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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像通钢那样吗 通钢事件

时间:2019-02-0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工会缺位,对话渠道阻塞,维权诉求搁置。职工抱怨:      【编辑留言】 有利益就有分歧和对立,劳资双方也不例外。令人不安的是,当劳资纠纷发生时,一线企业工会代表的往往是企业利益,不能真正为职工说话,极易使双方的矛盾激化。只有当职工有了真正的代言人,劳资双方才会有真正谈判的可能,才会避免群氓式暴力……
  
  这是一场持续了将近6个月的对峙。
  从2011年8月15日起,一家大型国企旗下的辽西某电力公司厂内,近千名职工聚集在一起,他们拉起了横幅,架起了高音喇叭,向公司管理方喊出了积聚心中多年的不满:“我们要生存,必须涨工资!”
  公司管理方被迫与职工对话。不过,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职工开始到各级主管部门表达诉求。该事件甚至惊动了辽宁省委和省政府。
  渐渐的,对峙双方都认识到,无论是职工维护权益,或是管理者进行管理,职工代表大会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儿。他们最后博弈的,除了利益和权力,更有代言人之争。
  
  “副工人”成导火索
  谁也不曾想到,引起这次大规模维权的,竟是公司内部一个小小的决定。
  2011年5月8日,五一假期的气氛还未散去,辽西某电力公司职工接到了一个新通知。“要把一部分员工变成助理员工,以后拿全厂最低的工资和奖金。”发电运行部职工李洪茂说,公司一线职工的月工资才一两千元,并且14年里几乎停滞未涨,“这一整就更少了。”
  虽然通知涉及的只是一部分职工,却触犯了众怒。“助理员工,不就是副工人吗?干了半辈子,连工人都不是了!”职工认为受到了公司的极端侮辱和藐视。
  据李洪茂、范永华、王宏斌等人反映,公司管理方历来习惯下达命令,很少征求职工的意见。因为找不到反映问题的渠道,他们只能诉诸网络发泄不满。“咱们有好几个QQ群,工人基本都在里面。”
  该电力公司前身是1988年投产的老电厂,1997年曾跟一家香港企业合资,2007年再次被某大型国企收购。这两次转制中的3笔资金去向,慢慢成了虚拟空间里议论的重点。
  有人爆料称,有3800万元涨工资的钱一直没发。“老电厂是东北电力下属企业。1997年左右,东电连续涨了3次工资,咱们正跟香港企业商量合资,给耽误了。”李宏茂告诉记者,当时东电已经把3800万元打到了公司账户,但不知为何合资后这笔钱并未发放。
  在职工看来,这直接导致了日后的低工资。“再后来涨工资,都是在以前基础上调的。合资时没发,就意味着以后的每个月都少发了!”
  还有一笔房改货币化补贴。“厂里最早是福利分房。住房货币化改革以后,职工个人买房与分配标准有差距的都给补贴,万八千的。”王宏斌说这笔钱以前也是东电下拨的,跟香港企业合资后就没再发过,“有4200万元被扣下了”。职工认为,这两笔钱合资后“一直在账上放着”,并没被挪用。
  数目最大的是第三笔钱。“咱们1997年转制时,有一笔4.2亿元的身份转换钱,也没发。”按照《劳动合同法》规定,企业转制时要先解除原劳动合同再重签,解除合同时需按照工作年限给予职工一定的经济补偿金。
  议论中有人再次爆料。“2月开中层会议,总经理喝多了说账上有5亿元,被总公司调走了,他准备向上面要利息。”本是表功的话,却被职工看出了端倪。“3800万,4200万,4.2亿,加起来不刚好是5亿元?”
  “这是我们的血汗钱,总公司凭啥给调走?”早已发酵的不满,开始急剧膨胀。“群情激愤呐!有人就说,咱们搞个集会吧。我说就8月15号!”李洪茂在QQ群里喊了一嗓子。
  资本强势,又缺乏正常的对话渠道,职工被迫选择了维权的极端形式:集会。
  
  对话无果而终
  8月15日,星期一。
  一大早,上百名职工散聚在公司门前观望,其中还有不少从家属区赶来的退休职工和家属。“家属区就在咱们厂子跟前。”
  没有人牵头组织,李洪茂借了一个高音喇叭就喊上了,“大家都跟我进厂去”。站在升旗杆下,他把种种不公之事都说了出来。“领导漠视我们的贫困,随意拿走我们的血汗钱……再不起来就饿死人了!”
  他的呼声迅速引起了共鸣。“一会就围上来七八百人。”随后几天,在职工推举下李洪茂等人组成了维权代表小组,连续鼓动。“民意至上和谐共生”、“没有公平就没有安宁”等巨型条幅挂满了厂区,站出来维权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全厂3000多名职工,最多时来了2000多。”
  此时,该电力公司的总经理刚被调离。职工把副总经理请到会议室,提出了月人均工资上涨至3500元、查清上述3笔资金去向和调整不合理的工资结构等20项诉求。
  “去年全国电力行业年人均工资是4万元,我们据此提出月工资3500元的要求。”王宏斌向记者解释说:“还有,我们基本工资和奖金比例是2:8。社保是按基本工资缴纳的,这将侵犯我们退休后的利益。”
  事关重大,此事被迅速上报至总公司。8月25日,新任总经理就职,负责处理此事。两天后,总公司北方区负责人赶到辽西,与职工代表见面。
  对话从下午3点进行到了晚上10点。“我俩在会议室里肩并肩坐,就谈工资的事,讨价还价。外面围了一千多名职工。”李洪茂回忆说,该负责人承诺工资结构应该调整,但对提高工资的要求始终不置可否。最后,他称要在专家进行薪酬测评之后,再做答复。
  9月6日,总公司的5名专家从深圳空降辽宁。“他们拷了一些电子资料就回去过中秋节了,”李洪茂说,“之后我们等了一个多星期,啥答复也没有。”
  职工觉得受到了欺骗,他们喊出了更激烈的口号:“我们要到沈阳分公司、深圳总公司去反映。如果还解决不了,就集体进京上访!”
  此事惊动了辽宁省委和省政府。9月18日,辽宁省信访局、人社厅等相关部门赶赴辽西,听取职工的诉求。“(信访局)贾局长说了,省委书记已经给集团公司老总打电话了,督促他尽快处理。”职工们遂偃旗息鼓。
  9月20日,老总真的来了。“有人在QQ上告诉我们了,咱就等啊。”可一连三天,老总也没露面。“原来,他跟公司领导见了一面就跑了,告诉政府已经跟职工谈完了。这不是欺上瞒下吗!”
  维权已经三十多天,依然得不到公司的积极回应,职工代表祭出了杀手锏:进京上访。
  
  一指宽的胜利
  维稳,早已成为悬在地方政府头上的一把双刃剑。当然,如果上访不可阻挡,变通就成了必要手段。
  “市信访局跟我们商量,只去5个人,由警察领着。这叫领访。”9月27日,李洪茂、范永华等5名维权代表和一名警察进京。第二天,他们先后到国务院信访办、国资委和全国总工会,递交了上访材料,当晚返程。“到家就乒乓直放炮,欢迎咱们,第二天又在公司门口放了一通。大家都挺振奋,觉得有戏了。”
  职工决定等候60天后的信访回复。此时,电力公司管理层的一个新通知,像冷水倒进热油里,再次引发剧烈反应。
  “29号下午,管理层一口气出台了三个文件。”在职工手中,记者看到这三个文件,大意是未经批准不得张贴标语、散发传单、使用扩音器,不得擅自参加维权集会,否则以违反劳动纪律处罚。“公司就想着三板斧,把我们砍平了。”
  “不想怎么解决问题,变着法阻止我们维护自己的权益,这是想干啥?”李洪茂说,得知通知后职工将办公楼围了起来,“将近2000人吧”。愤怒的人群试图冲进办公室,场面一度有些失控。“好多人喊着,打死他!一个办公室的门都被踢坏了。”
  警察和十几名维权代表最终挡住了人群。“我们一直喊要冷静,不能干违法的事。我把维权规范又念了一遍。”维权一开始,为了防止事态失控,代表们就主动制定了维权规范,力图把行动控制在法律框架内,理性表达诉求。“我们也害怕出现通钢悲剧!”
  最终,管理方服软了。“副总经理出来说,以后不会执行这三个文件,让大家不要在意。”人群这才散去。
  10月8日,双方再次对话。从职工当时录下的视频里可以看到,现场气氛压抑,几名管理者对职工的质问几乎无话可说。最终,副总经理答应给工人发工资条。“以前没有工资条,工资发多少是多少,不许打听。这次终于争取到了一指宽的胜利,以后手里就有证据了。”
  李洪茂说,这之后几名公司领导搬到了宾馆办公,双方之间的交流都通过文件信函进行。
  
  一封信露底
  真正影响事件走向的,是10月下旬的一封信。
  “总公司就咱们维权的事,给省委书记写了一封信,后来传到了咱们手里。”王宏斌说。记者看到,这封信主要对该电力公司近几年的经营成绩做了说明,并对职工提出的部分诉求进行了反驳。
  为让更多人了解管理方的态度,这封信被贴到了厂内和家属区的公告栏。“他请警察来撕了,说这是给省里的信,你们怎么能贴出来?”公司此举反而间接证明了此信的真实性。
  职工在信里发现了问题所在。
  “管理方为反驳14年未涨工资,列出了数据,说从2007年之后每年的工资总额都有增加。而且,(运行和工程公司)一线工人年均人收入7万元,(物业公司)二线工人5.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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