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写作而存在_小学生写作存在的问题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年底,这一年里,美文会客厅迎来送往,记住了作家们打动人心的精彩瞬间。年底了,《美文》请来所有曾作客美文会客厅的作家们前来聚会,这聚会令人感动,更令人兴奋。
  我们愿以一个写作者的名义,向文学宣誓,我们为写作而存在。
  
  水 绵
  余 思
  
  某一年夏天,我在绿野郊外的田埂里再次看见了水绵,蜿蜒在静止的水面上,透着淡绿色的光,想起中学时候那个著名的恩吉尔曼试验,是水绵让人类发现了光合作用的存在。我蹲在那儿看着这柔软的植物,看那些随着水波旖旎的纹路在阳光下静止不动,突然间感觉平静下来。
  十八岁,我独自来北京念大学,开始在这个偌大的城市独自生活。我大概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动了写作的念头,我已记不清在学校信箱里收到过多少退稿的信件,却只能自我安慰没关系,倔强得不跟周围任何一个人提起。那应该是一个漫长又寂寞的夏天,我无心上课,每天都写到很晚,倾诉的欲望一直在我体内隐隐作乱,让我时刻不得安宁。许多老师对我非常不满,常常在点名之后撂下一句“再不好好上课,就不让你考试了”之类的狠话,告诉我不要再白日做梦。那时候的我就好像是南方小城市的稻田间的水绵,那样脆弱和柔软,风一吹就轻易地荡向另一个方向。
  有时候我觉得,年轻只有一次,这是人生中最邪恶的事情,正因为如此的邪恶,所以我们要抗争到底,否则年华就虚度了。好在我还是幸运的,渐渐我的文字开始缓慢地在某些期刊上发表,那时候我总是毕恭毕敬,去杂志社交稿子遇见门卫都会喊老师好,生怕某一个我个人的细节败坏了我文字的总体印象。
  2007年,在过去的这一年时间里,我念大四,基本靠着写作养活了自己,存下了一些钱。秋天的时候,我的第一个长篇小说开始在一本杂志上连载。看到书的那一刻我又想起了水绵,缺乏光照水绵就会立刻死去,这样有生命的植物赖以生存的仅仅是光明而已,而我的光明就是我的内心,没有人可以动摇我的内心使我去写任何让我无法动真情的东西。
  我喜欢这种清淡软弱的植物。我知道刻意让自己受人注意,或是让自己变得很特别,其实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许多优秀的编辑,最棒的美编,非常负责的发行和宣传,才华横溢的摄影师,细心的校对,还有出版公司的协助都让我感激不已。我知道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把小说写好了交给他们,准时交稿就一切妥当。他们对我充满了耐心,对我充满了鼓励和期待,我从来就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是他们让这个独自漂在北京默默无闻、毫无经验和名气的瘦姑娘,开始拥有了自己想要的那么一小片文字的天地。
  在即将到来的明年一月,如果顺利,我将会出版两部长篇小说,名字分别是:《半路青春》以及《细雨湿流光》。我是一个普通人,是写作让我有了这样的力量,让我在生活中有了喘息和面对自我的机会。我正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虽然常常感觉到写作让人变得有些疲倦,但我明白,我创造的某些东西能给自己带来感悟,这已足够。
  我想,若我还有倾诉的欲望,我就会一直写下去,像是水绵如果有了水和光,就会清淡地在天地之间茂盛地生长下去一样。而你们也要这样听从自己的内心,不论在做什么,只要有意义就不要放弃。
  
  一部小说和其他
  周逸
  
  记得有谁说过,历史总是让人惦记。
  一样的四季流转,一样的日升日落,逝去的故事在时光的荡涤中终于不再是从前的味道,但留下的一点点痕迹却让人着迷。于是我沉迷于这样的行走,走在过去和现在的交界,终于不知道今夕何夕。
  我说过将要写一部关于历史的小说。保送结束之后,埋首古籍很久,却在一页页言之凿凿的定论间渐渐迷失了最初的愿望,不知道这些干巴巴的纪事下到底有多少真实。常常对着书坐在桌前,一直到听见深夜小区铁门关上时被放大的声音,虽然遥远但却真实,我想,该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
  四月的时候,打包去了山西。江南正是草长莺飞的光景,而崇山峻岭间的雁门关依然有冬天凛冽的空气。我记得读到过的无数的历史,关于这里,无非是战争、铁血,然后和平的一次次近乎机械的轮回。但站在有些残破的关隘上,一个女子耗尽一生的等待忽然让这些麻木的记载变得柔和,悄悄潜进心里,触动了一个从来和历史无关的角落。
  她们只是平凡人,在期待恐惧焦灼兴奋以及各种和我们一样的情绪中度过一生,我忽然知道该怎样去写这样一部小说。我要用一个女人的视角去看一段历史,让所有宏大的麻木因为个体而显得真实,而这个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情的女人在一切惊天动地之后关心的实际上只是有关她的琐碎的事情。历史的记载往往刻意遗忘女人,可是在每一个年代都有女人在努力寻找着自己的价值,关于生活、爱情和其他。
  接下来的几个月,每天半夜开始写,直到又一天开始。小说在八月份完成,却因为本来签约的公司的一些原因不能够按时出版,但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似乎并不算太大的挫折。和我的主角一样,实际上我也在寻找着自己的价值,带着这部小说,走过了我的十八岁。
  秋天的北京,树叶会掉落,走在街道上会有莫名的沉甸甸的感觉。教古汉语的教授是研究《女书》的专家,而在《女书》里,全是过往女子书写的自己的故事。她说她研究这个,因为她们微末的真实。
  
  黑暗中紧握你的手
  杨 璋
  
  曾经听过这么一个故事:一位雕刻家立下心愿,要创造出世间最美丽的少女雕像。他日以继夜地孜孜工作着,呕心沥血不知疲倦。随着一粒粒石屑的纷纷落定,少女柔美流畅的线条逐渐清晰明朗。终于有一天,他的杰作完成了。雕刻家痴痴地立在雕像面前,浑然不觉自己在雕刻上倾注艺术激情的同时,竟然把自己跳动着的滚烫的心一并交给了这位少女。
  他的痴情是如此惊人的诚挚和执著,接下来发生的奇迹更是令他热泪盈眶:石雕少女眨了眨眼睛,活了过来!
  我反复重读这个故事。也许,雕刻家的忘我感动了某位富有同情心的神灵,又也许,臻于巅峰的艺术拥有点石成人的力量。我是个唯物论者,不会信服以上两则观点。但是我坚定不移地相信:伟大的艺术作品的确掌握着非凡的魔力,她能让世界上那一部分高尚的人洒下热泪,并能让剩下的人变得比从前美好。
  一直以来,埋伏在心底的强烈直觉提醒着我:并不是我在操纵笔下人物的命运,恰恰相反,是我的主人公们拽着我的笔杆子在跋涉,在千山万水中走过。当一个故事在胸中酝酿时,她缥缈得像一曲记忆中断词的歌,一块水底下忽隐忽现的雨花石,尽管含糊难辨,仍是独属于我的。然而,一旦我心底的文字顺着笔尖流淌到纸上,她就不再是我的,像是那个蒙神怜惜的石雕少女,活了出来,有了自己的气血精魂。
  2007年的秋天,我在高三。能用来阅读和写作的时光短暂,所以弥足珍贵。夜深人静,我的钢笔在柔软的稿纸上摩挲出沙沙微响,宛如黑暗中闪烁的烛光,在心底擦拭出星星点点的温暖。
  一个黎巴嫩学者在诗中写道:“在黑暗的夜里写作吧,那是思想在风中翩然起舞的时刻。”对我而言,夜晚的写作是一种甜蜜迷人的痛苦。我总是试图伸出手,去触碰石雕少女柔嫩的指尖,去感受那里是否有苏醒的温度和脉搏。
  一个有志于与文为伴的人,不可甘于借助前人字句的力量,他会像狐狸一般嗅着自己的气味前行。我时常想,真正的大师是能将文字化作绕指柔的。无欲而刚,为我所用。只有当心灵和言语以一种平和喜悦的姿态糅合在一处,思想才会变得疼痛,如同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揣度我和文章的关系:诗文未落之时,她是属于我的。墨凹了,笔秃了,她我委实难分难解。时过境迁,回首再读,我愿意自己是她的。
  黑暗中,我俯下身,在石雕少女耳边轻声说道:“请让我紧握住你的手。”
  
  青 鸟
  索 荻
  
  放风筝是孩子们喜欢的游戏。
  下午三四点钟,天上的风筝热闹起来:三角形、长方形、菱形、圆形……带着彩灯、风铃和飘带,花绿绿地扬着。而地上,孩子们的叫声和欢笑,遥相呼应。
  他却是安静的。
  他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五十开外,我父辈的年龄。带着一只很大的风筝:箭字头的,十字金属支架,披着青绿色帆布,远看像只大鸟。
  他坐在草地边的长椅上,神情专注地仰望高扬着的一个个花枝招展的风筝。
  我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天空呵,真是拥挤。
  渐渐地,踏着开始偏移的阳光,孩子们散去,草地渐次安静下来。
  他站起来。将风筝搁在草坪的边缘,两手各抓着一个圆形的线圈,沿着长方形绿地的对角线方向走,边走边放线,步子稳健。到了近四分三距离时,突然拽着线疾跑起来――跳跃般地,显得有点滑稽。
  大鸟风筝的金属支架在地上晃了晃,翻了个身,没离开地面。
  他转身,沿原路回去,同样的步速,不急不徐。
  弯腰伸手捡风筝,重新摆好,直起身子,又扯着线圈向后倒退。他一会儿盯着风筝,一会儿看着手里的线,后退着。到了四分之三的位置,他再次跳跃着开始奔跑,高举双手,线圈骨碌碌地转动。
  大鸟动了,飘起一个漂亮的圆弧,又摇晃着,落下来。
  他一边用手使劲地在帆布上来回擦着抹着,又拧了拧金属支架上的什么物件,第三次往回走。
  这一回,风,终于识趣地刮了起来。他的转身与奔跑衔接得很完美,风筝猛然腾空,刹那间仿佛已上云端。
  可一眨眼,那风筝却再次直直地砸向地面,像物理课本上说的自由落体,坚决、残忍。
  第四次、第五次……他一次次地在这条长长的对角线上来回奔走。阳光悄悄地被收进远处的群山,天空从玫瑰色,渐变成浅灰色。
  五点钟,日落西山,我也该走了。
  他依然滑稽地,跳跃般地跑着,大鸟在地上拖动,很沉重的样子。
  我背着他,沿着另一个对角线缓缓离开,偶尔回头,又迅速地转开。
  我走到够远的地方回望,那一方绿色里有一道明亮的划痕,像一根被拽得绷直的线。
  
  走进美文会客厅之后
  宇 宏
  
  六月的一天上午,我还在睡梦中时,接到《美文》编辑的电话,说要在下期杂志中做我的专访,“什么?采访我?没有搞错吧!”我的第一反应是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生怕自己在做梦。
  就这样,我走进了美文会客厅。
  之后,我迎来了今年最快乐的时光。远在河北老家的亲朋好友在电话那头对我赞不绝口,就连因为身体欠佳而总是闷闷不乐的爷爷、奶奶也高兴得合不拢嘴,之前他们对我画漫画搞创作的顾虑和担忧一扫而空。
  我在网络上的连载作品和个人博客,点击率也跟着节节攀升。一向很冷清的留言板逐渐变的热闹起来,“姐姐,我非常喜欢你的作品”“要坚持创作呦”“画的还不错嘛”这些只言片语的留言,给了我莫大的鼓励,“不能辜负读者们!”成为了我创作的动力和信念。在国内漫画市场不景气的大环境下,漫画作者的创作之路是苦闷的,但是有了读者,我创作的心就不再孤独和无助。
  创作之余我还担任兼职美术老师,以前因为过于年轻而得不到家长的信任,自从作品和专访刊登在师生们喜闻乐见的刊物上,家长对我的目光不再是质疑,而是欣赏。甚至有些家长成了我的忠实读者。
  因为一次专访,换来了家人对我创作的热情支持,得到了更多读者的鼓励,我已经非常满足和欣慰了,根本没有奢望惊喜会再次眷顾自己,更没想到它会来得这么快。
  一向只能收到“家书”和广告的电子邮箱里,两个月之内,竟然收到两封来自不同出版社的主编来信,在信中对方均主动提出希望能够合作的意向。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原来我是可以被认可的,原来我并不差劲,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我盼望了很久……
  
  怨妇团的逆袭
  彭扬
  
  怨妇团空降北京。1号怨妇打开电视节目,电视里响起悠扬的音乐,彭扬的头像出现在电视中。电视节目主持人问到,请谈谈最近的写作。彭扬想了想,咳嗽了两声,说,唔,我的写作最近走进了一个新的时空,它可能在是现有的地图上找不到的一个地点,但又最终会出现的一个地点。写作对我来说就是奇遇,写作也是自己用自己的光亮照亮自己。主持人接着说,你是在说绕口令吗?请具体谈谈你的写作是否具有思想。彭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怨妇2号抢过来遥控器,说,请直接转到能听到答案的频道。“啪”,响起了换台声,电视里果然出现了彭扬的答案,彭扬说,我没有思想,只有云雾。电视节目已经换成了综艺舞台秀,一只巨大的兔子走到彭扬身边说,那么我只能凝视你的作品,欣赏你的作品如同欣赏风景,而风景不需要观众理解。3号怨妇立即下了定论:值得沉思的客体消解了感知的主体。4号怨妇说,我们无法用推理的方法来确定什么东西合乎口味,必须要试一试才行。说完,她又按下遥控器。电视中出现了广告,一个接一个的天线宝宝出现在绿色的草坪上。彭扬的头出现在宝宝们上空的太阳中,他说,我想做的只是试图对人类最有感触的体验加以热烈而纯粹的表达。5号怨妇说没有什么比理性的发疯更可怕了,无知远远比有知安全。“啪”电视被关上,一片深沉的寂静,夜晚重新回归到了夜晚的样子。漆黑一片,也许还有点光亮。
  突然,巨大的灯光亮起,帷幕拉开,彭扬从后台走了出来,向《美文》的读者鞠躬,并致词:很高兴来到“美文会客厅”作客,感谢大家观看我的文字短片,我们下期再见。
  
  我的“写作状态”
  叶子
  
  “写作状态”是个很大的词,我所做的一些工作和写字沾边,但称不上是写作。我的状态,多半处在自己说服自己的困境当中,到底是多读少写,多写少读,还是多写多读,我总在想,总也想不明白。
  经常想应该写什么,什么值得写。计划和念头冒出来,激动人心,到最后真正付诸于实践的,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新的计划和新的念头依然不断涌现,有时候,差不多只为了享受宏伟壮志带来的满足感。现在越来越相信,只有在早上起来的那个时刻,对自己说,今天写什么,这才是最靠谱,最持久的方式。
  说说我最近在看的书吧,正在重看《战争与和平》。我把托尔斯泰当作神灵一样供奉起来,对于我来说,阅读他,是一种仪式,看他的文字,能在贫瘠或是营养过剩的生活中滋生出信仰。
  还看了点福柯。我是一个讨厌理论的人,但没有理论只有感性的东西,永远无法前进。我只好找些有趣的理论来看,叙述生动,引人入胜的,比如这本《临床医学的诞生》。
  我的床头放了几本严歌苓和阎连科的小说。在我念书的学校,他们是很热门的流行话题。
  还有一本劳伦斯妻子的回忆录――《不是我,是风》。这并不是一本特别好看的回忆录,在看了劳伦斯的几个长篇以后,我对这个作家的生活已窥见一二。他果然是个细腻的疯子,他很坚定,无论是写作还是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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