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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记三则]狼第三则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      灯光漂洗着舞台上的一切,指挥、演员、乐器、乐谱架,甚至尘埃和我们的注视。我们坐在黑暗中,聆听并注目着舞台上被理想化和彼岸化了的事物。趁演出场空,我去了后台的排练厅,日常灯光下的朋友与舞台上的朋友判若两人。我喜欢舞台上她的形象,被来自高处的强光所写照,那种炫目的美有些陌生,有点距离,但我更喜欢世俗生活中的她,自然、赏心,尽管看起来不如舞台上那么悦目。
  同样,我希望我的诗在超然的同时更能混迹于“生活”,在“失效”的匿名状态下获得有效性,在逆向于潮流的品质中体现“现时”性,也可以这样说,我所理解的才华恰恰是某种对才华的放弃,如被我在场下重新发现的朋友的魅力。
  
  2
  
  孤独是诗歌的基本特征。同艺术一样,只不过现在更多借助交际、化妆术和华丽的外衣表演罢了。
  我理解的诗歌是基于技术层面的生活信念,而不止于对某件具体作品的好恶或评判。“写诗”成为一种生活信念总比老想着在诗歌中标新立异更显得“诗人”。
  我相信“综合”的实力,怀疑创作中那种一以贯之的符号在艺术“诚信”层面上的可信性。其实,不管怎么“多变”,廿作为作品代言者的卅人的精神线索仍是清晰的。
  我写诗却怕言说,写小说却怕某个由我说出的故事太动听,叙述得太曲折,我怕坎坷却不由自主地经历着这一切。我画画却怕这画面太悦目。许多时候,我更愿意把我做的东西当做某种朴素的事物,只是事物。作品只是事件意义的介质或物性依托――如这组诗所展现的――它不是核心,我也不在核心之内。我希望它们能有一种力量。
  
  3
  
  在我看来,诗力量的实现需要揭示一种语言的“狠”――“狠”意味着语言的准确――合理的创造力,语言的准确是整体意味清晰的前提。“狠”中的温柔和机智,是被转述的乱世中的镜像。那些拿一点点小事煽情,拿一点点风吹草动或性情萌动就故作诗意状或反诗意状的腔调,实在谈不上什么诗性。较之传统诗学,诗意有许多更具有颠覆性的不同的理解。通常情况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是“诗”的,其语言形象基本是软的,情绪的,不合常理的廿诗歌需要合乎常理的“不合理”,这一点往往被人忽略,我认为这才是许多所谓现代诗让人读不懂的原因卅,“诗味的”,其本质很多时候恰恰不是诗。笔者初学写诗时的一些习作就是类似作品的遗毒所致,难以再卒读。如今写诗的“风尚”廿奇怪,如今“风尚”也成为诗歌取宠的一种手段卅中尤其恶劣的是,在行文哪怕是基本的谴词造句上都几无可取之处――既没有把诗意解构得干干净净,从而带来另一种全新的方法论意义上的对诗的拓宽,语言上更没有那种老辣的修炼之后的去芜存真――不管各种主义和思潮如何变换――当厌倦了那些时尚的变脸之后,我依然渴望看见诗歌真实的面目――诗歌依然应该是一种“少”――以小说为主要媒介的文学景观中的“少”,这种哪怕不“胜多”,也至少能抵“多”的“少”,这种“少”需要一种“狠”。我称之为“狠”的诗歌的品质包含两个方面的含义:对世事生活,包括客观存在和主观内心的独到深入的概括,这一点的意思就是题材上的“狠”,要么以当前世事生活的深刻性反映某种历史性、经典性(意思是使当下具有文献意义上的“历史”),或以历史性来隐喻时下,要么以个人内心之风景来书写某种难以被外人道出的某种隐秘性。另一方面,诗语言是语言中的金子,那种一语道破、出其不意却正中下怀的凝练是对语言的成功驾驭,是衡量新诗语言的唯一标准。那些金斯堡或布考斯基式对“简约”的反叛,还有惠特曼铺排的抒情方式,体现在语言上,仍然意味着对诗语言的“少”的特质的对照,其诗意核心仍是属于“少”的。
  
  20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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