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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欢女爱久石全文免费阅读 男欢女爱杂谈

时间:2019-02-1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使中国人长期将口腹之欲与男女之性笼统地视为人的原始欲望,却模糊了这样一个事实:饮食所能延续的不过是个人生命,而男女之性则延续了一个家族、一个民族、甚至整个人类的生命。没有男女之“性”,就没有人类的历史与未来。
  
  快乐与悲伤
  《老子》为世界贡献了一个重要的哲学概念:“道”。什么是道?人们一直争论不休。其实,按照原文直解,“道”是不死的“谷神”,“谷神”就是“玄牝”,就是“玄之又玄”的女性生殖器,一个繁衍出千万种生命的众妙之门。
  和许多古老民族一样,中国人最基本的信仰是祖先崇拜。据一些文字学家考证,这个祖先的“祖”,在甲古文和金文里都写做“且”。“且”为象形字,它所像的那个“形”就是所谓男根,男性生殖器。
  吃什么,或者怎么吃?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哲学问题。无论吃的多么讲究,多么隆重,它顶多能勉强算是一种“文化”。而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来,为什么去?这,才是最基本的哲学问题。因此,“道”,或“玄牝”成了哲学概念;“祖”成为引人膜拜的图腾。
  在中国的传统思想里,生命的永生是通过子嗣延续实现的,其实就是通过“性”实现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后,是一个家族血脉的终结,也是一支流传久远的生命链条的消失。
  以性的角度来区分,这世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对性的态度,本质上就是对人的态度。对人的态度,是一切文明的核心。
  性,是形而上的“灵”,也是形而下的“肉”。作为一个话题,它可以上升为哲学与信仰、社会与文明,也可以沉沦为本能欲望的追求与猎取、满足与发泄,它同时还可以衍生出人类情感中特有的迷恋与纯真、温馨与缠绵、牺牲与高尚、快乐与烦恼……性,就是这样迷人,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尝试着从各个角度对其进行不断言说,却始终是说不清、理还乱、欲说还休。
  无论如何,对性的态度、对性的言说方式,最能反映一个时代的精神状态与文明程度。从历史的角度探讨中国的性问题,我们会惊讶地发现,性禁锢时期与精神禁锢时期离奇地一致:一个是蒙元,一个是满清。特别是满清,精于处世之道的王永彬在《围炉夜话》里说出了“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这样的“古训”。其实,在更多的历史时空里,中国人更喜欢用“周公之礼”、“交欢”、“鱼水之欢”、“云雨之情”来表达性的自然与快乐。尽管,这种快乐以极端的男权为中心,并且制造了数不清的闺怨、妇怨。
  我们对“传统文化”应当保持一种谨慎的警惕。因为,人们今天所说的“传统”,其实是在经过多次历史畸变之后所呈现的结果。对现代中国人来说,先秦是一种“传统”,汉唐是一种“传统”,蒙元与满清也是一种“传统”,而这多种“传统”在人文精神上实在是南辕北辙毫不搭界,甚至从根本上就是存在着尖锐的矛盾。
  “传统”也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是一条绵绵不绝,源远流长的河。它不断被确认,又不断被“破旧立新”;不断被撕扯成一堆堆杂乱的碎片,又不断被敛聚起来,重新弥合。这种传统的断裂在对待“男女”的态度上似乎显得尤为明显。然而,“男女”是这样令人着迷,让男人着迷,也让女人着迷。它可能被扭曲、遮掩,却永远无法回避、漠视。
  性,它的神奇不仅仅在于它如何引人沉迷,而是从古至今,都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像它这样唤起人类的热情,激发人类的想象力。它是欢愉,它是哀愁;它是快乐,它是烦恼;它是爱恋,它是仇恨……它本身就是艺术,又不断被艺术化地予以表现。
   关于“男女”,关于“男女”的快乐与哀伤,孔子曾经讲过著名的三句话:一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礼记》);一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逊),远之则怨”(《论语?阳货》);一是“《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首先在总体上肯定了人的根本欲望。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逊),远之则怨”――这是一句在现代社会广受批评的名言,一位外国汉学家说,这话讲得机智而刻薄。其实,这是在男权社会里男人对女人的典型认识,同时道出了男人对女人的心理矛盾。男人离不开女人,这是“人之大欲”,同时又“近之则不孙(逊),远之则怨”,怎么都不好弄,很是难伺候。
  “《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关雎》是诗经的第一篇,这是一首典型的情诗,用著名学者李零的话说:这首诗“主要是讲男人想女人”,乐是乐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哀是哀在“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这是男女之间最普遍、最有代表性的情愫,即使是今天也是如此,换成电影《有话好好说》里的现代方言那就是“安红……我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诗经》里收录了大量情诗,孔子选择了一首情诗作为《诗经》的开篇,应该不是偶然的,至少它可证明当时人们对男欢女爱的态度是开放的,是可以广为传唱的。
  总之,性作为人类的精神和肉体都不能忽视的核心内容,不可避免地贯穿了中国人的生活史与思想史,所不同的是,有时它可以载入皇家典籍,有时它被传诵为民歌艳词,有时它被作为房中秘戏……
  
  阴阳天道,古人性之初识
  两本有关周代的书奠定了中国古文化的基础,一部是《诗经》,一部是《易经》。《诗经》以文学的形式向我们展现了最原始的生活风貌;《易经》则反映了古人对宇宙、生命的观察与理解,它把阴阳看成宇宙间生生不息的两种基本作用力,这一观念逐渐发展成一种哲学体系被儒道两家所共同接受利用。
  阴阳天道,是中国的哲学基础,也是古人对性的最初认识。在他们看来,人是一个与宏观世界相仿的微观世界,男女的性结合是二元自然力相互作用的必然行为。天地有阴阳,云是地的卵子,雨是天的精子,天地在暴风雨中交媾;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也恰恰体现了这种正负两极的平衡。所以,在古代词语里“云雨”一直是男女性行为的代名词,很哲学,也很有诗意。
  谈到“云雨”的诗意,不能不讲一下楚国诗人宋玉的两篇名作《高唐赋》和《神女赋》。《高唐赋》与《神女赋》是内容上相互衔接的姊妹篇,皆以楚王与巫山神女的性爱故事为题材。宋玉在《高唐赋》的序言中说,从前先王曾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从此,“云雨”的哲学内含,彻底转化成了诗的意象,并且沿用到今天。
  再说《易经》,在中国的历史上大概没有任何一本书能像它这样具有“天书”般的地位。中国历来有厚古薄今的传统,对现实统治的不满也往往以借古讽今的面目出现,久而久之便在精神文化上养成了崇古、迷古的特殊情结,因此,中国文化总体上是面向过去与历史,而不是展望与探索未来的。几千年来,在一代又一代文人的不断注释、附会下,这本由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组成的卜筮手册,仿佛隐藏了宇宙、人生的全部密码,越弄越玄,越弄越神秘,结果反倒背离了它原始朴素的哲学精神。
  《易经》所表述的天道观,强调性交是一切生命的基础,这是阴阳两种宇宙作用力的结合。系辞下第四章说:“天地??,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上第五章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生生之谓易。”《易经》里的这两段话常常被后来的房中书所引用。所谓一阴一阳,则被用来代指一女一男。也就是说,在《易经》的时代,中国人的性观念其实是顺其自然、自然而然的,不仅没有忌讳,反而饱含着对“男女构精,万物化生”的崇拜,对生命的赞颂。
  对《易经》中的性进行具体描述的两个著名人物,一位是荷兰汉学家高罗佩,一位是台湾作家李敖。
  高罗佩在系统地研究了中国古代的各种房中书之后认为,《易经》第六十三卦“既济”就是象征性交。“它由上坎下离组成。坎卦代表‘水’、‘云’和‘女’,离卦代表‘火’、‘光’和‘男’。通过上下两卦相重,这一卦象阴阳交错,排列有序,生动地表现了男女相成相益的高度和谐。……几乎后来所有的房中书都对这一卦象从各个方面进行探讨。”
  李敖则认为,《易经》中的乾卦和坤卦根本就是男女生殖器的象形。而他对第三十一卦“咸”的解释更是详尽直白。咸卦,许多释《易》的人都说感应卦,至于如何感应,谁与谁感应大都含糊其辞,语焉不详。现在,让我们看看李敖的说法:
  [原文]
   咸:亨,利,贞。取女吉。
   初六:咸其拇。
   六二:咸其腓。凶,居吉。
   九三:咸其股,执其随,往吝。
   九四:贞吉,悔亡,憧憧往来,朋,从尔思。
   九五:咸其?,无悔。
   上六:咸其辅、颊、舌。
  [翻译]
  感应卦:可以发展、可以繁荣、可以结果。娶个新娘,是好现象。
   六在最下面一行:碰她的大脚趾。
   六在倒数第二行:碰她的小腿。不好,不要动才好。
   九在倒数第三行:碰她的大腿。她用手推开他的脚。再下去就坏事。
   九在第三行:不动就好,动就糟。心里七上八下,朋友,照你想要做的做吧。
   九在第二行:抱住她的背。不要后悔。
   六在第一行:吻她嘴唇、亲她脸蛋、舐她舌头。
  以上“咸卦”,是典型的性交卦。
  无论是高罗佩例举的第六十三卦“既济”,还是李敖分析的第三十一卦“咸”,形形色色的“易学家”们肯定还有许多种完全不同的解释。然而,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在产生《易经》的时代,中国人的性观念是开放的,男女之欢是可以创作成歌谣赞颂的,否则便不会出现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
  
  生命欢歌与荒唐淫乱
  《诗经》原本叫《诗》,共收录诗歌305首(另外还有6篇有题目无内容,即有目无辞,称为笙诗),因此又称“诗三百”。从汉朝起儒家将其奉为经典,因此称为《诗经》。《诗经》所录诗歌多来自民间,据说,周朝设有专门的采诗官,采集民歌,以体察民俗风情、政治得失。《诗经》中大部分诗歌都出于此。至于《诗经》编撰者,有以为周公者,另外也有孔子删诗的说法。
  《诗经》所录诗歌时间跨度长,从西周初年直至春秋中叶,涵盖地域广泛,黄河以北直至江汉流域的都有。
  正是因为有了《诗经》,才让我们在数千年后的今天看到了远古先人们或在庙堂里典礼完婚,或于田野间尽情嬉戏、载歌载舞、求爱求欢的春情。
  荷兰性学家高罗佩在其所著的《中国古代房内考》一书中写到:
  统治阶级成员的婚姻叫做“婚”,这种神秘古老的字眼似乎意为“黄昏的典礼”,指在晚上庆祝婚礼和完婚。平民的婚姻叫做“奔”。当春天来临,农家都从冬季住所迁至田野,村社组织春节的庆祝。届时少男少女乃一起跳舞、轮唱、踏歌。所有这些歌几乎千篇一律都与生殖崇拜有关,并常常有不加掩饰的色情性质。每个青年男子都来挑选姑娘,向她们求爱,并与她们交媾。以此作结的男欢女爱持续于整个夏季和秋季,并且在这些家庭搬回冬季住地之前,被人们(也许是村中长者)以某种手段合法化。合法的标准恐怕是看姑娘是否怀孕。
  由于姑娘可以接受或拒绝求婚者,也可以接受之后又改变主意,而男青年也有同样的自由,遂使平民女子比高等级的女子享有更充分的性生活。《诗经》中所保存的关于求婚、爱情和婚姻的民歌对乡村爱情生活有出色的描写。
  《诗经?郑风》里便有这样一首描写三月上巳节在溱水、洧水岸边男女青年游春相戏,互结情好的动人诗篇。诗中有景色,有人物,有场面,有对话,语言生动鲜活,表情真切感人。所以有学者认为诗的作者可能就是其中秉?赠花的少女或少男之一。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兮。女曰“观乎?” 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将它勉强译作现代汉语,大意应该是这样的:
  郊外的溱河和洧河刚刚解冻了,奔涌的河水欢快地流淌。少男,少女,手捧兰草,被哗哗的春水牵动着心房。姑娘说:“去看看吧?”小伙说:“已经去过了。”
  “再去看看嘛!”洧河之滨,宽敞辽阔,能让快乐的心尽情飞扬。少男,少女,调笑戏谑,送一支芍药订约。
   郊外的溱河和洧河刚刚解冻了,春水泛起绿波,清澈见底。少男,少女,在如织的游人中倘佯。姑娘说:“去看看吧?”小伙说:“已经去过了。”“再去看看嘛!”洧河之滨,宽敞辽阔,能让快乐的心尽情飞扬。少男,少女,调笑戏谑,送一支芍药订约。
  《诗经》当中的情歌在艺术上有一个普遍的特点,就是特别具有现场感、画面感。这首写男女春游的《溱与洧》也是如此,读来让人如沐春风。从内容上分析,这对男女的关系则很值得玩味。他们或许认识,女孩子可能对小伙子心仪已久了,春游正好成为两人亲近的借口。或许并不认识,只是一见钟情而已。这女孩儿的内心大约还有几分羞怯,但她决不做作,而大胆地邀请,执著地追求,不管小伙子愿不愿陪她去河边,反复说“且往观乎”,略略有点儿缠人,还有点撒娇,以至于对方不忍拒绝。坦诚、率真,这样的文化心态,正反映出古人的开阔胸怀。敢爱敢恨,首先是要敢爱。
  爱情的经典矛盾与烦恼是爱上不爱你的人。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我们的古人对两情相悦的表达是大胆纵情的,对离弃的伤痛也是不加掩饰的。
  《诗经?郑风》里的《遵大路》就是这样一首哀婉的情诗。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故也。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兮,不?好也。
  诗用白描,选取了一个最具表现力的片断,一个细节,也是一幅画面。在通向远方的大路上,姑娘先是拉住情人的袖子哀求,别生我的气呀,不念旧情你就轻易提出分手;进而,姑娘又抓紧了情人的手继续苦苦哀求,不要嫌弃我呀,抛却恩爱不肯再留!――拉着情人的袖子挽留,抓紧情人的手不放,至今仍然是男女分别时的经典场面。也就是说,这首古老的民歌用一个经典的场景,表现了爱情的经典矛盾。
  虽然都以阴阳天道作为性观念的基础,可上层统治者仍然与平民这种自由奔放的风格不同,他们对性行为赋予了更多的权力内涵。
  在西周时代,王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这些数字是根据古老的数确定的。奇数代表自然界的正力,代表男性和男性的潜力,因此也叫阳数;偶数代表自然界的负力,代表女性和女性的潜力,因此也叫阴数。3是1之后的第一个阳数,表示强大的男性力量;9是最大的阳数,代表极大;将9和3相乘便得出27和81这两个数。
  王与妻妾们行房都由特殊的宫女――女史安排和监督。她们用特制的叫做“彤管”的红色毛笔为房事做详细记录,因此,后来的中国文献都把统治者的性生活叫做“彤史”。
  与王行房也要按照等级顺序依次而行。这些女人由女史带进王的寝宫,给她们一只银戒指戴在右手上,待房事结束后,如果一切顺利,她将戒指从这些女人的右手换到左手,记下性交日期和时间。以后倘若证明那女人已经怀孕,女史再给她戴上一枚金戒指。
  到了东周时代,“动荡的政治局势和强宗大族的暴起暴灭助长了道德松弛和性放纵。王公和达官贵人除妻室外还拥有成群的女乐。她们在正式宴会和私人酒席上表演歌舞。这些姑娘与她们的主人、主人的左右以及宾客乱交。她们常常被易手,一卖再卖,或当作礼物馈赠他人。……这些姑娘是从什么等级征选尚不清楚。可能她们大部分是家里养大的女奴,在歌舞方面表现出天才,但也可能把女战俘收编其中。这些女乐是官妓的前身,官妓在后来的中国社会生活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
  纵观整个周代,我们大约可看到两幅完全不同的“男女”画面,一边是民间自然生态下的生命欢歌,一边是王公贵族的荒唐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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