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尔汗 盐与盐在交谈,它们的交谈中出现 叵测的坏天气。 盐与盐在交谈,话语隐秘如梦境: 太阳灼热,只有它的手指
可以找出我们!
风在搬动不明真相的云朵。一滴雨水
张开潮湿的耳朵。
盐与盐在交谈。
在一滴雨水到来之前,盐的声音更低。
只有那群汗水成涩的人能听见。
只有安静的察尔汗可以听见。
只有此时的察尔汗可以听见!
德令哈
把粗砺的风还给戈壁,
把寂静还给寂静,
把细小的涛声还给巴音河,
把一场适当的雨还给一座高原小城。
在今夜,把一首诗歌的中心位置还给十年前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比夜色还凉,这些赤足的孩子,把高原的天空一点点踩低。
细小的风吹过,它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帮睡梦中的小城翻个身?
车灯幽暗,有老旧的邮车安静地驶过。
恍惚中,谁把自己当成一位老邮差,正寄往那逝去的时光?
3点45分的两光
寂寞高悬。
孤独有着白霜的颜色。
天空中那枚失效的药片,清凉,微苦,有苦艾的香。
它无法安抚:
那个思乡的异乡人一声又一声被压低的细密的咳嗽,和他胸口思乡的痛。
绕过低垂的星河与一首唐诗平仄的韵脚,轻移莲步的月光,它在今夜加深了谁的孤独与落寞?
与我一起失眠的那一小片月光,在我枕边,心痛般,谁也无法拿走。
3点45分。
谁拧开了月光的水龙头?如果没有人醒来,这逝水般的月光就将白白流淌。
谁在此刻陷入睡眠,它就是谁
溃散的时光!
纸灰之冷
身份已然模糊,
一首诗歌的草稿?一封炽热的情书?一张充满苦味的中药方?
或是一张无辜的、洁身自爱的白纸?
这灰烬的黑蝴蝶,比夜色更冷。
已慢慢变凉:无法被回放的真相。炽热的唇和玫瑰,那苦味的中药。
谁也不能从灰烬中取回:承诺、誓言,或浓或淡的墨迹,那些白纸上曾经的风景。
一页纸纵身大火。
(一只投火的飞蛾!)
灰烬沉默。而那个沉默的诗人,他只想从灰烬里取回那首诗歌中,词语的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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