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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猛士守四方】安得猛士守四方歌词

时间:2019-02-2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陈峰 历史学博士,西北大学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学术兼职:中国史学会理事、中国宋史研究会副会长、陕西省历史学会副会长等。已出版《北宋武将群体与相关问题研究》等专著多部,发表学术论文数十篇,并在《光明日报》副刊、《美文》等发表散文多篇。
  
  《水浒》第五十四回中说,为平定梁山泊众英雄,殿帅高俅向宋徽宗皇帝荐举了一位武艺高强的大将,此人名唤呼延灼,“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挡之勇”。高俅还特别向天子介绍道:“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这虽是元明之际小说中的描写,却着实有些史实的依据,因为呼延赞确是宋初一位剽悍的猛将。
  
  “小尉迟”出道
  
   呼延赞,河东太原(今属山西)人,出生于五代时一个军伍之家,究竟何年降生,却无记载可言。他的父亲呼延琮便是一员武将,在后周时做过淄州(今山东淄博)马步都指挥使,也就是当地的统兵官,只是官阶并不显赫,勉强归属到中级武官之列。
   说起这家的姓氏,也不寻常。呼延氏最早可追溯到汉朝时的匈奴族,本称“呼衍”。时光流转至隋唐,历数百年民族交融,呼延氏已成为当时塞内外鲜卑族大姓之一。据宋代学者郑樵指出:匈奴之呼衍姓氏,进入内地后改为呼延氏,为唐朝五代时河东北部一带(今山西北部)的一个重要胡族复姓。由此看来,呼延赞的身世显然有着“胡族”血统的背景。
   要说历史上,北方游牧部族的汉子因身强体壮,擅长骑射,常常被中原朝廷招募从军,一些强悍的勇士还因战功卓著成为名将,远里不说,唐朝的尉迟敬德、哥舒翰等人便是如此。当然,鱼龙混杂之下也不免出些跋扈叛将,像安禄山、史思明之流。不过,叛乱归叛乱,使用胡将的传统却是一直自觉不自觉地在延续。到五代之时,大小割据君王穷兵黩武,惟武力是崇,胡人从军为将的现象就更为普遍。
   今山西北部地区,历史上长期为胡汉杂居之地,也是交战频仍之区,特别是在唐末五代之际,以当地李氏沙陀人为核心的武装集团能征惯战,先是助唐天子打击黄巢造反农民军,以后干脆入主中原,草创后唐王朝。于是,一时河东的胡汉男子蜂拥而起,从军如云,视军功为安身发迹要途,呼延琮呼延赞父子自不例外。
   受到家庭环境与当地民风的熏染,呼延赞自幼习武,练就一身过人的功夫,年轻时便已从军,成为一名骁骑军的骑兵。正是因缘际会,这支队伍归属后周禁军统帅赵匡胤统辖,因此他在行军作战中的表现,自然受到未来宋家天子的留意。宋朝开国后,太祖皇帝因赏识这位士兵的强健勇敢,遂将其调入近卫部队,并很快提为殿前司东班承旨,也就是进入天子的宿卫诸班直卫士队列。而诸班直的卫士,通常非武艺绝伦者不得入内,由此足见呼延赞体质与武功之超群。
   据说,呼延赞因追慕唐初胡族名将尉迟敬德,遂自称“小尉迟”。这一名号就此传出,其后流传甚广,也为后世话本提供了素材。
   宋初,朝廷倾力征剿各地的割据势力,因此大批军队投入战场,呼延赞也被派往前线,参加了讨伐盘踞四川的后蜀之役。他作为前锋部队中的一员,冲锋陷阵,一路拼杀,结果身负多处创伤。战后,他因功升为骁雄军的一名副指挥使,并返回京师继续承担卫戍职责。这得说明,按照宋朝军制的规定,营级编制辖有五百士卒,以正、副指挥使来统领,也就是说呼延赞属于骁雄军中的营级副官。
   寻常的驻防工作不显山不露水,这位强悍的军官便难有用武之地,其能力便湮没于单调的练兵之中。故一直到太祖朝末年,呼延赞的军职都没有变动,始终停顿于下级军官之位上。
  
  舞剑盘槊的功夫
  
   一个人的命运起伏,既与自身的资质能力和所处的环境形势脱不了干系,也往往与偶然的机遇有关,尤其是政界军界人员更是如此。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宋太宗登基不久,为了迅速控制兵权和笼络军心,就亲自出面考选禁军将校,以提拔一批效忠自己的武将。不用说,高级将帅首当其冲,而身居下位的军官也有了出头的机会。这一次,呼延赞因表现出众,被选为铁骑军指挥使,也就是由副转正,并调入更重要的一支骑兵队伍。从此,他开始踏上了军旅生涯的快速干道。
   太平兴国四年(979),太宗皇帝亲征北汉,呼延赞随同大军出征。在行军途中,这位武将身骑乌骓马,手持重达数十斤的多种自制兵器,铠甲衣装也不同寻常,又将额头涂成绛红色,令人望而生畏,也不免使人感到怪异。宋太宗目睹后,甚感不快,觉得诡异惑众,曾有过将其斩首的念头。在围攻北汉都城太原期间,呼延赞如同一头出笼张牙舞爪的猛兽,冒着刀枪锋镝冲锋在前,先后四次攀上城堞又坠下云梯,但全无惧色,依旧不顾死活的拼搏。天子闻听,大为惊叹,就此打消了此前的恶感,于是当面赐予金帛以示嘉奖。
   北汉灭亡后,宋朝大军继续北伐辽朝的行动功亏一篑,天子只得下诏班师,暂时屯军防守河北要地,此事前面已经说过。呼延赞随大将崔翰驻守于定州(今河北定州市),在随后抗击辽军进攻的活动中,他当然还是勇于拼杀,因此被主帅奏报到朝廷。此时,正是抗辽和筹划继续北伐之际,良臣猛将自然受到朝堂的关注,呼延指挥使遂被先后提拔为马军副都军头、内员寮直都虞候。他获得的这两个军职都属骑兵武官头衔,而后者更是宿卫皇帝的骑兵诸卫队之一的长官,能就任此职想必与太宗的印象深刻有关。
   雍熙三年(986),朝廷发动的第二次北伐又告失败。在这次三路伐辽军事活动期间,呼延赞作为负有宿卫职责的武官未能参加,失去了纵马挥戈疆场的机会。翌年,他升迁为马步军副都军头。还得说明,当时的马步军头司属禁军中的闲散机构,副都军头即为副长官。不过,呼延赞挂此官衔便标志着已跻身中级武将行列。根据他五代末从军时的年龄来推算,此时他大约四十七八岁左右。
   官爵地位的提高,肯定令人欣喜,由此带来的功名利禄之类好处自不需多说,呼延副都军头至此已超越父亲,算是将门有后,也可光宗耀祖。但这位执拗的将军却是志不在此,一心向往金戈铁马的沙场,内心炽热的血性总难以抑制,若就此过起闲散舒适的日子,又何必多年持续不断地苦练武功和研习作战阵法?于是,他主动向天子献上自己琢磨出来的作战阵图、用兵要略以及安营扎寨之法,同时请求赴边关任职。太宗皇帝看到这些后,心有所动,便决定专门召见这位武将。
   呼延赞接到入宫的通知后,想必异常激动,他精心准备,要抓住这次机会,通过展示自己浑身的解数,以表达武将们不甘屈服的决心。他还有四个儿子:长子必兴、次子必改、三子必求和四子必显,在他的亲自训练下个个都身手不凡,也有必要引荐给君王。于是,他带着儿子们全副披挂来到皇宫。在宫廷的大院内,天子下令呼延将军表演武艺,他身披全副盔甲,跨上战马,双手先后挥舞着两条铁鞭和一支枣形钢槊往来奔跑,时而疾驰,时而击杀,确是威风凛凛,锐不可当。他自己结束演示后,又请求陛下给予恭候在外的几个儿子操演的机会,得到太宗的欣然同意。呼延赞的四个儿子也全副戎装,先后都演示了一身的刀剑、矛槊的功夫,史书称“迭舞剑盘槊”。真是虎父无犬子,天子对呼延父子满门的武功自然赞叹,遂当即赏赐白银数百两,并赐给四位年轻人每人一套衣带。
   然而,此时朝廷两次北伐先后失败,朝政追求的目标及价值趋向已悄然转移,天子及执政大臣都视内部整顿和建设为关注的重点,不再热心向外武力扩张发展。因此,呼延赞要求上前线带兵打仗的愿望自然未被接受。
   呼延赞只得继续在开封城的军营内度日,闲暇之时教习诸子操练武功,光阴就这样一天天消失。三年之后,依照论资排辈的规矩,他获得了刺史的加官头衔,不久又由副转正,升迁为马步军头司的都军头,但边关前线似乎依然遥不可及。
  
  “可怜白发生”
  
   呼延赞作为一名武将,身怀超群武技,作战异常勇猛,史称“有胆勇”“鸷悍”,这便吻合了“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怕死”的古训,因而具备了本职角色应有的素质和能力。时势造英雄,但英雄更受制于时代和环境提供的空间。
   据记载,呼延赞以深受朝廷恩典,便以身许国,发誓与北方强敌辽朝不共戴天,故经常表达宁死沙场的意愿。他性情虽颇为粗悍,却极有胆魄,其全身遍体刺上“赤心杀契丹”几个字,不仅他本人如此,甚至连妻儿和家仆也不例外。他还与诸子都在耳后刺有“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两行小字,由此足见呼延将军满怀强烈的报国杀敌之心。
   说到面部刺字,乃五代以来普通士卒与罪犯所共有的标志,本含有耻辱之意。眼见宋辽双方时常发生激烈的战争,特别是本朝第二次北伐以失败告终,从此辽军不时南侵,边关烽烟不绝。特别是雍熙三年冬季的君子馆(今河北省河间市北)之战,朝廷损兵折将,军队斗志大受挫伤,“自是河朔戍兵无斗志”。因此,呼延赞全家不忌耻辱的刺字行为,正表达了坚定投身抗辽事业的决心。
   为了增强自己下一代从军的体质,呼延赞甚至还做出一些极度违背人情的事来。史称:呼延赞为了使家中幼儿长大后身体强健,并能耐住严寒,竟然在隆冬季节用冷水浇在孩子身上。这些做法,常为世人不理解,其实也反映了他严酷培养子弟的用心,以便为将来做好迎战的准备。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父亲虽对其子训练起来严厉得不近人情,但并非毫不关爱。某次,其子生病,他依据传统说法,不惜在自己的大腿上割肉,与药烹煮,“为羹疗之”。
   既一心投入御辽事业,呼延赞便思索对付敌方的阵法,有机会就献给天子。他还自己设计兵器,先后打造出降魔杵、破阵刀和铁折上巾等特殊武器,其两面都开成利刃,皆重达十几斤。显然,这些兵器是为针对辽军铁甲骑兵而设计。日后,宋仁宗朝的一位武官杨偕也向朝廷献“神?劈阵刀”,在对付西夏重装甲骑兵中发挥了作用,杨将官的劈阵刀便属于效仿呼延赞之破阵刀。
   自出任马步军都军头之后,又时隔三年,也就是淳化三年(992),呼延赞终于获得赴前线的机会。这一年,太宗天子降诏,调任他为保州(今河北保定)刺史,兼任冀州(今河北冀县)副都部署。保州地处对辽边界,属于防御要地,刺史作为地方长官既要负责军务,也要管理民事,而冀州副都部署则是这一带数州防区的副总指挥官。
   当此之时,辽军虽偶尔还会南下,但大都不过属于骚扰掠夺性活动,宋辽双方间激烈的大战已结束。本朝则实施了全面防御的战略,终止了大规模的出师行动,更不允许武将擅自出击。如此一来,呼延赞到任后的主要职责便是管理日常兵营事务,诸如点名考勤、发放粮饷以及案牍之类的事情,他对此显然并不热心也不擅长。故不久,他被改调到内地的辽州(今山西左权)任刺史,而这一新职属于纯粹管理地方民事的行政长官,真正是角色错位,恰如猛张飞绣花,如何能有好结果。因此,在辽州衙门任内,呼延赞又因不善治理民事,大概闹出些笑话,结果被奏报到朝堂。淳化五年(994),他被召回京师,结束了两年困惑的外任经历,重返昔日军头司都军头的闲散职位。随后,他获迁团练使的加官头衔,地位又有所提升。
   到本朝第三代天子真宗皇帝登基后,呼延将军已近暮年,当年的“小尉迟”也早已熬成老“尉迟”,其雄心壮志即将消磨殆尽,那些专为对付辽军铁骑而打造的兵器长期搁置,几乎生锈,惯用的一副沉甸甸的铁鞭也难得派上用场。看起来,通往战马嘶鸣的疆场之路似乎要消失于视野之外。
   但老将要完全熄灭内心深处的激情斗志,却不容易,每每酒后梦里,炽热的战斗场景总挥之不去。大概南宋辛弃疾的《破阵子》最能吻合其心头感受:“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咸平二年(999)十二月间,辽军大举南犯,年轻的真宗皇帝不得不下决心率百官亲征。在天子亲征行动之前,呼延赞与另一位武将王潜被朝廷选中,出任扈从大军的先锋之职。深冬季节的寒风,止不住老将再度澎湃的热血,他兴奋地收拾起沉寂已久的自制装备,披挂上阵。然而,九五之尊的天子亲征,从来并非直抵前线战场,故真宗北上抵达大名(今河北大名)行宫后就驻跸下来,就此坐镇指挥。呼延赞遂由先锋官改任行营内外都巡检,也就是参与承担皇帝行宫内外的保卫任务,从而最后一次失去了参战的机会。
   隆冬时节作战,对交战双方都实在是件过于艰苦的事,但宋军肩负保家卫国重任,又有天子亲自督战,自然顽强抗击,而辽军不过是侵略掠夺,也就知难而退。到次年正月间,辽军北撤,随之真宗结束亲征,班师返回开封城。
  
  马革裹尸梦之灭
  
   呼延赞随军返回京师后,卸去兵权,再度回到冷清的军头司衙门消磨时光。此时到了花甲之年,他强壮如铁的身体已大不如以往,身心更感疲惫,眼见朝政趋向如此,北伐无望,遂看淡了军旅和仕途。
   据《宋史》本传记载,真宗在某次亲自选拔禁军将校时,许多武将都争吵着表功,只有呼延赞对天子说:为臣每月有俸钱百贯,所用不及其半,所以很知足了。自念无以报国,也就不敢再求升迁,唯恐福过而灾生。这番表述固然反映出呼延赞身上的谦让品德,但仔细品味之下,又似乎可以窥见他一丝抱恨无奈的心迹。
   当年四月初夏,朝廷为亡故的皇太后举办隆重的下葬之礼,呼延老将军受命负责葬礼其间的护卫和仪仗职责。中国自古极重葬礼,尤其是皇家帝室就更为重视,耗费巨大不说,礼仪就复杂繁琐至极。因此,凡参与的官员都不敢掉以轻心,精心操持多日,真正是劳累不堪。
   当这场葬礼终于结束后,呼延赞返回家中不久即死去。显然,他辛劳过度,老迈的身体难以承受。这位志在报国又剽悍无比的武将,最终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亡于一场繁重的皇家葬礼之余,确是死不得其所,马革裹尸的梦想,只能伴随其亡灵于地下。
   呼延赞死后,诸子都继承父业,继续从军为伍,不过只有第四个儿子呼延必显留下官名,其军职至军副都军头,大致不过位居中下级而已,而这些身怀绝技的儿子也没有留下什么事迹,甚至在正式史籍中难觅其踪迹。但呼延赞的子孙后代,必然一直受到其事迹的鼓舞、感召。呼延赞死后一百多年,在激烈的宋金战争中终于又涌现出其后人的身影。
   南宋初年,呼延赞的后裔呼延通成为抗金名将韩世忠麾下的统制官,曾多次率军打败金军。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在绍兴年间一次战斗中的表现,极具戏剧化斗将的色彩。
   据记载,绍兴六年(1136)初,韩世忠率军在宿迁县(今安徽宿迁)与金军突然遭遇,当时韩大帅仅携呼延通一军先行,其余诸军尚在后面听令。面对强大的对手,呼延通率先一马出阵,金军猛将牙合孛堇也跃马出阵,这位金军将领极为骄横,喝令来人解甲投降。呼延通则策马驰至对手面前大呼道:我乃呼延通也,我祖上呼延太保在先朝时杀契丹立下大功,发誓不与契丹人共生。况尔女真小丑胆敢侵我疆界,我岂能与尔辈俱生乎!言罢,他挥枪刺向牙合孛堇,双方拼死厮杀,交战多时,以至于彼此都失落兵器,两人又在马上互相以手相击。当双方都扭打滚落马下之后,牙合孛堇情急之下抽出篦刀刺向呼延通的腋下,鲜血立即淌出,呼延通顾不得疼痛,双手用力卡住对方咽喉,致对手几乎气绝,最终将牙合孛堇生擒。如此激烈的搏斗场面,令双方军阵内的将士都大为震惊,金军惊惧之下只得败退而去,于是宋军大胜。由此来看,不难发现呼延通极其骁勇敢战,颇有乃祖遗风。
   呼延通后官至观察使,其亡父呼延昌因此而获得武义郎的赠官。遗憾的是,数年以后,这位呼延猛将却投运河自杀而死,据说是与不堪忍受韩世忠欺辱自己妻女的行为有关。
  
   呼延赞以勇猛出名,以至于被当时人视为粗悍的代表。以后宋代文人还常以他为讥讽对象,如宋人阮阅的诗话《诗话总龟》云:在仁宗朝,有个“轻薄子”写诗讽刺某人:“文章却似呼延赞,风貌还同富相公。”这里即以武将呼延赞与文臣富弼为粗野和儒雅的反衬对象。这当然是数十年后的事情,在一派尚文风气之下,兵武气息自然受到士人贬损。的确,呼延赞绝非有知识有文化,也拙于行政管理,但观其人其志,实在是为战争而降生,如此骁勇强悍的战将,惟有投身于边防沙场之上,方能尽显其英雄本色,对朝廷而言也方能人尽其才。
   然而,在宋朝内政外交演进变化的过程中,他却逐渐陷入了角色错位的尴尬境地,以至于毕生的抱负事业未竟,终究难跻身古代著名将帅之列。就此想到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宋朝既然不以推进边防为重,又何须猛士驰骋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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