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文档大全 > 保证书 > 正文

[拓荒与呐喊:刘道玉的教育人生] 拓荒与呐喊

时间:2019-01-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刘道玉是中国著名的教育家,原武汉大学校长,上世纪80年代的教改风云人物。   最年轻的大学校长    “四人帮”被粉碎后,刘道玉被“借用”到教育部,担任部党组成员兼高教司司长,主抓高等教育的拨乱反正。在邓小平召开科教座谈会期间,他作为座谈会的组织者之一,曾建议来自武汉大学的代表查全性当面向邓小平建言,废除了“文革”中盛行的大学推荐制,从而恢复中断多年的高考招生制度。应该说,高考制度的恢复,刘道玉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高考的恢复,是全国改革的先声。就是在这种春潮涌动的关口,以身体不适为由辞却教育部一切职务的刘道玉,回到了武汉大学,旋即被任命为武汉大学党委副书记。1981年8月21日被任命为武汉大学校长。当年,他48岁。第二天的《人民日报》头版报道了国务院对他的任命,并说刘道玉“是我国解放后自己培养的大学生中第一个担任大学校长的人,也是全国重点大学中最年轻的校长”。
  “卧薪尝胆,
  十年雪耻!”
   武大溯源于清末湖广总督张之洞创办的自强学堂,属于近代中国第一批国立大学。解放前就已形成文、法、理、工、农、医六大学院并驾齐驱的办学格局,是全国的五大名校之一。但长期受“左”的影响,在刘道玉接手的时候,用他自己的话说,武大“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全国科学技术发明成果是零;重大基础理论研究成果是零;获重大发明奖的研究成果也是零;有影响的学术专著是凤毛麟角……武大跌落至教育部直属23所大学中的第22名!为此,他立下了“卧薪尝胆,十年雪耻!”的誓言。
   如何雪耻,那就是改革。为请得名师,他求贤若渴。他得知湖南新华印刷厂一个叫杨小凯的校对工人非常有才华,但由于户口不能进京而没有被中国社会科学院录用时,立即派人到湖南,把他和妻女的户口调到武大。为了让其安心工作,刘道玉又疏通关系将杨小凯及其父母的“历史问题”彻底平反。当杨小凯的成果获得美国经济学家的重视后,他又顶着压力,批准杨小凯赴美。
   实践证明,刘道玉是慧眼识“珠”。杨小凯是一位杰出的经济学家。国际经济学界普遍认为,他是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华裔经济学家。不幸的是,天妒英才,杨后来患了肺癌,于2004年7月在澳大利亚病逝。
   十年生聚,十年雪耻。可惜的是,留给他教改实验的时间只有8年。就是短短的8年,他推行了导师制、学分制、主辅修制、插班生制、贷学金制等多项创新,将这所百年老校推得“风生水起”――他鼓励学生挑战权威、勇于探索。他们可以登上讲坛辩论,不爱听的课可以不上,可以与校方对话,可以成立各种社团;他鼓励教师搞科研,为此成立了出版社和实行“学术假制”;为活跃学术思想,开展学术讨论与争鸣,培养年轻学术带头人,他成立全校青年教师科学与技术协会,举办学术沙龙……
   一时间,平等、自由、民主之风盛行武大,推行创造教育的珞珈山成为大学生们和高校教师的“向往之地”。武大,不折不扣成了高校当中的“中国的深圳”!在其任上,武大人获得了32项国际水平的奖项,属国内首创的就有38项,并建立了国家软件工程重点实验室!
   1988年2月,刘道玉的教改画上了休止符。被免职的这一年,他刚刚54岁,正年富力强,激情满怀。
  他是个“战士”!
   被免职后,刘道玉是走,还是留?人们多以为他会离开这个“伤心地”,一走了之。但刘道玉还是留了下来。他痛下决心,“绝缘”官场。他婉拒了李铁映让其去国务院负责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领导小组的任命,推却了海南大学、暨南大学、厦门大学等高校当校长的邀请,专心创造教育的研究,并把目光转向了校外的民办教育。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他想办亚洲高等管理学院而未成;想办中国实验大学而泡汤;他想在海南办中国教育试验城,海南省支持,但未获教育主管部门批准。最让他伤心的是,在武汉一手创办了6年的新世纪外国语学校,也因为投资人跑了而在2000年来临之际夭折……关张之际,他和全校教职员工一起嚎啕大哭……
   办学、实验,一个个失败,刘道玉感到“无路可走”的悲凉!但欣慰的是,他的创造教育的研究硕果累累。他先后出版的“创造教育三部曲”,从理论、思维训练到实践,形成了完整的创造教育体系,即“SSR模式”(第一个S代表自学或独立学习,第二个S代表课堂讨论,R代表科学研究)。“这既是我自20世纪80年代起研究创造教育的一个总结,又是我献给以创造为特征的21世纪的一份礼物。”刘道玉后来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他的“SSR模式”已经回答了“钱学森之问”!
   中国高校至今在“钱学森之问”上没有举措,这是刘道玉的无奈,又何尝不是科技泰斗钱学森的尴尬呢。息兵罢战,不是他的性格。他是个战士,为达目的,一往无前是他的个性。他最终选择了――呐喊。
  “当世校长,几人能够?”
   因为对先生教改精神的敬仰和“留在武大”的知遇之恩,易中天尊称先生为“永远的校长”。在今年易老师16卷本文集首发式上,易老师特地把先生从武汉请到北京作为他文集出版的见证人之一。先生到北京后,西装革履,满头银发,尽管得过中风,但是精神矍铄,声如洪钟,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老态。易老师也很热情,应承为先生的自传写序。尽管易老师现在名满天下,但学生为先生写序,在常人看来是有点不合常理,但这,恰恰能体现先生与易老师之间非同一般的师生情缘。
   野夫是自由作家和诗人。他的泣血之作《江上的母亲》和在北影礼堂为四川罗江地震募捐的义举,让我喜欢上了这个粗犷血性而又情感细腻的土家汉子。他就是因先生的插班生制度而成为武大中文系第二届作家班成员,在因朋友诬陷入狱时得到先生的保护。他在《大德无言》的文章中这样写道:
   余求学时,久仰先生,于座谈会上远望而未敢亲謦咳。后入囹圄,故旧犹多回避,先生竟率博士探监,且留影合照。又每年捎药食诸物,以为慰藉。余出狱后亦多蒙先生关照,生死肉骨,海天高恩,当世校长,几人能够?
   “当世校长,几人能够?”这是野夫的质问,也是我们的呐喊!?茭(摘自《中华读书报》)

标签:拓荒 呐喊 人生 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