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贯以祈雨之旗垂首。 月的阳面滴着鲜奶。青铜的器皿里 半张脸熟悉的默立如长风过林后空寂。 叩首以西是鲜花与废墟
把双手摊平又摊平
把鲜花留给别人，把废墟留给自己
金盏之野，一片海水涨到天堂
那么，该有一段真诚的言辞说出
打开汤瓶水中圣咏的言语。绿旗之下的人呵
已被点化成经文里蹩脚的一串字符。被人念出时
就是你的圣咏之书。深藏在光明的黑暗里一块酥油的灯焰
滑出火红的泪滴
灯焰傲放。冥想的宫殿开启。你不睁开眼睛
只是一条倒流到心里的小溪。
倒流到人心深处的小溪啊。
尺五与一米七
这个人，独独在田地间徘徊，风扯起他的长衫
麦丛中，这个人的手势独特得吓跑了所有害虫
尺五高的麦总将他淹没
有时他的睫毛混同麦芒一起刺伤太阳的小脸
一米七是小护士告诉我的高度
我依然不知道一米七是多高。可我知道
这一米七肯定高不过尺五的麦地
和被麦地深深淹倒的这个人
这个人坐在我家门前口噙清水磨着镰刀
不小心割破食指，却喊着说――
哼！上好的刃！上好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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