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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迷人的维度]维度

时间:2019-02-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好的诗,在阅读中让人性灵全面苏醒,让人在所有的感官之外生长出另一种感官。让人飞扬,而后降落在另一个从未到达过的世界,这个有些陌生的世界便是诗的世界了。读徐书遐的这两首诗,带给我上面的感觉。加上徐书遐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更使这种感觉亦真亦幻。
  我们生活的世界为三维空间,加上时间被称为四维空间,而人类一直试图突破这种限制,从柏拉图到爱因斯坦都曾为此做过努力。当代物理学家,写出过《时间简史》的霍金最近更是满怀信心地宣称,科学家似有可能制造出一部能穿越时间的机器。这样,我们便可以去到过去,亦可以去往未来。其实,在这台有型的机器诞生之前,能在无形中穿越时间的机器早巳存在,它就是诗歌。
  让我们回到徐书遐的这两首诗中来。显而易见,诗中摇晃不定的情景,不是人的简单的意识活动所能抵达的,也不是挖掘人的潜意识所能发现的。我以为,诗中的情景完全是一种灵魂出巧的产物。初读这诗时,有某种陌生感,但我很快看见了诗人印在其中的真实的生命胎记,而她只是在一个陌生的境地中重复人类共有的情感。
  人的生离死别和回忆怀念,历来是诗的主题。然而,《豌豆的九颗豆子》里表现得却如此与众不同,九个兄妹聚在一起去看望母亲的情景甚是感人。在诗中,生者与死者是混在一起的,其界限模糊不清但却个个鲜活。九兄妹成为九颗豌豆这种童话般的处理,使生死疼痛和亲情不舍的情感显得格外迷人。而在《这晚的月亮》一诗中,同样的题材却因情景的变化生出另外一种魅力。在这首似乎有些灵异的诗中,人和月亮都既真实又梦幻。说的仍是亲人之间的生死聚散,但月光的笼罩呈现出与前一首诗不同的意境,颇带些拉美的魔幻意味。
  这两首诗,语言灵秀,意象新鲜,但绝非简单的诗歌技术的制造。我们看见,诗中的情感异常强烈饱满,仿佛诗人的生命不是她个人的,而是承载了所有逝去亲人的生命于一身。生命的如此之重,从心理学上讲,在于一个人对逝者的不告别。在《豌豆的九颗豆子》一诗中,我们由此才能看见九颗豆子排在一起的生动景象,“而第一颗的大哥,领我们走得歪斜”。在看望了母亲之后,“九颗豆子不只九次回头”。这样的诗句,仅靠搜索枯肠肯定是搜索不出来的。它得靠鲜活而饱满的情感力量。与逝者不告别的情感也许是一种更深厚更凝重的告别,因此诗人在《这晚的月亮》一诗中,仿佛打通了生死界限一般地写道,“路那么明朗/绵延的山,雪下的冰河静静的/我踏上去/望见亲人平静地做事”,而我“抚摸你们的空白,虚无/和伤疤/滴出我的树脂”。不肯与逝者告别原本是不堪重负的,但诗人强大的爱的力量让她有能量承载这一切。在作者另一首写出给逝去母亲的诗中,有这样的句子“趁亲人还未走远,我该如何去爱?”这里有着怎样的不舍呀。然而,逝去的亲人如同逝去的爱,再不舍亦是终要告别的。
  这两首诗,诗人以真实强烈的情感体验从时间的裂缝和个体生命的体验中穿越而出,将我们带到一种新的维度,这是诗的所在,是人的灵飞翔和栖息的地方,它的维度是如此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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