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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作【近作八首】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创作谈:   直到现在,我都坚持认为,一个写作者,如果不能真正打开自己的身体,就无法真正触摸到自己的灵魂。我的身体包括皮肤、肌肉和骨骼,也包括快感与丧失、成长与衰落、融合与对峙。它是我通向自由灵魂的一个途径。我的疑问是,就算打开了身体,就会得到灵魂的自由吗?当一个人有了被囚禁的痛苦,强烈地渴望着冲破这禁锢,忘我地奔向自由之后,结果灵魂并未得到拯救。我到底被什么所囚禁?我要逃到何方?哪里可以接纳我的心灵?我的回答是,可能恰恰是我自己的身体囚禁了我。我自己的牢笼,能否冲破?果然如我所愿,真的挣脱了,我就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吗?我又想要什么样的自由?身体与灵魂这场永恒的戏剧,到底是不是一场永恒的误会或永恒的彼此背叛?
  小河流水
  我的河流隐在暗处。波澜不惊
  一些水草暗中缠上了我的腰身
  我像那被误伤的鱼,潜伏不动
  这徐徐的水边丝竹,轻捻慢转
  都用了我的经典对白:
  每条河都有它的香火,以矮化草木
  这世界的秘密在于荒野。我已熟谙
  花鸟对它的崇拜还在
  而我的水流隐蔽,痕迹皆无
  拍曲的人
  拍曲的人多半是旧式的,立在窗前
  看那些曲牌子招摇地走了
  他还流连。在半遮的琵琶声里
  他一开腔,便有了秋风的凉意
  掩着面并不是在哭泣
  也许还有一种羞红,涂上了月光
  在夜半吹笛,树荫或浓或淡
  总是相宜的。风声恰是做了一回伴唱
  把那疏密的心事婉转地道出
  用的是经典的拖腔
  而直白的现代已然不懂了
  那身边的曲径,那身后的断桥
  仿佛是吟与唱有了些微的联系
  也是诗与戏,使身心有了双重的快慰
  在世俗的礼仪中找到精神的礼仪
  啊啊,这清明世界有了余韵
  一些时间走得太快
  一些人丢掉了自我
  他停在那儿,等着自己的灵魂
  碰花瓶
  碰,碰花瓶……碰到一张惨白的脸
  她默立于韵律之上
  冤情被谱进了词曲
  一个烟魂在水上现了形――
  借水的嗓音说她的身世
  说红桃的红草花的黑
  她的无牌曲,埋没于无形
  “东屋里点灯西屋里明……”
  碰,碰花瓶……碰到一只无骨的手
  恍惚间被刺了一刀――
  菊花凋零,那美人也是过了气的
  不可染的白。端庄、凛然
  使我的每一句诗都押上了韵
  一只瓶站在窗前看花儿
  一朵花坐在瓶里看天
  花蕊空悬:“南屋里点灯北屋里明”
  蜻蜓点水
  所有的停留都是瞬间。只在荷尖上站立
  从不会为江山痴恋
  这移情的翅是单的,红颜已尽
  对于生的描述是不断地消解
  我对物质的欲望。谁还想活得太久?
  一段留白,是为了能在繁华中谢幕
  那是如此精彩。与爱疏离
  我要不停地漏掉沙子
  手心向下,艺术是为创造那一段距离
  左边的事物
  左边的事物都是明亮的
  先是我左手的指甲,排列着太阳的光谱
  我在风中一亮,便有了激进的翅膀
  我的左耳擅于分辨杂音
  八方的尘埃与人民,都深积于此
  悲悯的大地啊还能挽救谁
  我的左乳灌满了乳汁,喂养后代和狼
  我的骨髓和血都被吸干
  只剩下岁月的空囊、补丁或者伤口
  我左边的嘴唇是柔软的,不施口红
  更能亲吻疼痛和冤情
  一些红唇的伪爱,一些君子的奸情
  我的左腿患有风湿,却选择了弱者的道路
  左边的雨都是倾斜的
  能安慰辽阔的世界和良心
  存在之诗
  一个精灵,来自万物之华
  你的翅膀从来都是软的
  有一种舒展是收敛。从剪影开始
  我的幻觉有了现实感。从自我抽身
  于混沌,于沟壑,于万仞
  触摸到那些陡峭的事物
  以及我没有书写过的世界
  风通过树林时拐进了窄巷
  鸟儿在寻找鸟笼。罪恶在寻找牢房
  那散落的果实更像寓言
  一些遗珠被收在笔下
  一些叶子被卷向无边
  还有谁轻言这有形的疑问
  和那无形的存在之美?
  剧中人
  喂,你演谁?是别人还是自己?
  一束光追到了骨子里
  你已原形毕露。有些脸不宜特写
  你有着缺损的笑、残废的刀
  一出场就赢得了倒彩
  你被逼着交出一个同谋
  交出眉目里的私情,指尖上的颤抖
  这艺术的私生子,要被大众催生
  围观的快意弥漫着
  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出卖灵魂
  要么你就自行了断。
  一把刀已架到了你的脖颈
  只有三秒。你用一秒走上偏锋
  用一秒秒杀旧爱,一秒被爱谋杀
  你以刀弑爱,恢复了你作为刀客的尊荣
  剧情就此起了悬念一
  一颗半死的心,两只悬空的手
  仿佛要索回剩下的半条命
  一个影子闪到幕后:如果再来一遍呢?
  一群人
  一个人出行,总会遇上大众
  我已成为双面间谍。
  左右都逢了源,像那中庸的桃李
  而杏花总是要出墙的。
  春天有点灰。人们都用了鸟语
  有的人索了爱,有的人却索了命
  而我在一个人与一群人之间
  越过了斑马线,不免要跟着民意走
  被红灯打住。一个停顿中
  车轮与生死都在候场
  我左边的暴力,右边的瓦解
  都在反光镜里对峙
  一群人已通过,一个人还在张皇
  一群人在一个人的遗失里
  继续汹涌。一个人在一群人的裹挟中
  露出多余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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