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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出的宿命] 阿拉德宿命之门几号出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 要:《日光流年》蕴含一种客观的、绝对的神秘力量。这种力量暗示着三姓村人无法逃脱的悲剧命运,其本质就是“宿命”。文中把人的苦难命运写到了极致――活不过40岁的必然宿命,而人的抗争也达到了极限。在抗争与宿命之间,彰显生命的意义。
  关键词:《日光流年》;苦难;宿命;抗争
  作者简介:伍坤堰(1987- ),女,汉族,广西桂林人,现就读于西南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现当代文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2)-06-0079-01
  宿命,“宿”是安的意思,“命”指命运。它在古代的中国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说法,在古希腊有“顺应自然”、“服从命运”的说法。宿命的意思是指一切都早已被注定了,人们在宿命面前是无能为力的,一切的奋斗都是虚无的,它无情地打击人奋斗的价值。阎连科的长篇小说《日光流年》写了在面对活不过40岁的宿命面前,三姓村村民不惜一切代价一次次地顽强抗争而终归失败的命运。三姓村的村民被一种绝对的、神秘的力量主宰着,这使他们永远走不出悲剧的命运。在强大的,不可更改的宿命面前,作者赋予笔下的人物积极的抗争,在生与死的生命循环中探索生命的意义。
  一、宿命在作品中的呈现
  《日光流年》讲述了三姓村几代人前赴后继地同命运抗争的故事。村里的人们除了环境封闭和落后之外,更重要的是近百年来一直被一种奇怪的宿命掌控着:活不过40岁。死亡的气息弥漫在三姓村的每一个角落,“芽发苗绿的时候,正值死亡旺季,每年的这个年月,村里的蓝姓、杜姓、或者司马姓。会如牲口般喉咙一疼就死了”。喉堵症如恶魔一样肆无忌惮地夺去三姓村人的生命,长此以来,村人竟然慢慢地习惯了死亡,“出门半月或者一个月,倘若偶然一次没人死去。便会惊痴半晌,抬头望望西天,看日头是否从那儿出来了,是否成了蓝色或绛紫色。”死亡变得普遍化、日常化。
  对于别人来说,一生中追求的东西很多,黄金屋、颜如玉等。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对身边的一切已无暇顾及,对他们而言,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才是至高无上的。“活着该有多好呀,能吃能喝,能穿衣,能睡觉,手能摸,眼能看,耳能听,嘴能说……”“世上千好万好的事,还有啥儿比活着更好呢?更为实在呢?”如此简单的愿望,却遥不可及。喉堵症给三姓村人的生命构成了巨大的威胁。40岁不到就离开人世,成了三姓村人难以挣脱的宿命。
  三姓村人以活过40岁为毕生奋斗目标。他们相信能够突破死亡的局限,在四任村长的带领下,一次次不计代价的与喉堵症抗争,但他们的结局皆以失败告终,这给人以历史轮回感和道家的宿命感。而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门派往这里对喉堵症高发区的调研人员,“发现环绕三姓村数十里,除了有甚于高密的无法精确计算的水氟含量外,空气、土壤、植物中还有一种混合毒素,这种毒素中可能有126种元素之外的新元素,是什么元素,却又无力确认,于是,他们只好惊叹而来,摇头而去。”从这一刻起,似乎就预示出三姓村的抗争注定失败,作者在注释里交代,这在司马蓝引灵隐水失败的8年前就知道了。科学的预测是一个残酷的事实,它宣告了突破死亡局限的抗争,最终必定失败。
  二、宿命中的自我抗争
  《日光流年》里的苦难随处可见,正如阎连科说:“一个不健康的人对生命常有一种绝望的情绪,但是,常常在绝望中会爆发出一种激情。一个人肉体的抵抗力在减弱,但是他内心的,精神上的抵抗力一定在增强。健康人可能不需要对生命有什么对抗的东西,但是,非健康人的内心可能始终处于和生命的某种东西在对抗之中。”正值壮年的40岁却成为寿命的极限,这个噩梦般的宿命笼罩着三姓村近百年。面对这种不可避免的宿命,他们没有消沉,没有堕落,也没有绝望,而是以更积极的姿态去与命运斗争,力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凌驾于命运之上。不管他们如何的坚持不懈,最终都注定会失败。虽然他们的结局是悲剧的,但他们在与命运抗争的过程中完成了对自我的拯救,显示了生命的意义。
  小说没有对喉堵症的病状详述,只有“喉咙里开始肿胀得如喉管里塞了一段红萝卜”“忍不住喉痛上吊了”“开始吐血了”等概括性的描写。相比较而言,作家的似乎集中于写疾病的抗争与治疗。第一代村长杜桑以让人们抓紧生育来抵抗喉堵症的侵蚀。他认为只有这样,三姓村和村民才不会在世上彻底消失。当死亡来到老村长杜家的门前时,这宣告了他采取以生育来延续后代的措施的彻底破产。第二任村长司马笑笑以种油菜与命运抗争。在面对蝗灾地肆掠和饥荒的围困下,他也没放弃种油菜的信念,执著地保存了一些种子,但这也没让村民活过四十岁。在第三位村长蓝百岁的带领下,全村人义无反顾地去翻地,以此来突破活过40岁的生命局限。因此,他不仅让自己的弟弟累死在农田里,而且也牺牲了自己女儿蓝四十的贞操。为了完成翻地这项浩大的工程,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结果患喉堵症而死的人有增无减。司马蓝是最后一位村长,他带领村民修渠工程进行了两次,其中备经周折,修渠结束后,司马蓝拉回了七个死人,三姓村人也付出了极大的牺牲。他们费尽心思把山外的河水引到了三姓村,但引来的却是被现代工业污染了的脏水,三姓村再一次失败了。
  在生命面前,他们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在与生命抗争中,他们又显得那么勇敢,那么强悍。在三姓村人眼里,身外之物都是不切实际的,只有生命才是至高无上的。为此,他们可以卖腿皮、做人肉生意……在生命面前,他们有疼痛,但没有耻辱。尽管他们的生活充满痛苦,尽管他们的抗争最终失败,但也因此获得了生命的意义:人生就是找到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然后坚持不懈地去追求,不管结果如何,追求的过程是有意义的。三姓村的人为着同一目标(活过40岁)不断地探索、不断地抗争,这就是生命的意义。不管他们采取的方法多么愚昧,不管他们的目标最终是否会实现,这些都无所谓,关键是他们身上那种对生的向往,那种不向命运屈服的坚韧,彰显了三姓村人的生命意义。
  参考文献:
  [1]、阎连科.日光流年[M].春风文艺出版社,2004.
  [2]、阎连科,梁鸿.巫婆的红筷子[M].春风文艺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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