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至 屈指可数的日子 又翻过一页 指针不惊不诧 心惊的是我 戏里替别人悲喜 不知立秋多时
折身镜前，未来面容
轻扑一层冷艳的霜
矛盾终不可解
仿佛反刍的上下齿
等待末日
黑暗倾覆所有的决绝
年轻时，爱情曾这般降临
给儿子
引领少年成长，像探险
像排雷兵，我小心挪开
经验里的地雷
给他小小的自由
便这般华丽
少年骑着单车飞驰
带动整个下午的车流
可爱的少年，你也踌躇于
烦恼的变声期，在清晨摩挲喉结
寻找今天的调门。你已感觉到
十个脚趾传来的异样
生活正在将我们的鞋底磨穿
可我们有一个值得坚信的未来――
你看那远山吞云吐雾，没有终结
活色生香的昨天
是今天的灰尘与数页清单
是问题、方案与策略
过老县城
街道如退潮的河床
比过去宽大。几乎是方的
寂寞就是这形状，坚固
像衰老的身体内，永不妥协的脊椎
路遇老同学，旧同事
路遇可能的，另一个我
他们大都体态臃肿
一副跑不动的样子，仿佛体内
的齿轮卡住了增生的骨头。怎么动
都疼痛难忍
几年不见的表哥也体态臃肿
电器铺扩成了三家
我在主店与他闲聊，认识了他
衰老的丈母娘和学步的孩子
城关小学依然是这里最热闹的场所
孩子们从四面八方赶来
汇聚成新的集体
在操场交叉跑动。或一分为二
进行拔河游戏
我曾经是他们年轻的班主任
那时我有饱满的热情
对生命一知半解，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