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祖是个梦中的传说 雨雾中的花朵,飘渺,隐约 一只只靓丽而跳跃不定的白鸽 从意念的这个枝头,倏地栖息在那个枝头 怠倦着一群诗人不断搜索的眼神和记忆,
空气潮湿,粗粝,沉淀着袅袅香气
彭祖蓬松的坟墓,一些萋萋芳草,虚张声势
似乎是在坚守着一个千年的信仰
印证着一个莫名的传说,或者辩解着什么
一排排千丈树,乌青着面孔,质地铁一样坚硬
肃穆而庄严,有雨滴悄然滑落
坠成几颗苍老的铅泪。隐隐约约
一个老者的背影在远去,有黑色大鸟展翅
缓缓地滑行到岁月深腹,渐渐地
只留下一痕暗淡的影子,倏地,如水渍
被阳光的一巴掌拍得没有了踪迹
生命,是个举重若轻的话题
彭祖,长寿,故乡,以及亲人
对于我,这些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我内心有一阵揪心的疼痛,和这些有关
父亲,我想起了在那个百年老屋里
最后那一刻,你留下那充满款款深情
而又无限留恋的目光。于是,我们嚎啕大哭
于是,引来母亲一声带着哭腔的长叹。这样的目光
对于已经到了不惑年龄的我有怎样的意义
和有怎样的未来指向,甚至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也许,这将会是纠结我一生的谜题
抛开同行的诗人,沿山间杂草,拾级而上
于是,人生在世,落叶归根,生命的长和短
这些诸多问题,已经并不是那么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