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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过年卖什么赚钱 [到乡下去过年]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不知不觉,一年又快翻过去了。过年的时候,到城里过,感觉年味好像没有乡里的浓;去乡里过,路又是那么的遥远。到底到哪儿过呢?我与妻子反复商量,最后还是确定到乡下去过年。   一路的颠簸,我来到家乡的集镇上,不时碰见熟悉的面孔。她们见到我,就与我热情地打招呼,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全家是否都回来了?等等。之后,她们邀我到街上走一走。我没有犹豫,紧贴她们的脚步挤进人流。走啊走,跟着她们走到―个卖鸡的屋檐下,看上一只鸡,便解开鸡笼,提着它,掐着它的翅膀,歪着头,看过去,看过来,好像要审视一番似的。从来没有上过街的鸡,一见陌生人,眯起眼,伸长舌头,满脸痛苦,立即就“嘎嘎嘎”地大叫起来。卖鸡的主人给过上秤,喊多少钱,她们就付多少……我一直跟着她们走上走下,左看右看,她们好像要把这市场上的货物买光才甘心似的。
  从镇上往家走,这条路不是很远,步行要比坐车的感觉好。一路上,欣赏到了人们搭着凳子在门框贴着挺有意思的春联,看见人们高扬木捶打着年粑,闻到人们磨出豆腐的清香……与她们一块行走,几乎没有自己张嘴的机会。她们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说某个地方又架起石拱桥,原来连山麂都不敢去的山湾里而今车子竟大胆地爬了上去,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家而今也盖上了高楼,有个叫花脑壳的泥田人,有次泥田回家,路过桥边一个小百货店,看到店里有人正在用扑克“斗牛”,他的裤子还卷在大腿上,腋窝下夹着一把牛草,一脑就钻进去,从屁股后拖出一把钞票,蹬着八字步,斗起“牛”来,不到半个钟头,连一头牛和犁辕给输掉了……听着听着,忍不住,我笑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自己的家。
  过年那天,母亲一天到晚几乎都是围着灶屋锅台转来转去,好像要把这一年贮藏的最好吃的东西全拿出来,并做出美美的味道让我们品尝。母亲说我们平常很少回家,不要我们做任何事情,便安排我们与叔叔婶娘们讲讲白话。妻子讲完白话,实在坐不住,便走进母亲房屋里找出她没来得及洗的衣服洗起来,我就跑到母亲耕种的地里看看庄稼长得怎样,还带上一把剪刀剪去山坡上橘子树上多余的枝条。等我们忙上一阵回来,年饭熟了。我家的年饭在天黑前进行,桌子上,摆满盘盘碟碟,香味努力地寻找我们的鼻孔。吃年饭的时候,我们请过世的祖人先吃,给装上一点饭,倒上一点酒,点上一支烟。正在这时,孩子们一个劲地跳进房里,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圈又一圈的鞭炮,整齐而均匀地铺放在堂屋里,点燃,嘘嘘嘘,噼啪噼啪地响起来。人们听到这声音,知道哪家又在团年,猛地拉开自家的门,跳出来,望了望四周,找寻着烟雾延伸的源头。
  吃罢团年饭,乡里的风俗就是守岁。守岁的夜里,大人总会给小孩一些压岁钱。在农村里,说有了压岁钱,新的一年才有钱用。母亲把一些压岁钱用红红的布巾包着给孩子们,红布巾里藏着的不仅是钱,而且还藏着母亲劳动的汗水。村里一些朝气蓬勃的小伙打破守岁的习惯,觉得通宵坐在电视机旁看电视过于单调,在白天里,他们就从羊圈里牵出一只羊给宰杀。之后,抱上一个大大的音箱放在白晃晃的河滩上,像猴子一样机灵地爬上电杆,把两根电线往上一搭,喇叭立即就叫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大,大得连整个村子都能听到。不少的人,在白天的行走中,听到或者在电线杆上看到,说当晚有免费的娱乐活动在河滩上举行,老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天一黑,就相约着,举起火把,亮着电筒,有说有笑地来到这河滩上,吃起美味的烤羊肉,举杯饮酒,一杯酒一首歌,一循酒一曲舞,尽情地唱起桑植民歌:“郎在高山打一望罗喂,姐在哟河里哟,情郎妹妹哟,衣哟洗衣裳哟喂,洗衣棒棒捶的响罗喂,郎喊哟几声哟,情郎妹妹哟……”还跳起欢乐土家摆手舞,左一摆,右一晃,如镐草,像挖地,似舂米……用舞蹈诠释她们的劳动与生活。山村里,歌舞如潮。她们的脸上露出了从没有过的自信和神情。―个通宵,天空都是五颜六色。尽管人们诚心地想守住2011年最后的一天,但也没办法,它还是不忍心地哨悄地溜走,成为历史!
  天刚蒙蒙亮,山湾山沟、屋前屋后响起鞭炮声。声音是那么的明,那么的脆,那么的震撼,像要炸亮一片天空,炸去人们心里的浮躁与忧郁,炸出一片美满与希望!
  初一的早上,人们就是平常的瞌睡再大,这个早上也得早早地起床。初一起早床,意味着这一年早起。初――般不出门,也不扫地,怕把财气扫走。这天要特别小心谨嗔,如果与人争争吵吵,就会带来一年的不顺。时值初二,各种民间的游艺与曲艺开始在村子里闪亮登场,有龙灯,狮子灯,九子鞭等等,还有一些民间的山歌和小戏演出。直到正月十五,闹完元宵节“吃完一些肉,各自找门路”过年才算完成。
  回城许久,我的脑海中仍荡漾着乡下过年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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