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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黄花:古诗词里黄花指什么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雪夫 本名朱清明,上世纪60年代生人。15岁从军,后从业于某金融机构,任企业形象主管至今。发表过诗歌、散文、评论、书画、摄影作品若干,有作品入选多种文集,曾出版个人书法作品集。
  
  对于古人法书,隔朝隔代,其间社会、政治、经济、人文背景、审美标准屡屡变迁,虽说有“传统”这条虚线牵连,但今人对古人法书的认识无不打上现世的烙印,倘一味依样画葫芦,充其量不过是古人的翻版而已。
  这个道理如同翻译。母语跟外语生存环境不同,如果直译过来往往味同嚼蜡,也是极笨的办法。所以高明的译家总是意译,用母语诠释原著,进行再度创作。
  其实前辈对此早有认识。“学我者生,似我者死”(齐白石语),应为千古一律。
  宋代书家往往又是画家,手札极妙,错落有致,大胆留虚。他们用画家的眼光看待书法,也就比常人多了一双眼睛,在形式美感的觉悟上显得更加敏锐。他们才气横溢,夺人眼目,后人大都拾其牙慧。前人创造了某种艺术表现形式,有些已达极致,后来者往往难以逾越。这也是研习书法的一大难题。唯有活学活用,如果一味效仿,多半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什么艺术能与书法更亲近?
   是音乐。还有诗。
   已故林散之先生被喻为当代草圣,作品独标一格,世多赞誉。不过亦有憾处。先生草书线质苍润,至晚年愈加朴茂,似臻化境,但某些习气终未能除,如弧形较多,且少变化,直接影响到作品的形式美。由此看来,艺术上的瑕疵很难去尽,大师也不能。或许瑕疵正是艺术上陪衬的需要吧。
   艺术创造的过程,原是高度复杂的心理活动过程,需要调动平日的知识积累。杰出的艺术作品应该是杰出的审美能力加上丰厚的学养的产物。以这个观点看大师的作品,那些平凡的一点一画、一木一石,实际上饱含了艺术家的艰辛与勤勉。八大的笔会说话,会唱歌。他的山石极少渲染,语言简洁之致,数根线条,几团墨点,神完气足,无生命的山石也就有了生命。后之览者,如我辈凡夫,惟有仰望的份。
  老师说的话不一定句句是真理,自己要有看法,想做就做,即使结果错误,也是通过思考得来的教训。
  对老师如此,对大师同样如此。
  优秀的艺术作品无一不是激情的产物。蕴藉是一种境界,也是通过激情得以抵达。激情并非佯装狂态,为所欲为。在一定的法度之内,激情腾挪的空间其实很大。
  弘一法师皈依佛门后的作品褪尽烟火气,静穆得如同坐禅,然而堪称不朽的作品,还是那幅绝笔“悲欣交集”。盖激情使然。我自然无从获知法师那时候倒底想些什么,但可以依稀感觉得到法师的内心不平静。静极生动,动极生静。法师回望佛门与人间的那一瞬间,天国之门缓缓打开……
  艺术家须经过无数艰难转入不同的境界,最后进入无我之境。不过无中有我,有中无我,方为至高之境。或许这是哲学的范畴了。
  在岳母处晚饭后到青龙山人家,跟他们夫妻玩“二七十”,告赢。九时别,至三苏雕像忽又往雪泥处,见父女俩下象棋,于是同雪泥对弈两局,再告赢。想写字,雪泥取出一叠新裁成的四尺对开单条。在纸上游走,觉得笔感顺畅,不过前两幅皆败。复录弘一法师句:花枝春满,天心月圆。了无挂碍,任性挥洒,感觉良好。此幅字体势开张,苍润适度,表达了此时此刻的心情。
  今夜兴奋异常,手脚乱舞,不亦乐乎。
  谁来陪我吃酒!
  艺术家应该葆有一颗童心,也就是说拥有一份尤其对寻常生活的天真情怀,是不是一种素质?
  往往是这样,别人的一句话可以点燃你。不过前提是自己的手脚要勤快。否则别人说得再多,自己听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很不幸此生跟艺术结缘,经历了一些与艺术无缘的人所无法经历的痛苦。很有幸因为热爱艺术而拥有过这些痛苦,并与一、二知交感同身受。
  有人说,一个人若在二十岁之前没有体会过幻灭的痛苦,那么这个人就没有年轻过。
  我体会过幻灭的痛苦,那是一件傻事,那年十八岁,当时真有一种灭顶的感觉。如今回想起来,实在应当感谢那段生活。
   我想,如果我们无法避免栽跟斗,恐怕早一点比晚一点好,因为有足够的时间检点失误。从这个角度看,一个人老来失节,的确是很悲哀的事情――他连哭都来不及。
   幸福永远是一种在过程中产生的美学体验。而结局是什么?对于一个看重过程的人来说,结局只是结局。
   又是雨,大不大小的沙沙声类似背景音乐,最适合阅读。
   躺在床上翻宗白华的《美学散步》。这本书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买的,当时通读过,有的章节印象模糊,有的已经忘记。
   读到《中国古代的音乐寓言与音乐思想》,发现当时用朱笔批到:“德国古典音乐的价值何在?故此篇文章乃时代产物。”这句批语是针对宗先生的这句话说的:“……数学孕育了自然科学,音乐独立发展为近代交响乐与歌剧,资产阶级的文化显得支离破碎。社会主义将为中国创造数学智慧与音乐智慧的新综合,替人类建立幸福的丰饶的生活和真正的文化。”
   宗先生的这篇文章原载于1962年1月30日《光明日报》,那是我刚刚降临人世的时候,三年大饥荒的尾声。先生是大智之人,让纯学术的东西沾上一点时髦,想必不是初衷。
   不禁想起某些人,比如郭沫若。在我眼里,郭先生只有《女神》和《瓶》,其余的可不必读。
   郭先生终老于86岁,而那些不肯低头的先生们,大多夭折了。有一长串名单可以列出:傅雷、老舍、邓拓、吴晗、田家英、翦伯赞、顾圣婴、陈梦家、闻捷……
   其实郭先生非常不幸,他的两个儿子在文革中自杀。
   但郭先生是聪明的,所以寿终。
   历史有情,也最无情。细雨声中,我轻轻合上书页,叹息一声。
   解衣上床,眼皮轻松得像片羽毛。又该失眠了。
   再捱一会儿,还是老样子。干脆穿衣起床,冲一碗奶粉。据说睡前喝点奶粉,有助睡眠。
  扭亮台灯,随手抓过来一本杂志,却是五月号的《读者》。
  微风徐来,窗帘动了一下,有零零星星的雨敲打着雨篷。是那种春天常见的雨,且下且住。看来奶粉的催眠效果不及雨声,呵欠终于姗姗来迟,掩窗睡也。
  心灵自在即是幸福。
  无杂事缠身同样是一种幸福。
  比如现在,一个人在工作室,泡上一杯绿得让人有些心疼的素茶,双腿妥善地放置于桌子之上,然后闭上眼睛,任思绪乱飞。这个样子会不会显得有些纨绔?会不会奢侈得让人嫉妒?
  这几天食不香甜睡不安稳,目光呆滞,口中念念有词,神志基本处于游走状态。
  这几天脸色苍白,领导说,病了?去医院吧。前天上班路上,大脑灵光一闪,忙将自行车靠在路边,刚停稳就遭撞,骑车人是女的,说,有病啊!
  这几天乾坤颠倒,白天糊涂晚上清醒。耗去半斤茶叶、一条玉溪。体重直线下降。
  这几天黑云压城,又时不时艳阳高照。
  这几天写诗。
  想必它也是坐电梯上来的。十层楼,如果像我一样,停电的时候一步一步,要爬六百多个梯步,不知道它歇息过没有。
  反正每晚零点过后,它准时????。声音不大,时有时无。声音的位置是游动的,一会儿在卷成筒的图画纸堆里,一会儿在画案下面,要不就在柜子背后。如果声音比较单纯也就罢了,我可以不理会,也可以当做曲子催眠。要命的是它除了东一头西一头没完没了的“打游击”,甚至还在柜子那边不停地啃噬什么。柜子里面有书,有器材,万一它啃穿了木板,就会有后果。我不愿意看到后果。我要想办法请它离开。
  起初的想法实在愚蠢可笑。反正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听音乐,于是把门打开,把音量开大。那段时间几乎都泡在古典里面,干脆放贝多芬的《命运》或者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想用鼓声、炮声之类的强节奏轰它出去。一试,显然不行,乐声停止后大概十分钟,它复又????。后来我也困了,只好关上门,改放《田园》、《自新大陆》这些节奏比较舒缓开张的曲子,记得还把舒伯特的《小夜曲》反复播放,一来好把它的声音压住,助我睡觉;二来据说越是聪明的动物越通灵性,让它顺便陶冶一回,兴许就温柔了。
   没有关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大约快天亮了吧,隐略觉得谁在毛巾被面上走动。脑子一激灵,是它!用手一划拉,听见“吱”的一声尖叫,手碰到它身子了。赶紧抬头,见它连滚带爬钻入画案底下。
   之后许多天,我都在跟它周旋。想过用药,又不敢用,屋子里堆了很多东西,万一它出不来麻烦才真搞大了。后来采用的方法十分简单――一米长的直尺靠在桌子旁边,声音从哪里传出来就拿尺子捅哪里。这种动作每天晚上大概要重复十来次。当然,这时候房门是一定要敞开的。
   直到将近一周以后,我突然发觉自己其实很笨:它的光临,无非是寻找食物。我一直喜欢吃生花生,经常买来五、六斤花生米搁在桌子旁边。我想,我必须断绝它的口粮!先是把花生袋用细绳扎紧,放入另一个铁皮柜,然后清理室内的东西。结果出来了,纸堆里有少许花生壳,再乘胜追击,把画案下面的东西统统搬出来。果然,一大堆花生静静地堆在墙边。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清理花生,装入塑料袋扔掉;把角角落落的东西重新整理;把地板拖干净,尤其注意死角。其实我知道它此时此刻躲在什么地方。那个地方是真正的死角,以我一人之力奈何不得。我要用时间说话,看谁耗得过谁。
   它是昨晚走的。
   它走的时候我正在伏案。我没有任何动作。先是墙边的一只拖鞋动了一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了,估计十来公分长,脑袋不停地左右晃动,一双小眼睛东瞅瞅西瞅瞅。它的毛色呈暗灰色,身子明显消瘦,末了,在门坎边犹豫一下,消失了。
   它来的时候一定比现在要胖。性别至今不详。
   我刚才又去了你的小屋,樱木。在墙角,我看见两块骨头,你舔吮过的骨头,很小,有一点苍白。
   你留给我两块苍白的骨头。
   半年前我在洪雅,你在洪雅街边的一个笼子里。我说,这就带你出去,我们回家。
   真的怕你就融化了,在我怀里,你像一团小小的雪。你太小了,最后一次见到你,还是小。你喜欢缠我裤腿,我走到哪里你缠到哪里,常常被我的不小心弄得“吱吱”叫。
  二十号那天早晨,你为什么不叫?
  你侧身躺在窝里,眼睛似闭非闭,身子还有温暖。你是温暖的呀,为什么不叫?
  我这就送你回家,送你去一个更新的家。我把你捧起来放进小纸盒。还有你的小红碗,你要带上。
  从今往后,你住楼下,我住楼上。
  想你的时候,我来看你――
  樱木!
  养母,请原谅我在文字中称呼您为养母,因为生母健在,我怕分不清楚。
  今天下午同妻子又来看您了。今天下午您清醒了,而上次来却不是这样。上次您衣衫单薄,浑身大汗淋漓,拼命地甩手或者蹬腿,想挣脱什么。我明白是那些先您而去的人又来了。他们是我的祖辈。您不止一次的说他们已经催过您很多次了,要带您回去,回到您来时的地方。
  我大声地喊,喊您妈,拍您的脸摇您的肩。一次次地,您慢慢睁开眼睛,复又闭上。
  最近您总是这样晕过去,晕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之后您完全记不清自己都说过什么,有过什么举动。您问养父为什么不买花生糖,您想吃。养父说您有糖尿病,不能吃糖。您说反正就要走了,为什么不让吃花生糖?
  想吃就吃吧,这也是医生说过的话。那天医生悄悄跟我说,你母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再忌了。
  记得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当我不得不将您的病情告诉养父的时候,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养父哭了,说您走了以后他怎么办?我把养父揽进怀里,抱住,像抱住一个大孩子。我说有我呢,怕什么,我是您的儿子。养父说是啊是啊还怕什么呢,你是我的孝子儿啊!
  我也是您的孝子儿,养母!
  您口齿不太清楚,不停地说养父脑子不够用,最近老是丢三拉四,要我和妻子记住贵重物品存放的地方。您哪里有什么贵重物品呀,养母!您说我是您的孝子儿,妻子是您的孝媳妇,女儿是您的孝孙女,以后不会纠缠我们。您看您看您的眼泪又出来了。别哭好吗,我来为您抹泪。
   回到泊心楼,有许多事情要做,又都不想做,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发呆。脑子里装的全是您。
   如果有来生,如果依然被抱养出去,我还是找您。
   您是我的养母!
   丑丑,这段时间不要出门。
   听到外面的叫声了?那些或惊恐或哀鸣的声音来自你的同类。它们是一些垂死的狗。
   是的,又开始打狗了,说是有些无家可归的狗,它们咬了人,而喜欢咬人的狗大多有狂犬病毒。那些人说狂犬病毒无药可治。这个社会人与狗不一样,狗身上的东西不能随便给人,这个道理很简单。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知道你一向不咬人,最多也就吼叫几声,表示你不是人。但这段时间你得尽量控制自己,说话要小声,不出门也要小声。其实有些人我也不了解,你更不了解,我怕他们说你是疯狗。
   他们都说那些垂死的狗是疯狗。那些狗多半无名无姓。它们不听话,主人懒得起名字;或许有过名字,如果不听话,名字转眼就会消失,让风带走。
   放心吧,丑丑,你有名字。你的名字不好听,任多大的风也带不走。
   还有,今天的报纸你别看,上面有一幅很大的照片,两条狗躺在地上,一条黄色的土狗,一条雪白的北京犬。地上两滩鲜血,鲜血后面是一排穿制服的人,他们手握铁叉,威风凛凛。
  早点睡吧,丑丑,听完故事就睡:有个远方阿姨,她认识你,她是我的网友。有一次她说来生不想变人,变人太累,变成草,静静地荣枯。我说好,那我就变狗,一条非常好的狗,不咬人,像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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