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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微凉 [我和我的孤独,约在微凉的九月]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如果还能够改变你,我一定狠心的告诉你,过去留恋那些游戏,真的只是游戏而已。 如果还能够补偿你,我一定告诉你他的消息,可惜青春没有两次,再不能死心塌地。   我羡慕当时的你,我嫉妒天真的你,时光的背影身不由己,照片里黑白分明,却来不及改变不完美的回忆。时间都花在哪里,阳光已照到哪里,守护的天使飞到哪里,你就是少年的我,狭路相逢,等不到更好的运气,你已经变成我自己。
  
  
  ――蔡琴《第二次青春》
  “高考如同一扇玻璃窗,用身体撞碎之后,不躲不避,擦着凌厉的碎片走过去,回头,碎片闪烁,看不清也拾不起来”。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快要去川大中文系报到。猛然发现,近3个月的时间,已经飘飘忽忽过得所剩无几。夏天就要过去,天快转凉,转凉。
  但是那些碎片,在那里闪烁着生命中永远无法忘记的清寒惨白的光。
  
   一
  
  
  “考中山或者厦大好不好,可以看海的。” “嗯,一起打饭,一起上自习,一起看海。”
  我与D,在高三下半学期刚刚开始的时候,便频繁地酝酿着这样的未来。许多个三节课以后的下午,在运动场翠绿的树阴下,我们用仰望的骄傲的姿势,看天边疯狂滋长的流云,然后在黄昏里,热烈地说着些遥远又不太遥远的梦想,拉着长长的影子回家。
  哪里知道呢?总以为梦想了,就必定成真了。以为走过那艰难的两天,日子就能流光溢彩,山高水长地过下去了。
  
  二
  
   觉悟还没怎么提高,周围便开始有了一些风吹草动。先是年级上办起了提高班,简言之,给年级前50名开起了小灶。但是,每次大考后,都要根据成绩踢出一些人,进来一些人,进行得好不“如火如荼”。也是,哪里去找“铁饭碗”呢?效果如何我倒不记得了,只是每次“意气风发”地走进那个设在行政楼的课堂,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是没有骄傲的。这种情绪,让我成为一个自信的小孩,仿佛稍微一努力就能一脚踏进北大门槛似的。
  后来又刮起了一阵“补课风”,接着,是参考书的洪流席卷而来。我也不能幸免,跟着那浩浩荡荡的人马去补习班报了名,又乐此不疲地三天进一次书店,每次均直奔主题。只是好景不长,补课班我报了三科,每科去听了一次课;参考书买了无数本,大多是拿回家就不见了踪影。但当时是快乐的,大有“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之志。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要计划,有无数的计划要完成,有无数的牢骚要发,又有无数的事情要忙里偷闲地做。是很久以后才明白的,那些日子,无穷无尽地明亮和生动。我站在时光的中心,看它们呼啸着向前奔跑,就如同,自己在奔跑。而那样用力奔跑的岁月,永不再回来。
  
  三
  
  四五月份,“非典”横行。待在没有疫情的云南,没心没肺的我们是欢呼雀跃的,处处奔走相告:“喂,高考可能推后哦!”仿佛推后,不懂的数学题就全都迎刃而解,没背完的历史年代就可以烂熟于心,甚至,仿佛手上就多了20分。
  得知6月注定黑色之后,我吓出冷汗,只有2个月不到了。而我,整个春天,只记得运动场树阴间钻石般的阳光和快餐店汉堡、可乐的味道。
  晚上回家,D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地说,要振奋了,我边泡咖啡边表态,不到三点绝不睡觉。互相鼓励了一番,我咬咬牙,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数学题的海洋中。一小时过去,12道选择题3题不会,2题错误,1题怀疑答案错了。犹豫片刻,关灯睡觉。
  
   四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成绩下来,我排全省300名。加之老师喜洋洋地说过,高考可在此成绩上增加30至50分,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只是数学。我那47分的数学。数学老师和蔼地把我叫进办公室,然后他泡了一杯茶,清清嗓子,说:“晓鸥,准备放弃数学了?”我眼泪都要掉下来,我哪里是放弃,对那些数学题,我已经到了不但不会做,连猜都不可能对的处境啊。怎么对他说,我一天起码想五次:就破罐破摔了吧。
  更为可怕的是,班上开始狼烟四起。经常有诸如此类的语言飘人我耳中:“不得了啦,某某一天只睡3小时呢!”“喂,听说没有,可乐加咖啡可以提神,某某昨晚试过,一夜没睡耶!”“你看你看,某某那本习题集早做完了,他还骗我说没做,哼。”更有甚者,大惊失色地对我说:“完了完了,某某太厉害啦,我问他的题他居然都会!”我总是记不住她们说了什么,只记得那许多个惊叹号。
  我的生活依然不咸不淡,不痛不痒。每晚7点,踌躇满志地准备看书6小时,最后,倒是1点才睡觉的,只不过,中间看电视用掉半小时,洗脸用掉半小时,打电话用掉半小时看杂志用掉半小时,发呆用掉半小时。D轻蔑地说,愚蠢。你不如学我,8点开始看书11点半睡觉,效率提高且结果相同。我想了想,严肃地告诉他:“可是那样的话,我会难过的。”
  但我行我素的结果是,每天早上闹钟响我作小猪翻身状,对自己说,多睡五分钟。五分钟后,再作小猪翻身状,下定决心:早白习不去上了,多睡半小时。然后,直到第一节课下了,我才睡眼惺忪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整整多睡了一个半小时。并且,眼圈发黑,心里达诅咒妈妈的眼霜无效同时祈祷不要被老师逮到。
  我于是就在后悔与自我宽容中,在立志与自我放纵中逍遥地,开开窗子,过过日子。也很认真,也很尽力,只是,没有全身心投入。即使到了现在,有时候依然想,如果再经历一次,我也未必不是如此。真的。
  
   五
  
   D模拟考的成绩在我看来已经不错了,他却为此患得患失。
  好几天的沉默,好几次在一起时,他的心不在焉,我看在眼里。
  他一贯优秀,只是不够刻苦。他的家庭对他给予了太多希望,以强硬的方式。
  我盯着他在阴天里不再上扬的嘴角和略显苍白的脸,以及有好看弧线的侧影,笑说:“英俊而忧郁啊。”他的笑容,微微。我的疼痛,微微。
  依然去运动场、快餐店,依然叫他教我做题,依然现实安稳。但是我眼睁睁看着他在压抑的空气里开始焦虑、敏感和胆怯。我只能说加油哦,只能说填空多做做准确率就会高了。兵荒马乱,我自顾不暇,怎么伸出援手。更何况,许多事情冷暖自知,与旁人有何关系。
  命运的翅膀刚刚开始发出响动,就有人在它巨大的阴影下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这句话,我没对D说。
  我去圆通寺,―卜指交扣,焚一支香。暮色中,炯散天听。我说希望上天给我们多一点运气,什么样的悬崖也能安然翻越而不致万劫不复。后来想起,那种悲哀的预感,并没有错。会不会一场高考,就轻易改变一切,轻易将那些至亲至爱的名字,从我身边带走。
  
   六
  
  高考前一天,天阴,有雨。我在图书馆阅览室,手拿一本时事政治,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望出去,那些雨丝在灰的天空下,歌舞般飞着。地上,一圈圈水花无声地聚了又散,使人疲倦。空气潮湿,头顶上的日光灯发出惨白的光。整个天地泫然临泣。
  傍晚的时候,雨才停。我独自走进一所陌生的学校看考场。一幢灰黑色的旧楼前,我看见几张醒目的黄纸,上面用难看的毛笔字写了考场位置、考试时间、考试须知,以及,一排排陌生的名字中间,我的名字。我的眼睛被那颜色刺得生疼,头脑一片空白。许久,才转身往回走。
  校园里几乎没有人,冷清而萧瑟。我跨过地上深深浅浅,倒映着黄昏天色的水洼,想着不可知的未来,泪就要掉下来。灰的天空没有尽头。
  回家看完了港剧的大结局,感慨万千。D没有打电话来,这种时候,他家里一定“戒备森严”。我便没有去打扰他,反正要说的,不过那几句。
  一夜无梦。
  
   七
  
   高考那天清晨,还是下雨。妈妈开车把我送到考场的马路对面。我看见,许多许多的伞铺天盖地地连成一片;许多许多的伞下,许多许多张焦急而凝重的脸和许多许多串匆匆的脚步,水花飞溅。忽然有了忧伤的情绪。
  我下车的时候,妈妈握了握我的手,什么都没说。由爸爸温暖地牵着我过那条很窄的马路,他一脸严肃,带我仔细地避开那些自行车、汽车,到了马路对面。过一条马路的时间如此漫长,就如同,在恍惚中穿越一段看似单薄的青春。日月悠长。
  第――场考完小来,门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挤过来,都是家长。有的夸张地挥舞着双臂,有的目光呆滞盯着门口,有的神采飞扬,有的愁眉苦脸,甚至,我还隐约听到哭声,如十八层地狱中无数冤魂呼天喊地,实在可怕。我一阵头晕。再一次走到门口,看见很多人,再一次走出来,还是很多人,然后爸爸牵着我的手回家。我周而复始地重复这种过程。终于结束。那天下午天晴,尘埃落定。我在门口的人群中看见班主任年轻的微笑的脸,忽然,很想对他说声谢谢。
  曾经以为,考完高考那天,必定是玩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结果,一切结束得太突然,我们措手不及,只有很累很累的感觉。我与D,饭也吃了,笑话也说过了,就各自回家了。路上灯火通明,太平盛世,居然还是有很多人,为同一件事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在这一刻,为同一件事情,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这么结束,我美好生活开始的第一个夜晚;我晃晃悠悠来不及珍惜的,一生中最好的岁月。
  
   八
  
  后来,与D还有一大帮朋友去昆明郊外的黑峰山野营。
  早晨走路,黄昏扎营、生火、焖饭,然后睡觉,醒来再走路。
  那青山绿水,那芳草斜阳。那明媚天色,那清凉星光。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唱歌我爱笑,笑声一直悠远到天边。
  九
  看过许多描写高考的文章,考之前惨烈无比,考完了云淡风清。先苦后甜。我却没能如此幸运。反之,我深信舌头的功能是这样的:舌尖尝甜、舌根尝苦。先甜后苦。是,哪有只甜不苦的好事?
  在那些春夏交替的日子里,纵然怀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心情,我与D,与IVY,与所有18岁的朋友依然歃血为盟,相互扶持着苦心经营一种健康向上的生活。并且,始终没有失去气吞山河的性情,始终相信试卷、习题、咖啡不过是美好生活的一种铺垫,会过去的。
  但是后来。
  那夜,我与D坐在广场的某个角落,战战兢兢地用手机查询分数。我拨了电话,输了D的考号,听见一个甜美的女声报出一个冰冷的分数。D急切地看我,我将电话递给他,望向远处。远处灯光闪烁,火树银花流光溢彩,我听见梦想破碎的声音,如同燃亮满天烟花的巨大响声。再看D,握着手机,不哭不笑不皱眉,目光游离。我的眼泪终于汹涌的落下来,为了他的表情,为了他一贯的优秀,为了一个梦想的破灭,为了我明白,这个夏天必将不再美好。他轻声说:“回家了。”
  在我家门口,我依然哭得伤心。他笑,我的泪你都帮我流完了。我说,D不管怎样都不要放弃。
  他的背影,骑车骑得飞快。
  我在想,只一个瞬间、一个分数,许多事情就改变了。命运终于正式地扇动起它强硬的翅膀,我们于是避无可避,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十
  
   我不能想象D的生活在这之后经历了什么样的曲折和变故,我也不敢去想。
  那天之后,他不与任何人联系,我渐渐失去了他的消息。7月很晴朗的天空下,我一遍遍拨着无人 接听的电话,总是想起5月的运动场和当时说过的话,总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同一座城市里面,他在做什么。有些深夜,会因为梦里模糊地出现某个名字而惊醒过来,泪湿了一脸。
  我和IVY用尽了一切办法找他,他有时不理,有时断断续续地回应,还有时见面,整个下午始终都没有笑容。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场高考会留下如此的伤痛,在我而言,一场考试而已,有勇气去考,我便有勇气接受一切变数,一切结果。世界那么大,未来那么长,难道不是真的吗?这些道理对他说的时候;他沉默。IVY看见,甚至忍无可忍地说他没有志气、懦弱,一点挫折都承受不了,说他家人不讲道理,只知道骂人。她说每句话都神情激动。但是这有什么用。谁也走不进谁的生活,谁也无法替谁生活,什么样的曲折,深深浅浅都只有自己去走。
  再后来,重点大学开始录取。IVY定在了沈阳,而我如愿去了川大。我打电话给D,他说还没有结果,说很烦,说想要安静。我便开始艰难地等待。D报的是离我很近的一所大学,但是今年的分数出乎意料的高。重点大学录取的最后一天,我与D约好见面,他很没有道理的失约,我在雨中等了一个小时。再后来,分数上了重点线的D被河北的一所还不错的普通大学录取,好在,去了他喜欢的生物专业。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了。我问D是苦尽甘来了吗?他笑说算是了吧。我说那就好了,还来得及,夏天还没有过完。
  但是我想得太简单。那些高考留下的烦躁、脆弱、自我封闭如同潜伏在他体内的病毒,过一段时间便会毫无征兆地发作,他下意识地将自己隔离在我的世界以外,我悲惨地继续着我人生中一段噩梦般的生活。我幽灵般地游荡在等电话、爽约的惶恐以及焦虑不安、敏感得近乎神经质的情绪中,不知道怎么帮他,也不知怎么帮自己。我们无法相处,彼此苦苦相逼。常常绝望地想,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要被一些莫名其妙地因素干扰,比如高考。
  
  十一
  
  后来初中同学一起去看望老师,约在初中的学校门口等。
  那天下午我到的早,4点薄而耀眼的阳光中,我眯着眼睛看一群群穿着校服的学生走出校门。一个长得出众的女生调侃一个骑车的小个子男生:“你带我一程啊?”男生认真地点点头,停下车,一群女生和一群男生都夸张地起哄,把那女生和那男生往中间推,漂亮女生一抬头,大声说我才不要去。小个子男生羞红了脸,飞快地骑车跑了,周围又爆发出一阵大笑。许久,一群人才喧哗着散开。不断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出来,那些女生,或清秀,白衣蓝裙;或聒噪,又矮又黑似冬瓜,但也许,慢慢就会出落得亭亭玉立。那些男生,大群大群,上蹿下跳,一个个看过去都又瘦又小,但我知道,不出几年,谁不是发疯似地往上长,一夜之间个个变成英俊少年,且懂得体贴与风度。看着他们,如同与当年的自己重逢,初中毕业那年的阳光中,我们也是这般模样。谁不是这样长大的呢?
  是,都是这样长大,中考,高考,却不一定考完就万事大吉。我甚至有点窃喜,他们还有长长的路要走,还要很艰难,很艰难地,求学,以及成长。不知道他们18岁的夏天,会过得怎样?忽然想起那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许多许多的孩子都必须沿着这条轨迹走下去,跌倒,再爬起来,勇往直前,义无反顾。我们走到这里,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不堪其痛。回头,却看见还有浩浩荡荡的人马在我们身后前仆后继,于是有了悲壮的情绪。
  “你走后依旧的街,有着青春依旧的歌,总有人不断地重演,我们的事。”
  
   十二
  
   过了许久。
  夏天就要过完的时候,我与D在某个明媚的早晨见面,草长莺飞。他笑着朝我走过来,仿佛依然是过去长长的岁月中,那个柔软可爱的少年,仿佛一切伤痛都只是我的幻觉。
  他跟我说,不好的生活都结束了。我说你怎么就想通了呢?他笑,笑得模糊,然后说就是想通了啊。那你怎么就想通了呢?反正就是想通了嘛。
  我不知道一个人明白一件事情,或者说完成一种蜕变会不会真的是――夜之间的事情,这一点,D始终没有告诉我。又或者,是我不对,我是一个过于敏感又过于执著的小孩,无限遥望着完美和长长久久的方向,如果说成长是这么容易的话,我哪来那么多马不停蹄的忧伤,我又怎么会对高考这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厢情愿地心有余悸,认为人人都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但不管怎么样,我对D,忽然完全地宽容了。
  
   十三
  
  像每一滴水回不了最初的花瓣,我们回不了昨天。秋天开始的时候,我便不再抗拒这个事实。因为我的机票也已经定好。
  8月末尾的一个黄昏,我在昆明近郊的西山上接到IVY的电话,她已经到了沈阳,而当天早上7点,我们在机场分别。闪电般地天各一方。她欢喜的声音从几千公里以外传来,“沈阳好大、好繁华,最好的是,帅哥美女目不暇接,真是养眼。天气也不太热哦,只是有点干……嗯,心情啊,废话,还好……好啦好啦,明天再打给你……”山上的暮色格外清凉,周围寂静无声。远处是山岚中隐约流动的城市灯火,我的心温柔地,一点点沉下去,如同潜入深深海洋。
  终究是会有这一天,生命的洪流里,曾经在一起的人被轻易地冲散,漂到不同的岸上,也许不再相见。我说D,你也要走了。我表情哀怨。他说我会打电话给你啊,你急什么,真是笨。我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相信电话,那种东西,把人扯远。我表情更加哀怨。
  “我和我的孤独,约在微凉的,微凉的九月。”
  
   十四
  
   D已经去了河北,以他的个性,如脱缰野马,想必玩得尽兴。
  我在家百无聊赖,等他稀少的电话,看四级英语,言语无多。
  连日阴雨。
  他好吗?我想他。
  
   十五
  
   有时候懂事地想,就是这样了吧,高考如同一种历练,考验的不只是分数的高低,还有勇气和承受一切挫折的能力,只是我亲眼看着身边每个人凭着运气的多寡上天或人地,为他们,为自己,这么久以后,我依然感慨良多。不过,谁上天谁人地又岂是这时说了算?命运的翅膀还会再度扇起,还有机会与之一搏。而此处告别,别处相聚,一切皆无定数,何不静观其变。
   有些事情不是轻轻一跳便可躲避,但能够做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也是好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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