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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与“挽留”]挽留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作为一位女性诗人,叶玉琳并不是属于那种刻意在诗中表达她的性别特征的诗人。虽然她的一些诗篇也间或表现出她的女性身份,但是就其诗歌内涵的总体而言,她的内心感受和体验更多地倾向于关注社会现实和世道人心的呈现。
  一个女性诗人以这样一种内心坦露的方式来表述她对世界的关注,至少证明着她不是一个目光浅近心胸狭窄的“自我中心”主义者。这其实也正是叶玉琳的一种“倾听”世界的方式。我们生活于其间的世界,虽然是烦嚣而庞杂的,但是如果你能够仔细地“倾听”,而且是“诗性地倾听”。就能够倾听和领悟到一些深邃的生命哲理。叶玉琳在《我们》一诗的结尾写道:
  大地的尽头,没有赞美诗/只有一场盛宴、一个空酒瓶、一次归途,/我们会用目光把对方送到彼岸/留下老照片,给孩子们细心擦拭――/在那里,大海闪着陌生的光辉/细浪和海滩紧密相连/我们加入了海鸟和野鸭子的合唱/回声荡漾在红树林上空
  生活过程本身的多元和立体,就是这样被表达和传达出来的。
  叶玉琳潜心于静思默想的倾听,但却常常获得某种让人心领神会的艺术意象。她笔下的《朴树林》是:“它不曾开口,又未曾迈出/长椭圆型的叶片又甜又细/带着神赐的安宁”。而她正是从这种“安宁”中获得了启示:
  这是个值得品味的时代/风声,雨声,雷声隐埋在沟壑/除此之外,岁月其实不曾留下什么/早季的种子趁着波涛和鸟儿的翅膀/向天空投掷,向地面蔓延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合乎生存的自然法则。然而正是这种似乎是对自然生态的叙述中,叶玉琳却好像倾听到了一种声音:“这一生。注定有无数阴暗耸立/要么忍耐,要么囚禁”,“我找不到一个词来表达它/就像不能表达一个智者的谦卑”。对生存环境的领悟,对生存品格的向往,也许正是叶玉琳在“朴树林”的生态中感受和体验到的一种哲理。这种哲理的获得,正是源于她对自然生态内在律动的倾听。她的发自内心的声音,同样成为我们倾听到的一种心潮的律动。
  构成叶玉琳诗歌艺术内涵另一特色的,就是她对“挽留”的表现和表达。挽留其实是一种内心对周围世界的依恋和抚摸。因为热爱才有依恋,因为怜惜才有抚摸。在诗集《那些美好的事物》“记忆中的土地”这辑诗中,最为突出地体现了她因热爱和怜惜而发出的挽留之思和眷恋之情。无论是令她产生“借我一双翅膀”之幻想的哈萨克,还是“白哈巴村的云和雾”;也不管是让她“摸到了生命中最幽深的蔚蓝”的喀纳斯,抑或是在阿勒泰以北让她领悟到“地球上越发神秘动人”的哲思;或者是“青田石雕”、“石门瀑布”之类的意象带给她的启示,“一条高贵的河流”和“在戈壁滩命名一片叶子”这样的对生活意趣的感悟,如此等等。我们只能认为这就是叶玉琳试图挽留的众多生活的场景。而这一切,无不是为了表达她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依恋之情。 从“挽留”的意义上解读叶玉琳的一些诗,我们还可以发现,诗人实际上是有许多依恋之余的无奈的。生活中许多应该被挽留的东西,往往会因为一些难以名状无法抗拒的原因而日渐地走向消失,这也许正是她试图“挽留”的心理基因。我从她的《野鸭子》《一棵灌木,一些农具……》《乡村钢铁厂》这样一些诗中,读出了她内心的忧虑和眷恋,她似乎在为某些曾经令她珍惜的事物的走向消失而感到无奈和伤感。这应当不只是她个人的感受,而是一种时代的困惑。作为诗人,她的存在也许正如她的《诗与歌》所说的:
  你,一切可信之手,可呼吸之杯/直至现在,依然在暗中牵引/最后一页,是你留下的永恒祝祷/生活,让我在此好好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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