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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同在] 美的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散文诗是可以写得美的,是应该写得美的,但也并非轻易便能觅得。读了曼畅的一组新作《诗意花语》之后,我觉得相当“过瘾”,很久没读到这样的诗篇了。从中选出三章,期与读者共享。
  主题是花,却又非就花写花的“命题作文”,那样便容易局促,视野偏窄。他取的是拓开空间,为花造境,而将这花放在特定的“诗意”中来展示。如写豌豆花、麦田细雨、鸟翅击山、流水、花辩、蜂鸣,好一片平原春色。这一幅背景图画设定之后,豌豆花不过轻微地亮一亮相,就足够了。“纯情”之纯,便在于这种清新、淡雅的格调吧?
  石榴花的色泽便趋于浓烈了。“石榴花举着阳光”,一句话设定了调,连田野间孩子们的“奔跑”都是“红色”的,这是何等大胆的夸张!是染了石榴花的颜色,还是被她“哗哔”的笑声所感染的呢?烛光、钟声、玫瑰、诗篇,诗人将一切具有亮色的意象统统“动员”过来。为石榴“助威”,若是运用“通感”手法,就近于极致了。
  曼畅的通感技巧度于音乐,及于色彩,更扩向了周边的事物和诗人的情感。我特别欣赏的两点:
  一是色彩的反照应。在充沛的亮色调已近饱和的情况下,变然闪出了一种幽暗与悠远:“远处,炊烟的淡青色里是薄荷香。”这是何等出色的“调弦”。
  “五月即将临近,八月还远。一辆老式自行车,斜靠石榴树边,与星月一齐颠簸。”
  从五月到八月,是石榴由开花到结实的时光。这辆“自行车”将与时间一齐颠簸,神奇而怪异的“走出”,平添多少想象的空间,平添多少境外的意蕴。
  二是语言。语言自然是他得心应手地挥洒,并取得仿佛不费功夫的效果的主要凭依。没有收放自如的语言供其驱遣,美与意境,抒情和写意,均难以实现。我以为曼畅的语言成就(当然不仅语言,也包括他整个风格的形成),得力于对汉语优秀传统意蕴的吸收、溶化和灵活地调遣运用,这恐非一日之功。不是生硬地照搬,不是刻意地雕琢,更不是贪恋表面的华丽与娇艳。有了对传统的吸取,又适当地与现代艺术技巧相结合,这才是他成功的主要经验所在。许多人至夸将所谓传统手法和现代手法作水火不相容的排斥性理解,遵循“非此即彼”的模式:也有人至夸顽固地将一切现代技巧斥之为“朦胧诗”而妄加非议,实在可笑亦复可怜。
  话说远了,回到语言。曼畅的语言是跳荡的,自然,质朴,变幻多姿,不浮华,不飘忽,更不凝滞。有一种随意性呼之即来,挥之便去,读起来舒服,且意味悠远,如写奄:“月光浮满水面。风吹,绿色的红色的,语言继续在纤细的指尖闪烁”。这便将月色中的荷塘,风与月光和荷的花与叶之互动,如“语言”在“指尖闪烁”,精炼简洁地画出了那种极其微妙的美好境界。还有更出色的;
  “还是看看那荷,江山和美人,一重一轻盈,曾经扑面,曾经沐浴白云。”
  江山和美人,不必拘泥于谁是江山,谁为美人,这一组合,将荷之美升华到一种神秘的高度:一重一轻盈,曾经扑面,曾经沐浴白云,这是进入化境的语言神韵,我为之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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