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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邮票旁白:中国好声音第二季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T110白鹤      此套邮票共计三枚,还有一枚小型张,1986年5月22日发行。   《诗经?小雅》其《鹤鸣》有句:“鹤鸣九皋,声闻于天。”印度一位鸟类学家更是用诗歌的语言写道:“鸟类中最漂亮的就数白鹤,它是鸟类中的百合花,具有最优雅柔和的曲线美。”白鹤与百合花,我是你们之间小小的标点符号,或感叹或等于,要不然我就学习唐代诗人杜牧,他骑白鹤我骑一枝百合花。
  忍不住我又一次说到有着“梅妻鹤子”盛名的大隐士林和靖,说到底,他终不如“白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一不小心我就篡改了一个字,反正都是鹤,读者一不小心就没看出来――和“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样的世事茫茫与人生慷慨来得痛快,前者是精神的,后者是物质的,“白云”形而上――升,乃至“空悠悠”,“十万贯”形而下――坠,遂把“鹤”骑成了感官的享受。全然不似林隐士。在“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幽冥中,就像是一位忘记了配方比例的药剂师,一仰脖喝下了,是自制的迷药还是解药,他心里最清楚。
  成语曰:鹤立鸡群,可能的解释有卓尔不群。或者出类拔萃。然而现实社会需要的恰恰是从众,从众也就意味着消失你自己,这跟一滴水消失于一大潭水中没什么两样,否则你将会处于一种尴尬境地――对于鸡,你是异类,对于掌握形容、象征使用权的人,如果时间倒退回去三、四十年,你则是阶级异己分子,如果时间倒退回去两千年呢,你无疑就是春秋卫国的那位懿公了,因为爱鹤而丢失了江山的罪魁祸首――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意吗?有点像无主题变奏。
  对于我,鹤的可能其实只是一种充满趣味和比拟的动物。而作为一本南宋文人罗大经所撰的书名《鹤林玉露》的著名笔记,则被我视为最具闲云逸鹤情致的古籍之一。
  在我国古代亦不乏诸多关于白鹤的传奇故事:
  《渚宫故事》记述南朝宋明帝修建竹林堂,新阳太守郑裒献雌鹤于堂,留雄鹤于府邸。雄鹤失侣,昼夜呜叫,闻者为之泪下。雄鹤又常飞赴堂中,与雌鹤交颈共舞,宫人驱之,不肯离去。《晋书?陶侃传》称陶侃因母亲病逝,辞官守丧。一日,有两个客人来吊丧,没有哭便走了。陶侃觉得奇怪,于是跟在他们后面,只见那两个客人变为双鹤,冲天而去。后世因此称吊丧为“鹤吊”。《广五行记》记载,隋炀帝要组织仪仗队,下令征课各县羽毛,用来制造侍卫穿的氅衣。百姓为了应付课税,只好捕捉禽鸟,拔取羽毛。有鹤身于百尺高的树上,人们要把树砍倒,鹤怕幼子受到伤害,用嘴衔下身上的羽毛,投在地下。
  无主题变奏转入正题。
  三枚白鹤邮票及小型张选用的均是绘画大家黄永玉的彩墨画。红喙白颈,红足白翅的鹤,传达了一种十足的中国人所推祟的仙风鹤骨的气质。
  白鹤是全球性濒危动物,被列为中国一级保护动物。看它亭亭玉立,通身不见一根杂羽,恰如一堆晶莹的白雪,展翅高飞时,羽端则呈现一圈墨色,就像套着两只黑袖子一样,所以又称黑袖鹤。白鹤繁殖于俄罗斯的东南部及西伯利亚,越冬在伊朗、印度西北部及中国东部。白鹤属古老的物种,在地球上已经生活了六千万年,堪称鸟类中的“活化石”。
  看见风中舞蹈的鹤,王羲之遂作《兰亭序》,那么,他儿子王献之看见了塘中游动的鹅为什么写的是《鸭头丸帖》呢?怀素的《食鱼帖》估计是这和尚敲完木鱼异想天开嘴馋了而挥洒的吧――我这也能算是一种考据吗?
  “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有现代诗人形容飞机是只钢铁鹤。钢铁鹤的肚子里坐满了红男绿女,混淆其中的杜牧“腰缠十万贯”――属不属于违禁物品呢?我劝老杜还是“骑鹤下扬州”吧,也不枉你流传千年的潇洒美名。
  
  TT32糜鹿
  
  此套共计两枚,1988年12月20日发行。
  麇鹿,也称“四不像”,因为它的角似鹿非鹿,它的头似马非马,它的身似驴非驴,它的蹄似牛非牛。如果有一篇四不像的文字,形式不像诗歌,内容不像小说,蕴味不像散文,更不像匕首一般犀利的小品文,应该如何给这类文字归类呢?我梦想能办一份刊物。名字就叫《麋》――落日下的麇鹿,有一种锈蚀的青铜的美感,这美不仅仅是愉悦,更是压迫你的重量。留下一册两千言的《道德经》而后就谜一般失踪了的老子,我更愿意相信他是骑一头麇鹿离开人间的、这样,将会给后世的历史研究者、文物考古研究者、思想史研究者及诸多边缘学科研究者,乃至小说编纂者提供更大的想象空间。如果那样的话。老子就不只是一位哲人,而更可能是作为一位中国人原创的神学意义上真正的神,被香火鼎盛地供奉膜拜了。
  迄今为止,我尚未见到过图片以外的麋鹿,即使动物园有,我也不愿意去看。我不愿意看见这似乎是由于计算而呈现出精美比例的青铜动物,在丑陋的铁栅栏后面那毫无生气的肉体。
  麇鹿,当落日坠落得和你处于同一水平线的时候,你就趁机消失了自己吧,锈蚀的青铜的落日,将携带着你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彻底坠人黑暗之中。
  忍不住先文学麋鹿,再科学麋鹿。
  从春秋战国时期始,对麋鹿的记述就不绝于书。《孟子》中记述,“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汉代许慎《说文解字》中有:“麋,鹿属,从鹿,米声。”晋朝张华所著的《博物志》中更有“海陵县扶江接海,多麋鹿,千百为群,掘食草根,其处成泥,名曰麋,民人随此种稻,不耕而获,其收百倍”的记载――不用你移海造田,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这些麇鹿似乎比拖拉机更管用。
  及至清朝,乾隆皇帝认为,驼鹿或驯鹿就是古人说的“麇”,而“鹿与麋皆解角于夏,不于冬”。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他写了一篇《鹿角记》,辨明世上并没有在冬天解角的鹿,鹿和麇都是在夏天解角的。可是《月令》为什么记载说,麇是在冬天解角呢?对此,乾隆皇帝一直未能“究其所由”。清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冬季,乾隆皇帝从承德避暑山庄回到北京,忽然心血来潮,想起南海子皇家猎苑里那一群叫“麈”的大鹿,会不会在冬季解角呢?他派御前侍卫到南苑验视。果然,“?”已经开始解角,御前侍卫将已经脱落的十五只“?”角带回宫。乾隆皇帝一看。“乃爽然自失”,于是写下了一篇《麋角解说》。乾隆感叹不知道还有在冬天掉角的野兽,“天下之理不易穷,而物不易格者,有如是乎!”遂即命人把这篇《麋角解说》镌刻在从南苑拣回来的麋角上,以记其事。看来,中国历史上不但有指鹿为马糊弄皇帝滥施淫威的大臣,亦有说“?”为麇知错就改的皇帝。皇帝不用包金牙说出来的话也是金口玉盲,知错就改的皇帝给他的金口玉言倒像是又镶了一圈金边。
  十九世纪中叶,在中国传教的法国神父大卫发现了养有麋鹿的皇家猎苑。他花钱弄了两张鹿皮运到国外,经鉴定,是当时欧洲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新鹿种,因而轰动了动物界。后来欧洲人终于从这里弄走了少量麋鹿。可是在糜 鹿的故乡――中国,十九世纪末叶的战乱彻底破坏了南海子皇家猎苑,麋鹿从此在中国绝迹,侥幸流落到欧洲的少数麋鹿,被英国一位贵族贝福特公爵收集起来,养在他的庄园中。才使这个物种在世界上幸存下来。1985年,贝福特公爵的后代与北京市政府、中国国家环保局协议,送还数十头麋鹿,让它们重返祖先的故居――南海子。这样,一个在原产地已经绝迹了一个世纪的物种,又被重新引进回来。
  看邮票上的这头麋鹿,威风凛凛的鹿角上似乎刻着一个人的名字――贝福特公爵,威风凛凛的鹿角就像是颁发给贝福特公爵的勋章。历史是不会忘记的。
  骑一头麋鹿离开人间的老子,几乎就要重返人间了――老子胯下的青牛变麇鹿,我这是指牛为鹿。自己装傻哄自己傻乐。
  
  J85驿使图
  
  小型张一枚,1982年8月25日发行。
  为纪念中华全国集邮联合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我国发行了“驿使图”小型张邮票。
  古代驿使,就相当于我们现今的邮递员,穿一身绿衣服骑一辆绿自行车,挨家挨户送信送报,腿一偏上去了腿一偏下来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开始发表一些诗歌作品,时不时的楼底下邮递员就喊开了:阳?!拿印章!汇款单要签字盖私章才给你。更多的时候是听见喊:阳飚!拿印章!阳风!拿印章!阳啥?拿印章!管他阳什么反正有钱,我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下楼去了。
  《实用集邮词典》对“驿使”这一词条的解释是:
  古代传递文书的人。也指信使。《后汉书》记载,汉代驿使服饰是“赤帻绛?”,即头戴红色巾,身穿大红袖上衣。甘肃嘉峪关魏晋时期(公元220――420年)墓葬出土的画像砖《驿使图》,是我国目前发现最早的古代驿使画像。砖上的驿使持缰举牍,飞马急递,再现了当时边境地区驿传的情景。
  出土画像砖“驿使图”的嘉峪关魏晋墓我去过,一块块画像砖上杀猪的打麦的喝水吃饭的等等,一派农家乐的场景。但是,“驿使图”我却没有印象。只记得那天风很大太阳很好。看完魏晋墓从地下出来,一群中央美院的男女学生刚刚参观完,兴奋得叽叽喳喳。那是上个世纪的1999年10月,那天风很大太阳很好。可是我为什么就没有看见这马蹄急促的“驿使图”呢?我印象深刻的是“鸡头人身图”,并且还颇感兴趣的写了几行诗:这是一个大红冠子男人/一个要在另一黑暗世界啼叫的男人/一个把身体里的血举过头顶的男人/一个在某一天早晨必然开口说话的男人――鸡都叫了,该上路的早就上路了。可是我为什么就没有看见“驿使图”呢?
  现在来看这作为中国邮政标志的“驿使图”:一骑在马上的信使手举一竹简信札,简单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了人物和马的动态,马身上看似随意地涂抹了几块土红色――这种土红色其它画像砖上也有,你看,那几个妇女的脸颊就涂抹了这种土红色;再看,那个农人端着的大托盘里的猪头也涂抹了土红色。我估计,这就是匈奴谓之的: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胭脂色吧?
  一匹涂抹了胭脂色的驿使马,信使一翻身下来了――他看见“三碗水”了,沙枣树下倚门的妇女脸颊胭脂色――一翻身上去了,过了“三碗水”,再跑几十里地就到“一眼泉”了――这信使会不会信口就喊:阳啥?拿印章!
  作为中国邮政标志的“驿使图”中的这匹马,和距嘉峪关不远的凉州出土的作为中国旅游标志的那匹“马踏飞燕”铜奔马,都是吃焉支山下的草长大的吗?凉州大马,横行天下――我似乎看见,霍去病就是骑着一匹涂抹了胭脂的马,一次次优美地击败匈奴的。
  “一眼泉”到了,马上的信使高喉咙大嗓门的喊道:霍大将军!拿印章!
  “驿使图”小型张邮票底图是一只只浅色大雁,暗合了我国古代“鱼雁传书”的典故: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把书信藏鱼肚子里,像是陈胜、吴广谋划起义藏在鱼肚子里的帛书――虽然是人写的,但藏在鱼肚子里就变成了天意。天意不可违,“张楚”旗就这么矗起来了――相对于“鱼雁传书”的本意,我这是歪说。
  忽然想起今年10月在嘉峪关,陪伴我们去“天下第一墩”的当地朋友指着对面一大片戈壁滩说,最近有一国外著名艺术家要来这儿搞大地艺术,其中一件作品就是“驿使图”。大地艺术最好的观赏效果是从空中俯瞰。天上飞机,地下马,看谁速度快――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件大地艺术作品如何了?听说要动用数千个劳动力来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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