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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起处话硝烟 又是一处硝烟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2012年1月20日,北美银幕上一部名叫《红尾战机》(Red Tails)的影片强势登陆,借着一支二战中有神勇表现的由黑人组成的飞行分队的故事大炫工业光魔的最新视觉特效,挂着监制名号却在幕后做老大的乔治?卢卡斯甚至宣称这部由他参与编剧的影片将是自己的封山之作。在亚洲,由多国出资合拍、姜帝圭归山之作《登陆之日》(My Way)则在各地掀起比当年盟军登陆还波澜壮阔的海陆空宣传营销攻势,誓把今年“亚洲电影第一大片”的交椅占去,由张东健、小田切让和范冰冰组成的亚洲黄金偶像级明星阵容,更是让影迷们望穿秋水只求一睹为快。与前两部现象级的二战影片相比,筹备近五年,纯靠个人捐赠、网络融资而最终拍就的另类二战科幻影片《钢铁苍穹》(Iron Sky)终于登堂入室,在刚刚落幕的柏林电影节上高调首映,北欧怪才提莫?沃伦索拉(Timo Vuorensola)凭借此片更是赚足了全球各路极客(geek)影迷们的眼球。
  二战影片,或者是二战题材的影片,每隔三五年总会改头换面卷土重来,尽管那场几乎耗尽人类道德底限和积极世界观的战争过去已有半个多世纪,时移世易并未削减二战片在各个时代观众中的吸引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勇者见勇,生者见生,影人们也大有百拍不厌的自信,前赴后继地轮番上阵为观众炮制一份份感官盛宴。二战题材这顶魔术师的帽子中究竟有何等取之不尽的魔法?常见常新的二战片真的是一成不变地重装上阵么?或许打开影碟,让眼睛重回硝烟弥漫、惊心动魄的战场,会是一种不错的求索之道。
  从史说到戏说:二战片的演变脉络
  二战可能是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发生的最大规模的冲突事件,这个地球上每一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很难说二战对自己和后代未带来丝毫影响。在以教化为文明基础的人类眼中,二战首先是一桩必须被铭记的历史事件,唯有让后代了解战争的恐怖和危害,才能培养他们对和平和美好的追求,而不会为了欲念误入歧途。现存世的多数二战题材故事影片都以这条准绳为创作基础,在尊重普遍真实的基础上构建影片故事,制造视觉奇观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落到真善美的劝化主题上。但有一点不能忽略的是,二战的历史性决定了它的真实不可能完全复刻,随着越来越多诠释角度对二战的介入,二战事件本身虽在大方向上未有偏离轨道,但事件的每个细节面上却变得模棱两可。艺术本身又是一种基于事件和题材进行创造性发挥的行为,因此在当下的二战电影格局中,以二战为题材的衍生作品也呈雨后春笋之势遍地冒尖。
  在此仅以二战中最为知名的诺曼底盟军登陆战来对二战片的历史演变脉络作一粗浅的梳理:在20世纪40年代的战时,仅有少数的军方宣传片和一部在西方援助下的西德影片以邪不胜正的简单逻辑做了表现;1962年,前大佬达利尔,扎努克在福克斯因为《埃及艳后》翻身无计之时重回头把交椅,亲自主持了反映盟军登陆的恢弘历史巨制《最长的一天》,影片从盟军和德军角度双线出发,表现登陆战开始前一天的各方动向,虽然此片最终的主题仍旧在强调成王败寇的英雄史观,但多角度的叙事形式还是较之前更加立体;1998年史蒂芬?斯皮尔伯格举世闻名的二战片《拯救大兵瑞恩》虽仍以二战盟军登陆战为背景,视角却非当年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帅之流,而是从一名原为教师的陆军上尉以及他的小分队为主线谱写人性和战火兄弟情谊的赞美诗;此后HBO电视台借力发力,召集本片主创制作了同类题材的迷你剧集《兄弟连》,登时全球各地掀起了一股怀旧热血的兄弟热,中国电视荧屏也在那段时期充斥各种硬汉电视剧东施效颦;黑人导演斯派克?李对此片却颇有微词,并同样以登陆后一支美军黑人部队的遭际,从另一侧面讲述了战争中的种族矛盾对局部事件的深远影响(《圣安娜奇迹》);直到今年的《登陆之日》,两名从朝鲜辗转至日本、苏联和德国的发小故事则给了世人另一把理解诺曼底登陆事件的钥匙。
  如今诺曼底地区的海滩,早已大浪淘沙不见当年英烈血,正如二战片在六十多年来的轨迹日趋多线一般,二战的历史地位依旧如初,只是沉重的历史绝对感正渐渐被一种多面包容性所取代,留出许多切口为影人提供多元表达的空间,同时也为影迷留足了趣味选择的自由。
  好莱坞二战片:摄影机下的烽火与烽火中的兄弟
  战争片在许多方面可以满足观众对暴力奇观的向往:呼啸的子弹、冲天的火光、遍地开花的炮弹以及刀刀见血的白刃战,这也是二战片常演不衰的看门法宝之一。然而电影并非只为这些流烟飞火而制,一部没有人而纯粹100分钟炸到底的电影,我想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的催眠剂。表现战争外在现象,无非是为了表现战争中人的感情本质,对于二战中正面战场题材的影片来说,男性士兵占主体的事实决定了这类二战片会以表现士兵英勇无畏的个体特质以及彼此间守望相助的兄弟情谊的团队特长为主旨。
  人物塑造上,由塞缪尔?福勒拍摄的《红一纵队》(The Big Red One)是这类影片的典型,影片讲述了这支骁勇善战的突击小分队转战世界各地,为盟军的重大军事行动的开展打好先头基础,影片中由李?马文领衔的主演个个轮廓分明、身怀绝技,且与敌人对峙时分工明确,在体现人物个性的时候兼顾团队总体作战效力。当时许多二战片均会搬用这套人物和团队系统来构思影片,比如在国内上映的《加里森敢死队》也属这类。
  到了《拯救大兵瑞恩》《兄弟连》以及前年HBO的大作《血战太平洋》,这种团队模式虽然得到了保留,但人物个性的重要性却越来越弱,这三部影视剧中的主人公都是性格软弱甚至有点懦弱,但在战争的磨砺下意志力和兄弟情谊得到了巩固。与个人的作战意志被理想化的《红一纵队》不同,此时的二战片的士兵们对作战行为的怀疑程度是一直保持到影片结束的。
  影片风格上,好莱坞二战片强调宏大的场面调度和激烈的战争场面的脾性是贯彻得最为专一的。无论是早年的《中途岛海战》,还是二十一世纪擅长动作片巨制的麦克尔?贝动用了差不多半个美国军力打造的《珍珠港》,飞机大炮火光爆炸是不可或缺的影片添加剂。与这些华美的全景宽银幕美学相对应的,是写实的风格追求,如前文多次提到的《拯救大兵瑞恩》便是开先河者,影片故意给彩色胶片褪色,摄影师运用了手持摄影去捕捉激烈交战现场的人物行动,带给观众更加真实的临场感,这种美学追求在《兄弟连》和《血战太平洋》中都得到了继承,也是两剧取得瞩目影响力的要因之一。
  尽管多数好莱坞二战片均按部就班,但惯例也并非铁板一块,不少导演依旧会在类型的框架内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十年磨一剑,剑剑都见血”的特伦斯?马立克今年如愿斩获了戛纳金棕榈大奖,他拍摄的与《拯救大兵瑞恩》同年上映的《细细的红线》让人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太平洋战场,那里的士兵忧郁敏感,与其说他们在打仗,还不如说他们像一群诗人在逆境中寻找苦难的灵感,影片内容几乎没有大场面的战斗,反而加入了不少自然环境场面,来映衬各人心里不可知的 环境影响。另一位好莱坞老牛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拍摄的《父辈的旗帜》和《硫磺岛家书》从美军和日军两个维度以平实的语调去讲述这段历史。在《父辈的旗帜》中,他巧妙地将这些战友逐个调回了大后方的安定生活环境下,通过各人的生活境遇变迁去折射美国社会在二战中的内在问题。马立克和伊斯特伍德对二战的“另类”阐述,虽则在美国本土呼应者寥寥,但是与下章中即将论及的欧洲二战片却有多条姻亲渊源。
  欧洲二战片:多元视角下的战争与心灵废墟
  作为二战时期的主战场,欧洲人眼中的二战并非如美国人那样单纯明了,牵扯到诸多民族、历史和政治问题的欧洲二战片几乎没有一种统一的声音,唯有一点是所有影片大体共通的:它们都是围绕着对“受害者”身份的肯定和否定来展开的叙述。风格上欧洲战争片极力回避好莱坞式的宏大场面,转而以写实的手法追求人物心理细节的表现。
  影片中占主体的是普通民众的受难史。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导演罗西里尼的代表作《游击队》,从一个美国军队在意大利的见闻为视点支撑,将一副意大利二战苦难史堆叠在世人面前;在其另一部影片《罗马,不设防的城市》中,意大利人的受害者身份更加彰显,他们不仅背负着法西斯同谋的骂名,但在这个所谓的法西斯同盟中他们的民众也是被压迫者,他们每天面对的苦难可能更多。罗西里尼还将这种对受害者的同情用在了战后的德国民众身上,《德意志零年》中少年的生活悲剧是《罗马,不设防的城市》的重演版本。德国民众在二战的受害者身份问题上也有不少佳作,如前些年表现希特勒在第三帝国暮年的影片《帝国的倒塌》便是一种颓废民族气质的体现,仿佛整场二战就是一群人背负着苦难要对一个人负责。
  在整个受难群体中占绝对多数的无疑是犹太人,多数影片中对他们的表现很简单粗暴,即屠杀。在借用屠杀作为受害者表现这点上,波兰导演安杰伊?瓦伊达拍摄的《卡廷惨案》(Katy n)可谓意图昭彰,他想通过这次二战前夕苏联军队的暴行来告诉世界――二战中的受害者远非犹太人,所有在政治中处于弱势地位的民族其实都是被宰杀的羔羊。有着犹太人血统的斯皮尔伯格拍摄了《辛德勒名单》,将犹太人和德国民众的受害身份进行了双重肯定。除却一边倒的“二战犹太人受难曲”影片之外,不乏有不少影人试图去表现犹太人不单单是被动受害者的一面。波兰导演波兰斯基的《钢琴师》用一个利用“天大地大命最大”的信念来支撑自己活着的钢琴师的故事来告诉观众:犹太人不是温顺的仆从,他们有过反抗,他们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
  除了普通民众,士兵也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不难发现,欧洲二战片中开小差的士兵绝对数量不少。苏联导演卡拉图佐夫的影片《雁南飞》中,被迫离开恋人战死沙场的年轻士兵在天旋地转中回忆了与爱人在一起时的生命片段与音容笑貌,控诉战争剥夺了生命美好一面;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在《伊万的童年》中让一个年幼的孩童成了战场上的杀人机器,本该天真浪漫的童年生活必须得在日以继夜的梦魇中度过;捷克导演伊日?闵采尔(Jiri Menzel)的影片《严密监视的列车》中的主题则是战争让一名刚处于懵懂期的青年压抑了本性,最终在无谓中失去了人的价值;在2007年获得多项奥斯卡奖提名的英国影片《赎罪》中,二战征兵制成了一名少女因为无知酿下大错后成为终生遗憾的引线。战火下无完人,士兵也不例外。
  与人遭受的苦难相比,民族的苦难则意蕴更加深远。刚刚因为意外去世的希腊导演安哲洛普洛斯的电影中多有提及无法释怀的受难人身份,《流浪艺人》中德军铁蹄践踏下的希腊半岛留下了半个多世纪的无声叹息;与之互为邻邦的前南斯拉夫导演库斯图里卡的影片《地下》,以二战中一对好友及两个家庭为寓言引线,讲述了这个国家内部各民族之间难以化解的深仇症结,点明了“二战的阴魂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游荡了半个多世纪且至今未散”的至理。举世闻名的影片,意大利导演帕索里尼的《索多玛的100天》,用极端的寓言手法,揭示了人类战争的民族施虐本质,至今这一赤裸裸的真相都鲜有人能完全接受。
  看不见的第三战场:游击队、间谍与战俘营
  除了如火如荼的正面战场之外,二战由于涉及国家广,持续时间长,因此间谍战、游击战等第三战场的故事同样十分扣人心弦。
  好莱坞电影多面手比利?怀尔德对此类影片贡献良多。其在美国正式执导的首部影片《开罗谍影》(Five Graves to Cairo)就是一部讲述某位盟军军官遭遇德国北非隆美尔部队,并假借一名死亡的德国士兵身份蒙混过关、窃取关键情报并顺利逃脱的故事;在其另一部为人称道的影片《17号战俘营》(Stalag 17)中,一堆盟军战俘内部被安插了一名内奸,每每他们试图越狱时都会被德军看守知道而丢了身家性命,直到一名空军军官的到来促使大家齐心合力揪出了内奸并顺利护送军官越狱成功。二战时被戈培尔任命为电影宣传部长后立马转道逃到了美国的德国导演弗里茨?朗格也有一部讲述捷克医生行刺纳粹高官,最后在地下组织护送下安然出逃的影片《刽子手之死》(Hangmen Also Die)。
  间谍题材的故事则多见于美英等大后方城市,《南街窃贼》(Pickup On South Street)讲述了一名纽约街头的梁上君子式人物阴差阳错地拿到了一份犯罪组织想要出售给日本的军事情报,最终深明大义擒住真凶的故事;英国影片《绿影危机》(GreenforMurder)则以一种阿加莎?克里斯蒂娜般的侦破叙事来讲述一个战时临时医院中的杀人案件。
  最为中国观众所熟知的大后方战俘抵抗运动的影片当属马克?罗伯森导演,弗兰克?辛纳特拉主演的《战俘快车》(Von Ryan"s Express),影片讲述了一名美国军官潜入一个意大利战俘营,率领营内的英国士兵顺利突围的故事,敌我双方在列车上下斗智斗勇,历经高潮迭起的德军追击,火车终于脱险,但最终主角中枪倒在铁路上的情节想必是许多80后少年时代历历可辨的情节之一吧。另一部中国观众十分熟悉的全明星阵容战俘影片是《胜利大逃亡》(Victory),这部集合了史泰龙、球星贝利以及其他知名明星的战俘片于1981年上映,但其理想化的剧情和人物显然更像是一出合家欢的闹剧。
  另一类战俘电影则有着非同寻常的人道主义追求和男性之间的感情揭示。大卫?里恩的代表作《桂河大桥》讲述了一群英国士兵奉命修筑一座日军的大桥,但最后必须将桥炸掉以阻止日军推进的影片,他将一个道德的难题抛给了盟军自己去解答;《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中,大岛渚让看守军官和被俘的英国军官间发展出了一种暧昧的情感关系。这些第三战场的影片也都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丰富着二战的解读位面。
  他者视角与另类延展:二战中的女性、种族与B级片
  话说多数二战影片会给人传达这么一种信息:二战是白人的事,二战是男人的事,其他人 靠边站围观即可。正因有此倾向,才有了题材各异的二战影片涌现,《登陆之日》以如此高姿态表达对二战的重解读便是一个例证。
  以女性为视角的二战影片出现频率较高,且不乏许多佳作。意大利导演维托里奥?德?西卡的作品《两个女人》,讲述了一对母女如何在战时历经屈辱和蹂躏却依旧坚强生活的故事,本片为索菲亚?罗兰赢得了奥斯卡奖的肯定;同样一部由意大利导演托尔纳托雷拍摄,并由莫妮卡?贝鲁奇主演的影片《玛莱娜》,从一个少年的视角描绘了一位在战时不得不成为军妓,而后在解放后遭到当地人唾弃的可怜女性的故事,两者都以二战为背景,从女性角度去反映更为宽广的社会中的性别歧视问题。女性视角控诉二战最为精到也最为深刻的影片当属法国左岸派导演阿伦?雷乃和编剧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名作《广岛之恋》,利用一名法国女人与一名日本男人的相恋最终分手的故事,将两个民族的苦难通过一个女人的回忆和呓语连接到了一起。
  以黑人视角讲述二战的,除了前文所述的《圣安娜奇迹》和《红尾战机》之外,《珍珠港》中由小古巴?古丁扮演的黑人士兵也得到了较为醒目的表现。此外,吴宇森在好莱坞的战争大片《风语者》则从印第安人的角度扫描了太平洋战争;日本影人也多从战争创伤者的角度去描绘士兵们在亚洲各地的遭际从而点出民族的劣根性,市川岜的《野火》以及《缅甸的竖琴》都是在一种极端的外界环境下以日本士兵的表现去体现主旨的佳作;小林正树长达近十个小时的《人间的条件》系列,从小林一贯的批判视角,通过一名满洲留守人员的眼睛,为我们展示了日本民族内心的挣扎和苦楚。同样在中国,二战影片也从初期的二维化故事慢慢地向多维化和立体化过渡,第五代导演的《一个和八个》和《红高粱》,都让国人摆脱了一种逆来顺受的国际印象,以强烈的视觉风格展示了民众极具主动性的战斗潜力。
  此外一种艺术创作上的B级片视角也慢慢开始渗透进人二战片领域。纳粹部队妖魔化的气场延展到了科幻片领域:在今年的美国大片《美国队长》中,纳粹部队中有一支红骷髅部队,更加极端和邪恶,且狂热程度无人能及;另一部美国大片《x战警:初征》(X-Men:The First Class)中,纳粹科学家拥有不死之身,专门夺取特质儿童身上超能力为己所用;备受瞩目的《钢铁苍穹》则大胆地认为纳粹当年从南极逃到了月亮之上,蛰伏多年最终时机成熟来反扑地球!如果这些都未让你觉得大跌眼镜,那么一支封冻在冰窟中的纳粹僵尸部队为了寻找远古金币到处屠杀北欧青少年的故事或许是你的“咖”。
  惜当年将帅,于世界生死存亡之时指点江山谋篇布局,殊不知一步棋下亡魂者众,一命一浮屠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明白,作为和平年代的观众和影迷,言及二战片虽各有褒贬,但笔者本义是希望战争有朝一日仅是银幕上的浮光掠影,枪炮只限于茶余饭后的纸上谈兵。
  丁夏
  生于临安城下,从工科半道出家的电影研究生,爱在光影之间陶冶自己的浮夸。
  责任编辑:唐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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