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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的结构性关联】 空间结构是什么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当下对于空间结构的讨论已经超越单纯地理学、经济学、社会学和哲学的固有学科领域,进入了经济哲学、社会哲学、政治哲学的交叉学科讨论与反思层面。或许这正是由于当下对人生存空间问题的焦虑而同时具体学科对待这些问题的无能为力,决定了需要从当下人所存在的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的关联来讨论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又是人类发展逐渐消解的“伪本体论”的症结,只有首先明确了这种结构性的关联,才能对人类生存的空间伦理的反思性重构成为可能。
  关键词:城市空间;社会空间;空间伦理;内卷化
  作者简介:郭强(1965―),男,河南虞城人,社会学博士,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知识行动论、区域发展与和谐社会建设研究;杨恒生(1978―),男,河南固始人,华东理工大学人文科学研究院博士生,主要从事文明与社会现代化研究;汪斌锋(1982―),男,安徽黄山人,华东理工大人文科学研究院博士生,主要从事科学发展与和谐社会建设研究。
  中图分类号:C912.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403(2012)01-0029-05 收稿日期:2011-10-12
  有关城市空间和人居空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哲学层面空间和时间的维度问题,尽管这个问题在根本性上不可回避――即当前存在表现的具体形式下行为和具体事物的存在方式――我们生活在其中,事实上有关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理论讨论和实践争论远远超越了单纯哲学“元本体”所讨论的现象与问题。与此同时,反思人类当下存在的状态和未来的生存命运已然成为主要话题。当下人所存在的空间结构的讨论已经超越单纯的地理学、经济学、社会学和哲学的固有学科领域,进入了经济哲学、社会哲学、政治哲学的交叉学科讨论与反思层面,成为一个人人是主体又具有被消解的“伪本体”所不可回避的问题。对于人类生存的空间结构讨论不能泛泛就城市空间拓展、生态空间挤压和社会空间结构流动与固化的单维度讨论,它需要围绕人生存的状态进行跨领域的互视,同时将内在的结构性关联呈现出来。
  一、生存空间: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的交互
  
  无论是城市空间还是社会空间,都是作为人的生存空间而存在。生存空间所经历的延伸和挤压已经成为当下人所存在的方式之一,这种方式在当今更加地和生活方式融为一体,这要源于城市空间提供的位域――人的位置与居住的环境――生活的空间与领地以及人的流动范围与影响范围――这个自孔德所建立社会学以来一直探讨的问题和社会学家不能回避的问题,只是今天把它放在城市的空间领域内探讨而已。它更加强调的是生存空间的内容,也即生存空间之上(内)的生活空间的问题,它才是连接着城市个人生存与社会生活的桥梁,从而引出城市社会空间的探讨。社会空间不仅是人所处在社会领域内的位置――财富、权力和声望的标准,同时在社会空间领域内能够活动的空间与流动的阶层。
  对于人类的城市人格的塑造和人现代性的定义――人的城市性(英格尔斯)与城市的人性(简?雅各布)已经交织进了现代的城市空间与现代社会空间,并且这个过程还将不可避免地继续,同时既有的传统和文化都逐渐成为被卷入的对象,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马克思)。人的生存空间里拓展出了城市空间,而现代的城市空间消解了人的既有社会空间并引入城市空间生活的内容,完成了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的交互。
  (一)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的对应
  城市空间的扩展和异质性重构使得城市空间里同样重构着社会空间内容,社会阶层的异质性和分化进入到不同的城市空间布局,城市空间的布局结构中兼具或者塑造出社会空间异质性与同质性的结构内容,不同的城市空间领域能够显示社会空间中人与人、群体与群体、组织与组织的差异,城市地理空间与心理空间都标贴着或潜伏着与之相匹配的社会空间的点、线、带或圈状分布。城市空间领域内具有社会空间布局的标志性内容。简单说来,例如,不同的城市在空间布局里都不同程度地显示豪华区、富有区和贫民窟,同时在城市空间的社会心理上能找出同质性与异质性,并还能显示出各种符号区特点,以下是我国某城市的社会阶层与城市空间对应关系。
  城市空间内社会空间的布局并非是城市设计的初衷,事实上城市的形成又都伴随着和社会空间的布局,图1以我国某城市为例,城市空间的布局与社会空间的布局呈现圆环形展开,以政府机关,外企国企高管、银行业等垄断行业为居民特征的中心区;以中小企业高管、技术人才、政府机关中层干部等居民形成的圆环过渡区,这个区居民的特点是随着收入的增加、地位的提高和声望的提高逐步向中心区过渡,而中环以外形成的是原住民区、企业员工区,期间还夹杂着贫民窟。每个区都用向中间过渡的趋势,而中心区的青年人则言必称港美、欧、日,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外环向中环,中环向中心,中心向国外流动的社会阶层的空间流动格局,社会空间内的循环流动完全可以在城市空间的布局里得到体现和印证,并且形成城市空间的记忆和空间符号。
  这种对应的空间符号关系――一种典型的社会空间领域内给城市空间定义标签。同样以这个城市为例,社会生活空间内容的符号对应关系,见图2。
  
  这种符号的对应关系不仅表现为语言和生活方式的差异,同时还表现为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当个人或者社会群体一旦提及某个符号的时候,处在社会空间的人很自然想到对应的城市空间,以及和此空间相对应的生活方式,这已经是社会空间与城市空间形成的标签关系。
  (二)城市空间与社会异质性关联
  对于城市空间的布局与社会空间的符号对应,体现着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领域内某种异质性关联,城市空间的布局,类似棋局,不但有着社会异质群体各自的位置,而且还隐含各自的路径。
  城市空间既体现了传统城市初始化前提条件的作用(新兴城市除外),还体现了社会空间塑造与被塑造的关系。
  同样,城市空间的塑造与被塑造更体现为现代城市的突出特点,尤其是在城市规划的社会设置功能作用下,城市被塑造出来。社会空间的异质性与城市空间的塑造之间有着极其微妙的关系,规划城市是在城市空间布局已有的基础上进行,规划的主体本身是城市社会空间的异质性组成部分,城市空间布局的塑造既体现异质性的内容更体现对异质性的引导与控制。前网络社会城市空间与社会异质性在城市空间的规划与城市异质性流动缓慢的双重条件下呈现较为稳定的异质结构,例如,美国各城的黑人区。当下城市空间在网络信息的交互下产生新的现象――城市空间中的虚在空间――以及城市空间中实在与虚在空间的交互,这种虚拟与实在的交互使得城市空间研究边界得到空间的扩展和补充,这种补充使得各学科的互视研究成为必要――网络社会学与城市社会学交织。
  (三)城市空间的实在与虚在
  实在的城市空间是以城市生活社区为特征的城市生存空间,虚在的城市空间指的是以网络空间为载体的赛博空间(cyberspace),现代城市作 为信息处理和流动的中心自然形成城市的信息网络的空间,这也为城市的虚拟社区生长和发育提供了条件,城市空间的研究领域不在是以城市社区为单位的城市地理空间,而是培育了纯粹以人的交往――而且是交往主体不在场的城市虚拟空间的生活,这种虚拟空间的存在突破了城市空间的研究领域进入到城市社会空间的视域。
  城市社会空间的虚拟形式在理论上使得城市能形成一个无限广大的空间网络,只要信息的处理足够发达,城市空间的地理位置可以足够广大――它的出现是一场革命,它使得城市空间的决定性作用被消弱,社会空间的发育长上了翅膀,摆脱城市空间的束缚,并使得社会空间为城市空间的拓展注入动力,同时虚拟空间的存在为城市空间的发达与否提供了参照系,从而也为城市空间成为一个可以想象提供了可能。
  虚拟空间的匿名性和信息处理的加速,使得城市社会空间交往与流动加速成为必然。这种交往形成革命性突破:一方面,城市空间领域可以忽略不计,地球已然成为一个理论意义上的村落;另一方面,社会空间里赋予了新的内容和意义,社会阶层的交流更加频繁。城市空间在理论上被瘦身,而社会空间被极大地丰满起来,进而在理论想象上社会空间的丰富能够填补城市空间的空白。而事实上,突破的效果并没有限制住城市空间的扩展,反而加剧城市空间领域的扩展,城市空间扩张的推力也伴随注入了虚拟空间的推动力――虚拟资本的进入社会空间――这个巨大的――理论意义上是无限的社会空间的合力。
  这种空间力量的结合是城市空间“这个魔术师”所召唤出来的自己又无法驾驭的“魔鬼”,城市空间的变迁可能与社会空间赋予的新意义使得城市社会空间的传统管理面临挑战,当代城市面临的许多问题不但被制造出来,更有被加剧的趋势。
  二、社会控制与城市空间控制
  城市社会空间的匿名性特征加剧了传统城市的“陌生人社会”,尽管社会空间在时空内的交流突破城市空间的边界已经成为必然,但是交流的匿名和对象的陌生使得传统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意义被大大削弱,交流信息的泛滥使得虚假信息充斥其中,各种社会问题和犯罪成为隐性。人性中的“自然秩序”(罗斯,1901)难以再对人的行为起约束作用,离轨、犯罪等社会问题大量出现,新的隐形的社会问题大量滋生。
  这使得城市空间控制与社会空间控制交织,以此来面对新出现的挑战,结合城市空间控制的社会空间控制――网格化管理成为可能。
  (一)网格化管理:“人”的因素抽离
  城市的网格化管理的前提条件是:第一,现代城市人口加速流动,使得传统管理体制不能满足当下的管理需要;第二,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的符号学对应,对应的空间内以标志性符号信息的流动和处理成为可能;第三,即时信息流通在现代城市中成为普遍现象。只有满足这三个前提,在以城市空间控制与社会空间结合为前提的情况下,信息高速传播与人口高速流动的社会虚拟空间控制城市人的多重角色的体制才能成为可能。
  网格化管理的首要特征是将社会控制与城市空间管理结合起来,这种结合的黏合剂是现代的信息网络对信息的即时处理,信息能及时反馈到相关的管理部门。网格化管理的潜在前提是定量化研究。在现代社会,尤其是电脑信息处理上的方便与快捷,对于流动犯罪和社会问题的排查起着时空上非常精确的作用,短时间内能通过电脑信息的海量处理掌控全局,同时对日常工作的开展也起着重要的辅助作用。网格化的管理体制是现代社会条件成熟下的产物,同时也是应对现代社会危机的产物,它的出现是典型的城市空间管理与现代城市社会管理(社区点、线、面、片管理)的有效途径。
  但是,城市空间的网格化管理进一步将“人”作为城市空间主体与社会空间主体的地位抽离出来,眼前的城市社会不再是活生生的人的社会,而是流动人口的中转站,整个社会抽离为对应的城市空间的点、线、面结构,城市空间因素占据城市社会空间的主导因素,现代城市的人在高速流动与超人结构的管理下成为死气沉沉的“陌生人”社会结构。
  (二)城市空间伦理:传统伦理终结与重建
  当城市陌生人社会成为必然的时候,传统熟人社会的伦理面临终结,城市空间新伦理的重建成为必要。
  从古典经济学看来,城市空间的伦理学基础在于城市空间资源的有限性。人类对于空间资源的竞争历来就存在,当人口数量较少而生存空间资源丰沛的时候,竞争并没有成为一种显性的伦理学命题,尤其是生存空间伦理和现代城市与自然空间伦理以及城市空间中人的伦理还未成为焦点。
  1.生存空间的伦理始终存在
  相对于人类欲望而言任何资源均是有限的,传统社会秩序与伦理结构从传统生存空间到当下生存的城市空间都无一例外面临这样的问题,即:有限城市资源的分配――城市空间资源逐步成为有限的资源。因城市空间伴随城市产生而产生,城市空间的伦理也随之产生,但传统城市人口的缓慢增长与其兴亡更替频繁使得空间伦理问题并不突出。当今城市的空间急剧膨胀,同时人口大量涌入,城市规模迅速扩大,城市空间伦理问题成为不可回避的重大问题。
  2.城市的空间生存伦理表现为城市“圈地运动”所滋生的众多问题
  城市不断侵占周边传统的自然生态,自然环境中的资源大量卷入城市空间。城市的现代生产生活方式使得原有自然生态破坏殆尽,工业污水、生活垃圾、废弃物大量向城市周边倾泻。城市的“灯红酒绿”与周边满目疮痍的生态形成了鲜明对比,生态伦理的危机成为现代城市重大弊病。
  3.城市空间自身伦理存在于市民与城市共在的张力结构之中
  城市的发展与人类的进步密不可分,人类对城市空间的生活状态向往一直是城市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城市人的平等与正义被史无前例地提出当做问题来质疑了,城市空间本身成为象征不平等与不正义的典型标志,上、中、下阶层与大、中、小空间的城市生活和社会空间状态鲜明对立起来,高尚与卑微成为城市的代名词,城市自身由资本异化出来的空间域已经将社会空间内阶层与群体无情卷入。
  城市的中心和边缘,城市的上层与下层,城市的美与丑、好与坏都被城市空间内的资本所结构化。
  三、城市空间的结构内卷化与社会空间塌陷
  资源的稀缺和人口的增长以及二者之间的相关一直是城市空间卷入与塌陷的前提条件,但是这种条件在资本的作用下被大大提速和异化。城市空间伦理问题在资本卷入下成为比显问题更激烈的潜在冲突,资本的卷入使得社会欲望在城市空间内显化,城市资源在资本的操控下呈现城市空间结构化特征,这种特征表现为城市空间资源分配以资本多寡和资本结合权力大小为特征,而资本的大小与权力(资本的驾驭力)呈强相关关系,资本生产力成为少数人欲望的工具力。城市空间的资本卷入使得城市变成资本的战场,作为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成为资本战争的炮灰,人格被资本化扭曲,扭曲的人格继而成为城市空间伦理的恶的再生物。
  资本卷入带来最直接的后果是现代城市空间 塌陷与内卷化。城市空间的拓展动力异化为资本的扩张力,资本的塑造力;城市空间的生存将个人的生活抽离出来,人们不再是生活于城市之中而是生存于城市之中,生活被城市奋斗替代。城市的非人化呈现城市空间的表面扩展与实质空虚(空巢)的并存,城市的发展变成资本的圈地运动,城市发展的目的性丧失。城市空间表现为城市空间内人的价值因素的塌陷,城市品质是资本的品质,城市空间的资本化控制越大,城市空间的真实人的空间越小,城市塌陷越剧烈,这种剧烈程度表现为强内卷化――城市空间的发展表现为有增长无发展,进一步退半步的徘徊;城市空间扩展表现为资本积累的土地财政和造城运动,新剥削不但在跨城乡之间进行还在跨产业之间发生;城市帝国主义殖民时代已经到来,并在资本的深度卷入下凝聚极大的力量,摧毁欲望的边界。
  城市的进步并非创新发展,创新被束之高阁,一切随意的行为被冠之以“创新”的含义而流行开来,城市空间与社会空间的问题纠结繁殖开来――强拆、城管暴力、污染、社会报复、急慢性社会病蔓延,城市生存空间被城市病传染,最终城市的精神污染扩散开来,各种扭曲的欲望结合体与人性的卑劣公开表现出来。
  城市空间的伦理重建或许能够成为治愈当代城市社会空间塌陷与城市精神污染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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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赵强]

标签:空间 结构性 关联 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