人的区域流亡牵动了一时一地的文化发展,也为一些文化荒地开拓了精神绿洲。谢冰莹一九四零至一九四四年间在西安创办《黄河》,成为西北国统区开辟的文化绿洲,不仅推动了当地的抗战,而且形成一支文学队伍为西北文艺事业拓荒。《黄河》成为中国文艺界在西北地区的文化投影,亦形成了以《黄河》为中心的抗战文学话语场。
  谢冰莹的战争叙事话语与其他作家一样都书写着血与火。如在《在野战医院》里描写:“血!血!战士们鲜红的血,从战壕流到原野,从原野流到马路,如今又从马路流到野战医院来了!”在《苏州城的火焰》中,路上被机关枪射死的士兵、老百姓,横一个直一个地躺在血泊里:有的正在流血,有的虽然死了,眼睛却睁得很大。从玻璃、瓦片、屋梁、泥土、血肉混在一起的血路上走过,“我”的心不知不觉的沉重起来,眼睛里藏者的不是水汪汪的泪珠,而是像烈火似的怒焰。战场就是与血腥紧密相连。止也止不住战士的“血”,残垣断臂的“血书”。“血”在谢冰莹的战地小说中是运用频率最多的词。一路上都有战士滴下的血迹,“我”到如今才深刻地了解踏着先烈的血迹前进那句话的意味。血与火是战争的必然产物,但是在女作家笔下读来更觉残忍。历来战争受伤害最深得便是妇女,女性在硝烟弥漫中香消玉殒。战争属于男人,胜利属于男人,受到的伤害却是女人。
  女性描写战争的作家也不在少数,如丁玲《十八个》《战斗是享受》,白薇《打出幽灵塔》,草明《垫脚石》,孔厥的《一个女人翻身的故事》,萧红《生死场》,韦君宜《群众》等。一直以来以“女兵作家”蜚声文坛的却只有谢冰莹一人。究其原因,谢冰莹笔下的血与火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现场感,在激烈的文字背后,仿佛看到一个个真实可感的现场。铺满的血与火,浇筑了作者心中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和对敌人的仇恨情绪。但作者并非仅仅书写硝烟战火,她用女性敏锐而细腻的视角,捕捉到战争中真挚感人的人性美的画卷。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在战争中更显得尤为珍贵。谢冰莹的战地创作在时间上是无限延伸的,它多次切入对美好生活的描写,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渴望,摘取典型意义的生活场景。谢冰莹笔下的战场,有着强烈的人文关怀,进而女性特有的细腻。
  在《战地情书》中,炸弹围着屋前屋后一连丢了十多颗,“我”首先提议大家写遗书,然而,这次轰炸并没有结束他们的生命。于是他们决定公开情书。公开的结果,三个人的信大同小异,总括起来不外乎说:“飞机大炮在轰炸,我们立刻要上火线了,牺牲的时候大概即刻要到来。希望你不要为我的死而悲哀,敌人一天不消灭,你就要踏着我的血迹前进……”而此时细心的我发现韩师长并没有写遗书。他说“在长沙,我己把遗书写给她了。”谢冰莹不是战地记者,她没有事先设定的写作任务,作为一个长期征战上前线的士兵,她能够体验战争中硝烟弥漫的人情、人性美。谢冰莹战地创作中,真善美的书写得到了极致地表现。尤其是“真”。巴金说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真实、自然、无技巧。文学是建立重建一种与时俱进的、符合现时代人性健全发展的精神向度。谢冰莹所崇尚的艺术风格特点便是“朴实”和“自然。谢冰莹一生把“朴实”作为自己的人生准则和创作准则。她曾不止一次地阐述了这一准则,“‘文如其人’这句话,我想大概是对的。我为人处世只有三个字:‘直’,‘真’‘诚’,写文章也是如此。”“我一生无论做事,说话,写文章,都是纯洁,坦白,赤裸裸的。”[2]女性的性别决定了情感的体验更多地观照周围女性的目光上。女人的细腻心理描写与战争的惊心动魄的背景又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抗战时期的妇女生活》中,女性是柔美的:“她们的头发都没有剪,而且梳了一个很高很奇怪的髻,梳得亮光光的,连苍蝇都爬不上,上面插着白晃晃的替子,替子上面又有无数小小的铃子响动着。”女性爱美的天性没有被战争所消磨。
  就是这样一位为中国革命事业奋斗了18年的女作家,始终站在最前线,用一只拙笔如实地记载着火线上的点点滴滴。当提及“谢冰莹”时,人们竟会将其与冰心的原名谢婉莹混淆。这位当年与冰心、丁玲、庐隐、白薇齐名的女作家,北方“左联”的发起人、执行委员,“也许是因为作家后来同左翼文学阵营疏远,也许是因为她于1948年离开大陆,她长期被文学史所忽略,近些年才刚刚被唤醒回忆,被有识者所关注。”[3]上个世纪90年代,大陆渐渐关注谢冰莹。但由于解放后长期居住台湾,后又移居美国,这位女兵作家后期主要从事儿童文学创作,现今对其后期创作占有的资料相当有限。在大陆印行其早期在大陆发表的作品,却受到谢冰莹的多次要求不能按初版发行。由于大陆和台湾某些问题,晚年谢冰莹的态度也不似她年轻时那么明确。无可厚非,人们不应也不会忘记这位奔走在火线上18年之久的女兵作家――谢冰莹,以及她那些战地创作同它们带给读者的震撼。
  参考文献:
  [1]、刘禾.跨语际实践――文学,民族文化与被译介的现代性[M].宋伟杰译,北京三联书店,2002
  [2]、谢冰莹.谢冰莹文集(中)[M].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
  [3]、盛英.二十世纪中国女性文学史[M].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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