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俄罗斯在?联体国家中的经济实力决定了它在促进?联体国家经济贸易关系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和地位。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与其他?联体国家间的贸易比重呈明显下降的趋势，商品贸易结构也没有明显的改善。尽管俄罗斯与这些国家的经贸合作关系在不断发展，但是相互间的贸易制度仍然停留在十年前双边贸易协定上。俄罗斯与?联体国家之间贸易关系还存在诸多制约因素。金融危机后，作为?联体国家中主要成员的俄罗斯，更加认识到?联体内部经贸合作的重要性，采取了更多的积极措施，力图促进与?联体国家的贸易关系发展。
关键词：俄罗斯；?联体；贸易
中图分类号：F755.12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12)01-0005-06
1991年?联体成立之初，其经济体间的经济实力就存在巨大的差异性。其中，俄罗斯在?联体国家中位于?联体金字塔型实力结构的塔尖，其国内生产总值占总区域的72％(在同等价格下)，煤和石油储备占76％～77％，商品和服务出口总额占67％～68％。2008年，俄罗斯的人均国民总收入比乌克兰高3倍，比摩尔多瓦高6.5倍，比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高11～16倍。俄罗斯和?联体国家联系非常紧密，尤其是商品贸易。俄罗斯是能源出口大国，其原料出口的主要部分就是能源出口，是向?联体国家出口能源的主要国家。
一、俄罗斯与?联体国家贸易关系的主要特征
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俄罗斯同?联体国家的贸易份额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1994年，在俄罗斯对外贸易中与?联体国家的贸易额约占24％。2002年，俄罗斯与?联体国家的贸易额占俄罗斯总贸易额的17％，其中出口占14.7％，进口占22.2％。2009年俄罗斯与?联体国家贸易额占俄罗斯总贸易额的14.6％。俄罗斯从?联体国家进口商品份额，20世纪90年代达到25％～30％，而2009年前夕，已下降到13％。2008年受金融危机影响，在?联体国家中俄罗斯的出口平均份额也在下降，从1995年的42％下降到2000年的28％，2008年下降至15％，进口相应由48％下降至45％，2008年下降为32.5％。尽管在?联体国家中俄罗斯的外贸比重下降，但对于其他?联体国家而言，俄罗斯仍然是重要的合作伙伴。
(一)乌克兰、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一直是俄罗斯主要贸易伙伴
白俄罗斯、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仍是俄罗斯在?联体国家中的主要贸易伙伴。2008年，在?联体国家中，俄罗斯是亚美尼亚、白俄罗斯、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和乌克兰的第一出口国，是除格鲁吉亚和摩尔多瓦以外的?联体其他成员国家的第一进口国。
从历史角度看，?联体许多国家对俄罗斯出口贸易比重也呈现下降趋势，比如白俄罗斯目前30％左右的出口商品销往俄罗斯，而十年前这一比例为50％，但其对俄罗斯的贸易依赖仍然是最大的。另外，根据联合国的数据，2000年摩尔多瓦45％的出口商品销往俄罗斯，2008年这一数值下降为20％；哈萨克斯坦也从20％减少到9％，亚美尼亚和乌克兰虽没有减少，但也没有增加(大约分别为15％和22％)。
2007年、2008年俄罗斯与?联体国家贸易的地理分布如图1所示。俄罗斯与?联体国家之间的贸易主要集中在乌克兰、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三国，2009年三国占?联体与俄罗斯贸易额的86.1％。因此，在?联体国家中，俄罗斯对乌克兰、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的贸易依赖程度依然比较大，而对其他?联体国家的贸易依赖则相对较小。
现实中，尽管俄罗斯与?联体国家进出口贸易份额存在下降的趋势，但到目前为止甚至在可预见的未来，俄罗斯仍将是?联体国家主要的贸易伙伴。
(二)矿产品仍为主要出口商品，但其占俄罗斯出口总额的比重在下降
在出口商品结构中，俄罗斯对?联体国家矿产品的贸易比重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1993年，俄罗斯对?联体国家出口的矿产品占当年对?联体国家出口总额的70.9％；1994-1999年，矿产品出口比重超过50％。2008年，俄罗斯向?联体国家出口矿产品33.6亿美元，其中包括燃料和能源出口32.8亿美元，约占对?联体国家出口比重的46.9％，而俄罗斯向?联体国家出口的其他主要商品的贸易比重，则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相比之下，其他主要商品出口的份额没有出现明显变化，如1994-1999年，俄罗斯向?联体国家出口的机器设备和交通工具在对?联体国家出口总额中所占比重将近20％，为第二大类出口商品；金属、宝石及其制品所占比重在8％～10％之间，居第三位。2008年俄机械、设备和交通工具出口为11.3亿美元，占出口比重的18％，仍为第二大类出口商品；金属及其制品出口为9.1亿美元，占13％，居第三位。
俄罗斯向?联体国家矿产品出口比重的下降，印证了?联体各国对俄罗斯的能源依赖在不断减弱的事实。
(三)商品贸易结构低度化
俄罗斯与?联体国家的商品贸易结构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联体国家经济上的互补关系。2008年，俄罗斯与?联体国家间机械制品的贸易份额占32.3％，金属制品占20.7％，食品占14.8％，化工产品占8.9％。俄罗斯与?联体国家的商品贸易主要以能源和资源类商品为主，进出口商品结构主要呈现低度化的特点，商品技术含量低且附加值少。
如图2所示，2008年，俄罗斯从?联体国家进口机械、设备和车辆11.8亿美元，约占从?联体国家进口额的32.3％，为第一大类进口商品；金属及其制品进口为6.6亿美元，占20.7％，为第二大类进口商品；食品和农业原料进口为5.4亿美元，占14.8％；矿产品进口为5.2亿美元，占14.2％；化工产品和橡胶为3.3亿美元，占8.9％；纺织品和鞋类为1.6亿美元，占4.5％；木材、纸浆和纸制品为1亿美元，占2.7％；其他商品为1.6亿美元，占4.5％。在出口中，除了前三位的主要出口商品――矿产品、机械设备和交通工具、金属及其制品以外，化工和橡胶出口为6.6亿美元，占向?联体国家出口额的9.4％；粮食和农业原料为4.5亿美元，占6.4％；木材、纸浆和纸制品为2.4亿美元，占3.4％；其他商品为1.8亿美元，占2.5％。
俄罗斯对?联体国家进出口商品结构，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它与?联体各国的产业结构和经济发展水平。俄罗斯向?联体国家的出口商品结构以能源产品和资源型原料产品为主，这些产品的价格受国际市场的影响较大，商品的国际竞争力不强，出口形势与国际经济环境变化密切相关；在俄罗斯从?联体国家的进口商品结构中，机械、设备和车辆、金属及其制品等所占比重很高，这些进口产品档次和层次较低，同样不具有很强的国际竞争力。
事实上，近年来，俄罗斯正逐渐增加高附加值且有投资与消费潜力的商品在其进口商品中的份 额，但由于独联体国家经济水平的限制，一定意义上，这类商品连生产都无从进行，更谈不上对俄罗斯进行出口贸易了，所以俄罗斯从独联体国家进口份额也呈现下降趋势。总而言之，进出口商品贸易结构低度化说明长期以来俄罗斯和独联体的其他成员国的产业结构都没有得到很好的调整，这对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贸易的发展产生不利影响，还须积极研发高科技产品来适应国际市场的需求，来更好地促进贸易发展。
二、制约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贸易关系的主要因素
由于历史、政治及经济等方面的原因，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贸易关系存在着很多制约与障碍因素。单从经济角度而言，主要制约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贸易发展的因素包括能源因素、贸易政策、关税水平、贸易关系及国际经济环境等方面。
(一)能源因素
俄罗斯对独联体国家的出口份额下降，主要是因为能源出口比重下降。独联体各国对俄罗斯的能源依赖出现不断减弱的趋势。一方面，俄罗斯的能源供应转移到国外，这占据了与独联体国家能源合作出口总值的50％左右，而独联体各国从其他国家能源的进口增加，结果导致俄罗斯在独联体国家中的出口份额下降；另一方面，俄罗斯能源价格上涨，逐步提高了天然气和石油出口价格。俄罗斯对独联体国家能源政策开始向市场调节过渡。2003年，俄罗斯政府出台《202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开始通过能源外交来“获取最大的国家利益”。俄罗斯坚持按照市场价格向独联体国家出售天然气，不再提供能源价格优惠。最初，该政策只针对乌克兰、格鲁吉亚、摩尔瓦多等国，后来，独联体能源消费国无一幸免。这一举措直接导致2005年俄罗斯石油、天然气出口下降5％。另外，从2007年1月1日起，俄罗斯开始对出口到白俄罗斯的石油征收出口税，石油均价从2006年的每吨270美元提高至每吨430美元。
能源因素不仅会影响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之间的进出口份额，更会影响俄与独联体国家贸易的长远发展，甚至影响国家间的政治经济关系。
(二)俄罗斯意在深化与独联体国家经贸合作的贸易政策收效有限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为推进与独联体国家贸易自由化做出了很大努力，制定了许多相关政策，并积极与独联体国家磋商制定经贸合作规则，开展了积极的经贸合作。1993年，《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构想基本原则》中指出，俄罗斯要与独联体国家建立牢固的关系。1995年，《俄罗斯对独联体国家战略方针》中宣布，俄罗斯对独联体国家政策主要目标是建立有助于在国际社会中占应有地位的政治和经济一体化的国家联合体。2000年，《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构想》规定：俄罗斯将发展与独联体所有国家的睦邻关系和战略伙伴关系。2000年10月，在独联体的基础上成立了欧亚经济共同体，包括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五个正式成员国。2007年上半年，俄罗斯外交部出台了《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概论》，其中关于独联体的表述是：独联体是俄罗斯对外政策最重要的优先方向。
尽管如此，对于俄罗斯来说，这些努力并没有明显起到扩大和深化与独联体国家经贸合作、促进独联体一体化进程的作用。独联体国家自由贸易协定还停留在过去十年的水平上。截至2008年底，俄罗斯向独联体成员国家出口商品还没有完全实现免出口税。独联体成员国之间的关系还主要建立在双边协议基础之上。
(三)俄罗斯关税保护水平依然较高
截至目前，相对于其他独联体国家而言，俄罗斯关税依然处于较高水平，这无疑直接影响着其与独联体国家间的贸易发展。2008年，俄罗斯进口关税的平均水平为11％，与之相比较，其他独联体国家进口关税平均水平则相对较低，大多为一位数，如阿塞拜疆为9％，塔吉克斯坦为8％，哈萨克斯坦为6％，乌克兰为5.5％，摩尔多瓦和吉尔吉斯斯坦不到5％，亚美尼亚为3％，格鲁吉亚为1.4％。俄罗斯的这种高关税措施，使得独联体国家出口到俄罗斯的商品份额必然因贸易保护而受到限制，而且关税保护是贸易保护措施中保护程度最深的手段之一，贸易保护不仅有损于俄罗斯国家的整体福利，更为重要的是损害了独联体其他成员国与俄罗斯开展贸易的积极性。
(四)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贸易冲突
进人新世纪以来，俄罗斯在与独联体国家之间的贸易中冲突不断，以至爆发“贸易战”，在一定程度上对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贸易关系造成了消极影响。
第一，俄罗斯和乌克兰贸易冲突最为突出。双方冲突所涉及的问题主要包括天然气价格等问题。2006年，俄罗斯因价格问题切断对乌克兰的优惠天然气供应。作为报复，乌克兰曾暂时切断了俄罗斯通向西欧的输气管道。2009年，乌克兰对俄罗斯商品采取了14次贸易保护程序，包括反倾销、特别保护，而俄罗斯针对乌克兰商品的贸易保护措施也有6次。
第二，俄罗斯与白俄罗斯的“贸易战”。虽然在欧亚经济共同体中是实行自由贸易制度，自产商品在成员国之间流动互免关税和无数量限制，但俄罗斯对通往白俄罗斯石油出口税是个例外。俄罗斯对在白俄罗斯境内利用俄石油加工生产的石油产品征收的出口税中，85％应归俄罗斯所有，其余的15％归属白俄罗斯，但对于这一分配比例白俄罗斯表示不能接受，最终导致俄罗斯从2007年1月1日起对出口到白俄罗斯的石油征收出口税，继而白俄罗斯宣布对俄过境石油征收关税进行报复。随着争端升级，俄罗斯通过友谊输油管道经白领土向欧盟国家供应石油曾一度中断。
俄罗斯与独联体成员国间的贸易冲突严重影响了彼此的贸易往来，贸易战升级甚至严重影响有关国家间的政治经济关系。
(五)金融危机的影响
波及全球的世界金融危机，在深刻影响俄罗斯经济的同时，也对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贸易往来造成了极其不利的影响。
如图3所示，截至2007年1月，从整体上看，俄罗斯同独联体国家进出口贸易数额一直呈现稳步上升的趋势，但到2008年第三季度末，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进出口贸易额开始呈现明显下滑状态，进出口贸易总额也开始出现下降。
资料来源：俄罗斯海关统计。
2009年，由于世界经济大幅下滑，国际市场需求严重萎缩，俄罗斯对外贸易发展也遇到很大困难，进出口额大幅下降。与此同时，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加剧，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贸易因贸易保护措施程度加深而深受影响。2009年，针对俄罗斯商品采取限制性措施的独联体国家有：阿塞拜疆、亚美尼亚、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摩尔多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乌克兰。采取限制性措施最多的国家有：白俄罗斯(24次)、乌克兰(13次)，其中大多数反倾销措施是针对俄罗斯黑色金属及其制品的。更为重要的是，由于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商品主要为能源和资源类商品，受国际市场价格影响甚大，一旦国际价格升高，商品的出口形势就好；一旦价格下降，出口额就必然减少。在金融危机蔓延、国际市 场需求不断萎靡的条件下，俄罗斯的这类商品出口必然呈现明显下降趋势，相应地，其较弱的国际竞争力水平也更加凸显。
综合以上因素，在金融危机的背景下，俄与独联体国家贸易数额都呈现了大幅下降趋势。
三、俄罗斯促进与独联体国家贸易关系发展的对策
通过贸易优惠协定形成贸易集团和一体化组织，可以为国内企业创造最有利的商务条件，而且现在大部分国际贸易都是在区域贸易协定下实现的。俄罗斯出于地缘政治和军事战略需要，也在积极推进本国加入区域经济合作组织与其共同发展，而其中独联体国家仍然是俄罗斯外交优先考虑的方向。俄罗斯希望加强独联体国家之间贸易发展，但由于独联体国家之间存在裂痕以及西方国家的拉拢等因素的存在，使得独联体国家经济一体化举步维艰。但无论如何，独联体成员国的经济在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于俄罗斯的能源供给与市场开放，俄罗斯市场可以成为独联体成员国扩大贸易的中心，这也就为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经贸合作奠定了雄厚的根基。
(一)通过加强区域经贸合作促进贸易发展
金融危机以来，俄罗斯更加深刻认识到促进国家间经贸合作的重要性。但由于独联体国家间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对外政治和对外经济定位、贸易不平衡等方面存在差异，以及国家和民族间冲突的存在，独联体内部一体化进程必然是漫长和困难的。所以，俄罗斯力图通过与独联体国家建立自由贸易区，保障良好的国内外条件和一定范围的国家关税同盟等方式，为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未来区域经济合作奠定良好基础和发展前提。
1.俄罗斯加快与独联体国家签署自由贸易协定的步伐
为促进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间的经济合作进一步发展，2010年，俄罗斯政府起草了独联体国家自由贸易区方案。这对于独联体国家而言是多边贸易协定的准备，而且既有助于促进独联体国家间的贸易，也有助于俄罗斯经济现代化：鼓励创新性的合作和促进技术采购。
传统上，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关系紧密首先表现在成员国之间的商品贸易上，所以加快与独联体国家的自由贸易步伐将更有助于促进俄罗斯与其他成员国的经济合作。在俄罗斯的积极努力下，俄白哈关税同盟成员国以及亚美尼亚、吉尔吉斯斯坦、摩尔多瓦、塔吉克斯坦和乌克兰共八个独联体国家也积极努力争取在2011年签署自由贸易区协议，各成员国对该草案的讨论正在进行中，旨在签署一个取消相互间进口关税的统一自由贸易协定。上述国家已基本实现了取消双边进口贸易关税的目标，新的自由贸易协定将取代旧的双边贸易协定，将巩固和发展多边的贸易关系。
2.积极推动欧亚经济共同体建设
欧亚经济共同体是以俄罗斯为主导的独联体区域内重要的经济一体化组织，它是唯一能实现该区域一体化的可行方式，是俄罗斯推动独联体一体化的重要平台。欧亚经济共同体在区域一体化进程中虽举步维艰，却进一步加强了相关国家的合作关系。欧亚经济共同体发展至今，现有正式成员国七个：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亚美尼亚、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在俄罗斯积极努力和推动下，2001-2007年，欧亚经济共同体国家之间贸易总额从290亿美元增至1040亿美元，各成员国宏观经济指标明显趋好，国内生产总值、工业品生产、运输量及固定资产投资分别平均增长了59％、48％、44％和130％_6 J。2009年欧亚经济共同体建立了反危机基金，用以克服国际金融危机带来的负面影响，推动所有成员国经济一体化。2010年1月俄白哈关税同盟成立，7月6日已经在三国开始生效。俄白哈关税同盟的发展必将推进独联体国家一体化进程，白俄罗斯可以免税进口630万吨俄罗斯原油用于国内消费。如果关税同盟运转顺利，三国将在2012年将其升级为“统一经济空间”，实现真正的经济一体化。
区域合作的发展缓和了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之间的矛盾与冲突，但机制中的不足也存在导致冲突高涨的可能，在涉及俄罗斯在周边国家或地区确定能源新管道或路线等问题时，因缺乏有效的政治和经济协调机制，对自然资源的所有权和新的运输路线使用的争议仍然会很激烈，所以这些问题也有待于通过区域合作潜力的进一步发挥而得到解决。
(二)强化与独联体国家的经济关系
地理空间关系及地缘特点，使邻近国家可以成为相互依存的伙伴，相互依存的主要途径是通过贸易流动和区域内外交合作。但只有这些是不够的，在某些情况下既要靠外贸政策进行协调，也须通过其他相关政策加强国家间关系，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关系也不例外。在全球区域主义迅速发展的背景下，俄罗斯通过多方面努力促进独联体区域一体化，既积极促进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经贸合作的深化，也多方面地加强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政治经济关系，为其与独联体国家经贸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
1.通过财政援助密切与独联体国家的关系
俄罗斯为了联合周边国家组成政治经济区域，对这些国家采取积极的财政援助措施。尽管俄罗斯自身也遭到金融危机的严重冲击，但与独联体其他国家相比，它的综合国力已经逐渐恢复。此次金融危机期间，俄罗斯共向独联体国家提供100余亿美元的财政援助：向白俄罗斯提供35亿美元的反危机贷款和由俄罗斯银行提供的60亿美元的辛迪加贷款；向吉尔吉斯斯坦和摩尔多瓦分别提供4.5亿美元、1亿美元的财政援助。
俄罗斯通过不断加大对独联体国家的经济投入，通过经济援助，既笼络了这些国家，影响这些国家的政治，也有效反制了美国和西方对俄罗斯的战略遏制和挤压，所以独联体对俄罗斯而言是特殊利益地区、外交的优先方向。
2.俄罗斯通过卢布结算强化与独联体国家的经济关系
2008年，在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上，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勾画了未来金融帝国的雏形：到2020年把莫斯科建成世界金融中心，卢布成为独联体区域货币。2010年，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更加强了用卢布进行相互结算的力度，与白俄罗斯用卢布结算的份额超过90％，与乌克兰及哈萨克斯坦用卢布结算的份额也在继续增加。
从以上俄罗斯促进与独联体国家经贸合作的对策来看，俄罗斯不仅仅是要提升综合国力，加快独联体一体化的步伐，更主要的是为提升其国际经济地位和本身的影响力服务，而金融危机的爆发恰恰又为俄罗斯加强与独联体成员国间关系、增强自身影响力提供了良好的契机。从长远来看，随着阻碍贸易关系发展的各种因素的逐一消除，俄罗斯在独联体国家中的影响力也会进一步加强，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经贸合作关系必然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责任编辑：孙连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