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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感恩的作文 感恩的仪式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      上辈人说:肉身是一条装灵魂的袋子,死亡仅仅是把肉身放置在泥土里给灵魂升天储备的精气。天上没有去过,但肯定好,因为人人向往,因为距离太阳近。
  艾略特赞誉优秀诗人的词语是:下地狱的能力。其实地狱和天堂之间的距离是一个人的高度,人做导体使天地相通。大地的品质是生长,诗人只有获得了这一本源的、优秀的品质、感应、理解后,借用根的动力完成自己的精神姿态,灵魂观念,实现具有根柢的诗歌创作。这是一条充满锋刃的秘密通道,需要宗教性、奴隶性的虔诚,如同纤夫拉搁浅在河滩的船只一样充满力量和勇气,背负着精神的纤绳,用生命自身尊敬诗歌。
  在我的生命背景当中,南线战争的旅程是一个独立的部分,这段“战争是史诗”的经历浸淫着我的灵魂,是在后来的年份里我的灵与魂纠斗的全部,斗争尖锐,有时候自己也战栗,结果简洁、犀利地呈现了大地性品质的信仰,这也是我诗歌建构的初始源。
  
  二
  
  混沌的少年时期缺乏恒性的记忆,当开始需要永久性地记住事情的时候,我被热烈的血液,士兵的遗体包围了起来。死亡和恐惧笼罩着万物,触摸亡者的心灵,神圣的秘语在教化、影响、消解我反叛生命的意念,悲壮隐蔽地过渡成我的精神意象,光芒的幻象在灵性的指引下自然而然地生长。
  当然,这盛大的战争使任何个体都处于软弱、无助、茫然,甚至愤怒,这是死亡的边缘。幻象让我触握深度的时辰,不朽的语言凶猛、激烈地敞开,和我进行宏大的拥抱,庇护恐吓的灵魂,清洗残酷的目击之物。
  够造一个太阳的血 浪费在骨架堆起的界碑旁
  一株红木棉在哨所怒放 吐泄着我的生命
  将枪族的臣民洗刷成神
  雪莱说:我要解放那个盗火的人。卑微和笨拙的我只能用苦力修筑隧道,使超度的灵魂能有阶梯而上。作为一种响应,语言极度地关怀内在的精神性。诗歌的深邃和渊广只能是语言以有限的方式表达的终结,而生命的祈诉、缅怀和呼嚎,只有亡灵燃起的火焰,才能把无限的空间烧成有力的白昼,使智慧和勇气舞蹈。
  
  三
  
  多年来,朋友和我讨论那场战争时,我总是说,眼睛里看见过了那么多的死人,铁硬的气息,混合着苍雄引导我的思想走上了歌颂的道路。这是烈士的灵魂要求我必须这样做,这是我的诗歌里渗入的原形和我战斗的胜利结果。这样表述的目的是想传递我的诗歌写作方向,或者生活姿态,或者向拜伦学习,他说过:人不仅要写,还要像自己写的那样生活。
  我生命的原生地,那是黄土遗址最古老的一面塬,她记忆了4亿万年前的地质、气象、生物的信息。我在这片塬上隔另一片塬仰望农耕的先祖――轩辕氏,神秘的场所在深翻,强化着我自己的心灵在成长。我回到母土12年之后的逃离,其实是灵魂的革命,荒诞、虚假、残酷构成了我的孤独。
  在母土上的12年寄养,已经是神的上祖用烙铁把种族文化嵌刻在我的骨石的每一段上。提到我的忘年朋友左正先生,他送给我一帧燕王职剑的拓片,剑身的铭文是:燕王职作武业错剑。我背诵着2300多年前君王的圣语,顺着链条望到头,血色的质地彰显着光明。诗性的意象按照序列燃烧,支付完灰烬后,剩下的“纯诗”张力无比丰富,统治了幻想和生存。
  
  四
  
  在我从生命的原生地做出逃亡的姿态时去了毛乌素沙漠。辛巳年的正月天游走在沙地的中央,风搅得沙子黑暗暗地遮在头顶上,太阳的光没有我家旧时候的油灯亮,站着不能动,气堵在胸口我想到了死亡。另一篇文章中我表述过对沙漠的敬畏:在苍莽、空旷的沙漠地带顽强地活着就是神,这其实是我心灵深处的“神性”。这句话是我和治沙英雄石光银交谈后的灵醒。他讲,在沙漠看沙暴,你就看到了沙地的骨石,还有比骨石更硬的东西你没有看到,那就是死不了的沙盖草,这把弱小的草有活着的耐性。听话的瞬间感动,使行走在沼泽地的我融化进了光芒的存在之中。
  以后我多次深入到沙地,在苍凉、死寂的背影以外,感知了废弃的城堡、游走的君王和骸骨的铭文,我如小学生关爱生字那般试图用语言的秩序构建(或者分裂)文化记忆,把目光固定在鹰的背上进行再出发,努力挽留、停驻根源的力量。
  是的,原始力金属的质地流动如血,暗示了我的思想不再旷工,在这地方生长出来的幻想清洗我以往在荒芜中祈求荒芜的关爱的毒素。这个过程,实际上与烛光有关,她在诗歌语言里带来了血浆和先声。
  是的,活火燃烧的指向是感恩,我的感恩仪式是安静地坐在积馀堂(祖上留下来的家号)里写诗歌。其实灵魂俯着地,面对亲人、朋友搀扶过我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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