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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诗人论坛现代诗歌 我和我的诗歌(诗人随笔)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      我对诗歌是有畏惧的。可是,又不得不写。还是写吧,谁叫我是彝人呢?彝人就不得不写诗歌,因为彝人的宗教、彝人的生活、彝人的感情、彝人的历史,更因为了彝人的现在和将来。写诗歌,太不容易了,诗歌是我和彝人的生活和思想的全部。上下几千年,仿佛没有诗歌就谈不上彝人的生活,所以,每个彝人都是“诗人”。这个,可以到农村去看看,彝人的生活充满了诗歌。而小说、散文等好像要弱一点。如果放在几千年的历史当中,散文、小说等就是新生的东西,在彝人的生活中很长一段时间,只有诗歌这种体裁。而彝人的生活和思维是一部浩浩瀚瀚、博大精深的书籍――一本大写的诗集,令我永远读不明白又不愿意就此放弃。是彝人,不一定要写诗,这是很明了的。而我写诗,因为其他的事情我做不好,这多少是由天分所决定的吧。
  
  二
  
  我这样写,是不是写出了彝人灵魂――不知道。试想(问)一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把一个民族的灵魂写出来的,要是写出来了就没有诗歌了。我所要做的事,就是把彝族的灵魂尽量地刻画好,这就需要把彝族人的生活、情感,以及想什么?怎样想的?……作为我写作的题材。这当中:把彝族的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进行梳理、赋予与时俱进的向往和希望。创作诗歌,我得感谢我的外公,感谢我的爱人――汉族姑娘,感谢我的亲戚朋友,感谢我的民族……我不算是“毕摩”,也不算是“苏尼”,我更不是“尼毕资”,我是谁都不像!虽然我在彝人的生活中,堪称是“毕摩”的后代。因为在我母亲那方。外公是远近闻名的大毕摩――是神职人员:而在我父亲这方,祖上顺着家谱向上追述起来,定格在“马海”那一代,“马海”也是“毕摩”,是毕摩世家。我知道传统上的“毕摩”是世袭的,并且传男不传女的,我还知道聪明的“毕摩”,一定得懂天文、历史、地理、医学等知识的,在进行着“救人的神职…‘工作”。而这个“毕摩”我算不上,因为我至少是没有专门去学过。我是我,我又不是完全的我。一个是生活中的我,一个是精神的我。生活中的我是如此贫乏;而精神中的我是如此富有。这一切都感谢诗歌,是诗歌给予我希望和力量。
  
  三
  
  面对当今多元文化的并存,我的文化背景――彝族文化在经受最严峻的考验,何去何从我无以卦卜,但我不能不进行思考。面对诗歌,在彝族这个拥有悠久而灿烂的文化传统中已是精英辈出。我要做的是:把脉当今文化传统中发展的宏观走向。把脉与我息息相关的民族生存现状和正在进行的变迁。我的思考就站在了传统与现代的交汇点上,我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这当中,我特别关心的是:彝族已出现了“混血儿”的文化现象。彝族是混血儿。打从杜宇――彝语叫阿普杜木时代就开始了的,阿普杜木娶的是传说中的天神的女儿――仙女,从而生下了汉族、藏族和彝族的祖先;打从彝族英雄神人支格阿尔时代就开始了,支格阿尔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普莫尼依崇拜雄鹰、与雄鹰而生的儿子啊。其他,还有很多很多……彝族在几千年极度的封闭过后,已经出现了开放,是可喜的、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因老祖宗就已这样去做了。
  
  四
  
  对于我来说,写诗绝对不是娱乐性的,而是严肃、谨慎的事情。诗歌对于我、我对于诗歌,都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现在很多人写诗,一些是为了出名,一些是把诗歌作为“敲门砖”的……总体而言,他们都是不可取的。而我写诗,因为是我选择了这个行道,而且只有这行做得像模像样。而我对诗歌的这种认识也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它们属于全礼会的。现在想起来,我从过政、也抱着摄像机到处去采访过,最终是我选定了这行――写诗,我为什么不把诗歌写好呢?!写诗是我命定的。
  我是彝族,我写的诗歌就是我身边的事情,一句话,就是写彝族人的过去、现在的生活和将来的梦想。我是彝族。就连我的灵魂都是彝族人的,流的血液是彝族人的。我出生在一个彝族的家庭,我成长在彝族、汉族和藏族的多元文化氛围中的,我既懂彝语及文字,我还懂汉语和文字,我中专到大学都是学的是彝汉双语翻译。我始终坚信着一个少数民族诗人,所要表达的人类和民族共同关注的大自然与人的命运、生和死的独特理念、贫穷与富庶的分化和共存、困苦和创新的具体与艰难、时空阴阳乾坤的交错和同一,等等。这些,我尽量做到深化和深入。
  
  五
  
  一个写诗的人,除了诗歌以外,我还爱看各种各样的书籍报刊。看这些的目的,是我要把诗歌尽量写好。古今中外。什么书都爱看,只是一切从诗歌出发。而我始终在坚持,提倡要身心得到深化和修养,这个“身心”就包括高尚思想、道德情操、人格修养、艺术创新等方面。我始终在坚持着,要进行“三学习三思考”,即:向外国古典和现当代文学(诗歌)学习、向中国的古典和现当代文学学习、向本民族的古典和现当代文学学习:“三思考”就是着眼于历史、现今和未来的抒写。其中,最少不了的是个性,即从我最熟悉的东两――喜怒哀乐写起,以达到整个民族或整个人类的共性的目的。以使我的诗歌写得好看、更好看,思想深度上写得深刻、更深刻。
  注:“毕摩”、“苏尼”、“尼毕资”,都是彝族的神职人员的称谓。所不同的是:“毕摩”是指的经师,“苏尼”是指的巫师,而“尼毕资”是同时具有“毕摩”和“苏尼”所具备的一切条件,这种人一般称之为具有特异功能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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