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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马是诗人吗【尹马的诗】

时间:2019-02-2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原名尹朝勇,1977年出生,1996年参加工作。已在《诗刊》、《星星诗刊》、《绿风》、《滇池》、《诗神》、《时代风采》、《青年文学家》及各类地方报刊杂志等发表诗歌、散文500余件,在校时曾主编民刊《骑手》、《星星草》。现在云南昭通市镇雄县政府办公室工作。
  打铁
  
  再过一些时候,我就会打完一座村庄
  湿地里的石头 被大风搬运
  那些提前到来的铁的元素
  在呐喊。急促的风箱里
  不断推拉的手
  能隐喻什么?
  
  我在自家的茅屋里打铁
  我在泥土变硬的谎言里打铁
  在祖先的遗训里打铁
  在看不见的命运里打铁
  第一锤,我打自己的身世
  在那些铁的事实面前
  我的贫穷通俗到一粒短小的钉子
  我的祖辈如尘埃一样,经不住
  记忆的锤炼。第二锤
  我打故乡的经脉,那些错杂的阡陌
  在金属面前,被迫卖给雨水和盐
  身后是父亲,左右是看不见的秋天
  第三锤,打散落的雪片
  四溅的火星,烫伤了我的徒弟
  和女人。第四锤
  打自己的骨头,燃烧的火苗
  手中的锤,瞬间瑟缩成黄昏中的纸币
  
  被不断偷走的冬天
  我在自家的茅屋里打铁
  左一锤打自己脆弱的灵魂
  右一锤打时光中孤独的背影
  抚琴
  抚琴之人坐在琴声中
  他抚摸过的流水
  淌在一首狭窄的诗里
  
  抚琴之人在秋天
  他谱写过的每一道阡陌
  在呜咽的琴声中被盲孩梦见
  
  我丢失了的故乡,最初的家园
  在你四散的琴声中
  能找回吗?
  抚琴之人手握城市的灯火
  和我的悲伤
  他吟唱过的黄昏
  一个孩子置身其中
  大地是一座黑暗的琴箱!
  爱人
  她走远了,在街边,夜晚是一只肥硕的虫
  可为何还有暧昧的歌声经过
  我似醉非醉的生活?
  
  爱人回来吧!就在昨天
  我还和你相爱 连街边被人踩旧的落叶
  都知道你不可能逃出自己的孤独
  
  当一些陌生的人擦你的肩
  掠过你裙影里破碎的花边
  我们世俗里美好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
  
  可为何还有人为你拾起
  你丢在泪水里的纸巾?
  那些虚假的脸谱,写满了我花天酒地的传说!
  神说:又下雪了
  你跑过来对我说:又下雪了!
  这是大地和天空的事情,原本与我们毫无关系
  可是你一说过,整个世界就闯入我的身体
  一场未经背诵的恋爱,又回到了身边
  
  已经习惯了平淡的生活
  如何想才能穿越一场虚构的风雨
  去邂逅冰冷的彩虹?你总是在不经意之间
  带来某种消息,一首缓慢的抒情诗
  因你的述说,就注定要在语言中断开
  
  做不了一个精彩的人,去做一个神吧!
  那些飞翔着的事
  其实是被年轮斩断声音的雷霆
  从神的视觉,看我们的命运
  真的就像你说:又下雪了!
  大河
  于拐弯处消失的河流
  在离天空很远的村庄
  浣衣的寡妇告诉我,
  它叫大河。
  
  与一群人的日子紧贴的大河
  为寡妇喊魂的大河
  迫使一首渔歌,在秋深的时候
  变成野苇草在风中的怒吼
  
  我是被河流泻过的丑石
  是水面上蹒跚的木筏
  充满母爱的大河,如果你在汛期恣意汹涌
  将会纵容我在独身女人的夜里
  慢慢变坏
  写给发星
  在彝地写诗的汉人,于茫茫人海中
  寄给我他的书 和贺卡
  和女巫恋爱的诗人
  在密林中间的大树上
  看到了我与四川只隔着两座山丘的
  村庄
  
  我没打算给你回信
  雪已落满山路
  你做着的彝人的手艺,像鱼鹰的野翅
  逼迫我逃出城市
  在七十后疲惫的词章中游荡
  
  四十岁的男人,你要我什么祝福呢?
  在未达到女神的裙裾之前
  我们的诗歌能写多久就写多久!
  塑 造
  你歌颂的父亲站在田野里
  宽阔的田野,不长草黍
  稻草人飞起来
  啄食夜晚的秘密;乌鸦在翅膀中
  累成石头。
  你歌颂过的父亲,手握锄头
  在如泻的月光下陪你流泪
  
  那么伟大的父亲,他手中的铁
  指向大地的胸脯
  一月挖出去年的大雪
  二月挖出祖先的尸骨
  
  你歌颂的父亲
  弓着腰就是一个生动的
  命运的符号!仿佛人世所有的卑劣
  都与父亲无关
  一个滥于塑造的人,你怎么能让我
  对手中的笔心存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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