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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透谷《内部生命论》解读:北村透谷 读法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平冈敏夫作为研究北村透谷的权威,关于《内部生命论》的阐述实际上就是“超越性的限定”。而北村透谷的这一“超越性限定”,从文学史的立场上来看,可以说一直是研究的瓶颈。本文考察北村透谷的文学观及艺术观,叙述北村透谷的创造性自我意识,论述透谷是如何把握诗人的“灵感”,尝试对《内部生命论》进行分析,论述作为时代先驱诗人,透谷是如何形成创造性的自我意识的,并从与透谷的生命认知的关系来阐述其艺术观的特质。
  关键词:北村透谷《内部生命论》生命认知艺术观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北村透谷于明治元年生于日本的小田原市,明治二十七年于东京芝公园的家中自缢身亡。他在二十五年的短暂一生中,写了许多诗、评论及随笔,被称为前期浪漫主义诗人。北村透谷的评论中,《内部生命论》是他文艺思想结晶的代表作。本文将从美学的角度,考察北村透谷的文学观及艺术观,叙述北村透谷的创造性自我意识,围绕关键词“灵感”,论述透谷是如何把握诗人的“灵感”,与哲学家、美术家、宗教家等的不同,并尝试对《内部生命论》进行分析,论述作为时代先驱诗人,透谷是如何形成创造性的自我意识的,并从与透谷的生命认知的关系来阐述其艺术观的特质。
  一北村透谷及其时代
  1明治二十年代文学状况
  明治时期的近代小说是从坪内逍遥的《当世书生气质》开始的,而近代文学论则始于他的《小说神髓》。在《小说神髓》中,逍遥主张近代写实主义。正如科学是为了探求真理,小说必须一心描写人类真实的世界,从这层意义上来看,逍遥可以说是自然主义的先驱。但是,与从批判过于主观的浪漫主义转移到以把客观表现作为信条的自然主义的西欧文学不同,日本的自然主义还没有形成新的艺术认知。就这样,在还未成熟的明治中期被搬出来,而后又担负起时代发展趋势的自然主义,在处于萌芽期的这个时代最终停留在了心理描写阶段。
  就逍遥的功绩来讲,文学不仅仅是适合他托付一生事业的工作,还赋予了文学与其他外来文化同等的生存权,这一点表现得尤为突出。二叶亭四迷则因为精通文学而受别林斯基的影响,决心创作以文明评论为基调的小说。四迷所创作的小说《浮云》虽然写到第三篇未完就中断了,但是由于《浮云》是白话文的最早文学尝试,而且文中的描写是脱离了作者思想和好恶的客观现实主义,作品中的人物是从作者那里独立出来的自由活动的,因此在当时具有划时代的创新意义。此外,当时站在继承并发展了哈特曼美学立场上的森鸥外对于坪内逍遥的主张略有不满,二人所谓“理想与现实的争论”从明治二十三年一直持续到明治二十五年,尽管结果以胜败不明而告终,但是作为新文坛前辈的他们的争论对知识阶层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2文学界、美学与浪漫主义
  《文学界》被称作近代日本浪漫主义文学的大本营。当时年轻一代对浪漫主义的热情骤然高涨,承担了浪漫主义运动中心职责的岛崎藤村、北村透谷等志同道合的文学爱好者共同发行了这一杂志。《文学界》从明治二十六年创刊开始到明治三十一年的五年间共发行了五十八期,在北村透谷去世的明治二十七年以前,一直是其文学上及精神上的支柱。正因为有了上述人等的努力,在小说的价值还不明了的明治二十年代中期,才成为了以评论为中心的时代。透谷受到世人瞩目,是在《文学界》的创刊号上与山路爱山的争论《何谓关涉人生的文学》(1893)。在评论中,他反复强调,文学是一种“空幻的事业”,不应以俗界追求为目的。在争论的过程中,透谷对“理想世界”的渴望越发高涨,终于使他创作了《内部生命论》。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内部生命论》第二章关于作为艺术创作原理的“自我”理念的认识与理解。其“创造性的自我认知”理念源于明治二十年代日本勃然兴起的浪漫主义氛围,而给与其直接刺激的是在英国发生的可以称为浪漫主义第二波的“拉斐尔前派”,他们的理念在《文学界》的插图或封面上都能够看到。
  《内部生命论》在《文学界》上发表的时间是明治二十六年。同年七月,金马子运用谢林等德国观念论美学派的方法评论《诗才论》,并刊登在《早稻田文学》。以《早稻田文学》为中心的对美学、艺术思想的研究,给同时期浪漫主义倾向的文学运动造成了很大影响。翻译了爱默生的北村透谷再一次以诗人敏锐的直觉与理智的好奇心理解并接受了这一时代的氛围,并对“美学”抱有很大的兴趣,只是研究者有故意无视透谷与美学关系的倾向。
  二《内部生命论》的解读
  《内部生命论》于明治二十六年五月三十一日发表于《文学界》第五号,首次发表时,在题目下方标有“第一”的字样,并在文章的末尾有“此论文未完”的标注,结果论文只有“第一”就停止发表了,但是“内部生命”这一主张被热情洋溢地表现出来。
  1创造性的自我意识
  北村透谷认为,“灵感”是从宇宙的精神(神)传递到人类的精神(内部生命)的一种“神人相通”。这种“神人相通”是再造的内部生命,即所谓的人类精神。这种再次创造的精神,被认为可以通过生命的眼睛,观测到超越自然的存在,用再创造的“生命的眼睛”来观看事物时,就会发现“自然界的万物是没有极限的”。这种主张会让人想起德国浪漫主义所谓的创造性的自我天才论。可以看到,透谷作为诗人,能够感悟到灵感的喜悦。“脱离肉体”,是指忘掉容易被不同寻常的强烈情欲困住的自己;“忘掉现实”,是指暂时遗忘社会、家庭生活中的各种琐事,投入到创造的世界,感受创造的欢乐。
  诗人的灵感,并不像哲学家那样,单纯地强调概念。透谷认为,作为艺术表现出来的“造化万物”的极致,通常表现出“具体的形态”,也就是“用生命的眼睛,去观看超自然的存在”,这才是有着“内部生命论”的真正的极致。透谷所表达的是一种超越以往单纯的观察对象,然后再据实描写的这种“模仿”方法,并把被内在灵感所触发的想法,通过自己内部生命的再创造,显现为真正艺术作品的方法。可以说,这是西欧近代艺术曾探索出的“从模仿到创造”的道路,跨国时间和空间的不同,以一种从“据实的模仿心得”到“内部生命的意识”的形式,指引并影响了明治时代的日本文学。
  2灵感
  灵感这一词语与《内部生命论》里的创造性自我紧密相关。北村透谷认为,“内部的生命亘古不变,除了神之外,没有什么能孕育它”,他把内部生命放置到了除神之外,谁都不能孕育的位置。同时,他又在《内部生命论》中指出,“灵感”作为宇宙的精神,也就是所谓神的存在,是对于人类精神――内部生命的一种“感应”。透谷把“灵感”看作是从宇宙的精神而来的“感应”,他所发现的是超越人类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其次,要理解诗人“灵感”的特殊性。透谷认为,“诗人、哲学家,到底不过是解释人类生命的人,内部生命并不是人类创造的”。透谷依据观察方法的不同,分了“写实派”和“理想派”。前者是“客观地观察内部生命百般现象的人”;后者是称之为“文艺上的理想派的人”,是在观察人类内部生命的过程中,把极致放到现实中形成具体形态的人。在这里需要指出的是,透谷把“理想派”又进一步分为“形而上学的唯心派”和“文艺上的理想派”两类。也就是说,透谷想把“哲学上的观念论”和“艺术上的理想主义”很明确地区分开。透谷把从作为神的宇宙那里接受灵感的人称为“真正的观察者”,同时对真正的思想家的诗人作了如下定义:“所谓瞬间的冥契,是指灵感,而掌握了瞬间冥契的,可以称之为真正的诗人。”这里的“瞬间”意味着什么,自不必说。透谷把“冥契”加上“瞬间”的限定,使得其他伟业的缔造者们的灵感和诗人的灵感间本质的不同显著地表现出来。
  三北村透谷的生命认知与艺术观
  北村透谷曾在《内部生命论》的前半部分自问:“人真的是有生命的吗?”又自答:“相信人类是有生命的。”并列举了宗教、哲学等方面的例子,将生命的存否放在价值判断的基点上。平冈敏夫曾认可透谷“人的内心是有生命的”这一观点的重要性,同时指出对于这一主张有更加具体探索的重要性。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透谷关于生命是什么的问题在《内部生命论》中丝毫没有提起。不过前面“相信人类是有生命的”和“所谓生命并不是指人生的五十年”两句话结合起来,透谷的生命观已经包含有超越了寄存于肉体或有限的生命,这成为了“永远的生命”的含义。
  另外,透谷关于生命的认识,我们亦可以通过以下记述有所了解:“自然支配人类,人类也同样支配自然,存在于人类的自由精神是不肯默默服从自然的。自然的力量变得强大,人类的自由亦会随之更加强大”,“自然既是宇宙精神的表现,也是神的形态的象征”。令人颇感兴趣的是,将造物主(自然)看做宇宙的精神的表现,看做神或者绝对者的象征的观点,可以解释为自然是神或宇宙的精神所创造的艺术作品,道出了自然与精神的同一性。
  北村透谷精神上追求自我的完全解放,同时又强调文艺应该是思想与美学的统一,有思想而无美学不是文艺,有美学而无思想也不是文艺,惟有华文妙辞难以达到文艺之上乘,同样,惟有思想也决不能成为文艺。在这里,我们能够领会到对于文艺,“思想”和“艺术”是十分必要的两个元素。而值得注意的是“思想”的概念,在此不应该解释为透谷初期参与、后来又脱离的自由民权运动的思想体系,也不能解释成特定的思想,而是透谷所论述的是为了艺术创造的“美学”,即作为表达技巧的美术,也就是“形式”及与之相对应的“内容”。透谷这种兼具二者才能形成文艺的艺术观,在这个时期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北村透谷在《内部生命论》里主张的“美学”被后人接受用了很长的时间。
  四结语
  综上,本文论述了北村透谷在明治二十年代文坛先驱性的意义。以《内部生命论》艺术创造的原理――“自我”意识问题为中心,结合位于“明治浪漫主义文学”前端的北村透谷的文艺思想,进行了美学、艺术思想的共同探讨。一直以来,对于透谷的研究,将深刻的有创造性的自我意识的“生命论”理念还原成与社会现实和利己主义对抗的自我水平上,最终连透谷所说的与宇宙精神的感应也不得不单调地解释为那是人类渴望自由的表现。然而,对于“灵感”,透谷的远大志向实在是富含浪漫色彩,其泛神论主张的确与德国浪漫派的艺术观有共通之处。本文是从美学、艺术思想的观点对《内部生命论》进行全新的尝试性解读,是对《内部生命论》的一次直接碰撞。
  
   注:本文系河北农业大学非生命学科与新兴学科科研发展基金项目子课题成果。
  
   参考文献:
   [1] 肖霞:《浪漫主义:日本之桥与“五四”文学》,山东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2] 张剑:《北村透谷的文学观初探》,中国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华中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8年。
   https://省略ki.省略/Article/CDMD-10511-2008115316.htm
   [3] [日]北村透谷:《内部生命论》,《透谷全集》,岩波书店,1950年版。
   [4] [日] 渊友一:《日本浪漫主义文学の诞生》,明治书院,1958年版。
   [5] [日]胜本清一郎:《北村透谷全集》,岩波书店,1950年版。
   [6] 胡瑞祥、宋冠纯、张进红:《论北村透谷在日本近代文学中的地位和影响》,《名作欣赏》,2010年第24期。
   [7] [日] 北村透谷:《厌世诗家与女性》,《女学杂志》,1892年版。
   [8] [日]小田切秀雄:《北村透谷论》,八木书店,1979年版。
   [9] [日] 平冈敏夫:《北村透谷研究》,有精堂,1995年版。
   [10] 叶渭渠、唐月梅:《日本二十世纪文学史》,青岛出版社,1998年版。
   [11] [日]桶谷秀昭、佐藤泰正:《透谷和现代》,翰林书房,1998年版。
  
   作者简介:
   魏玮华,女,1975―,河北涞源人,本科,讲师,研究方向:日本语言文学与文化,工作单位:河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
   马允莉,女,1956―,河北保定人,本科,高级译审,教授,研究方向:日语语言文学与翻译,工作单位:河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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