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要用生命和血 捍卫这根有着长城 脊骨的种族呀! 她独立幅员的和平 来之不易 我要向在世
和已逝的民族英雄们
献上一束
用血编织的光荣和敬意
纪念碑――
我们用鸽子和石头
筑起的纪念碑呀
是捍卫民族独立
为国捐躯的人民
用血色的意志和精神
混凝而成的
人民不会忘记
天安门广场
猎猎的太阳下
高高独尊的旗帜
二
我刚刚萌芽
你就用黄河
把我镀成了金色
我的生命
和黄河底的沙子同宗
那天 我抱着琵琶
饮了奔腾的浪花
我化成一枚坚硬的鹅卵石
在你危难的时候
――站起来
纪念碑上的英雄
有一天
可能是你 是我
和不屈的祖国
岸上――
那只盖着茅草的贝壳
是祖国留给我的家啊!
三
我和小学校相邻
有时在不远的居所
能大声听到
他们朗诵锄禾日当午的音调
在墙这边
我揣摸了他们天真的花朵
开在了无忧无虑的中国
他们幼稚的音容
削着五彩笔
把国家画在蓝皮的本子里
还有国歌的河流
线条多么优美
多么辽阔
最后泼上黄山和黄河
漂亮女教师的名字
含笑着欣赏她的学生
非常单纯
而真实的杰作
四
祖国 当我用生命
赤诚捍卫你的时候
你依然在滋长着
疤痕和鸟巢的树上
深深植下了养我的种子
这是来自巨大的抚慰
和心灵的敬仰
还有滴过泪 淌过血
母亲一样
我大声亲亲地喊着的
娘的土地
娘――
在你巨乳的祖国
我将是你 收获的
众多的果实和花朵
五
祖国 这是割过草
拾过云彩的土地
这是砍过柴
捡过流星的田头
啃着萝卜操着河北口音的蚂蚱
哼着梆子的小调回家了
撇着一口京腔
鸣着蓖麻地的蝈蝈儿
唱着京戏
没有退场的迹象
当风穿越婆娑
与姑娘们跳起秧歌
耕地的公牛们
哞哞儿大叫了三声
泛软的土地不安了
其实我和它们
是喝着娘挤出的黄河
一节节拔高的
你看我胸脯上
鹅毛风都吹不走的
那片黑土地
长了草就割不尽
种了谷子就不愁吃
栽上树木就一辈子乘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