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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花园读后感 [读名人]

时间:2019-01-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蒋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南通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海安县作家协会主席。出版有长篇小说《通扬河》、中短篇小说集《贵先生》、散文集《品绿》和《天地玄黄》、长篇报告文学《海安老师》和《南通好人》。
  
  这些年颠覆了许多观念,很多熟语口头语也都过时了,比如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比如说,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这年头就怕默默无闻,你说你耐得住寂寞,你安贫乐道,这话不只没人信,也没人听。安贫?骗谁呢?乐道更可笑。道可道,非常道,你拧得清楚?理想?信仰?酸不酸?你不想与时俱进,你背时你一边待着去。
  其实,真正的名人都是有着理想有着信仰的。
  说理想说信仰沉重,还是只说名人。
  20世纪最大的名人应该是毛泽东,他改写了占地球四分之一人口的命运。1966年在北京西郊机场,隔着十米远的距离,我阅读过这位名人。敞篷汽车以步行的速度从面前走过,接受着百万少不更事者的欢呼,我是这百万分之一。毛泽东远不止是名人,是巨人,伟人。他并不为响彻云霄的“万岁”所动,神色凝重,目光深遂,那目光应该不只看透10年。
  还是说文化名人,轻松。
  1986年春天参加作家协会举办的读书班,忽然听说刘宾雁来了。刘因为发表了《人妖之间》等报告文学,如日中天,都想见一见。没有设主席台,也没有安排会议室,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办公室里,坐椅子杌子。主持者事先有吩咐,不可以记录,不可以外传,只带耳朵听。刘宾雁深目,隆准,肤白。令人诧异的是不谈文学,只谈腐败,谈国是,党将不党,国将不国。听者面面相觑,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附和。刘大概感觉到了落寞,讲座最后落脚到了江苏作家群体上,批评这个群体游离现实,不关心人民疾苦云云。
  刘宾雁后来走得很远很远,他感兴趣的不是文学,是政治。细想起来,刘的离经叛道,刘的犀利雄辩,还有刘的偏执,与文学风马牛不相及。这时的刘宾雁,与五十年代发表小说《在桥梁工地上》、《本报内部消息》的刘宾雁,早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那年《雨花》刊载我的小说《求婚者》,头条,还加了编者按。二条是高晓声的《陈焕生转业》。高晓声了不得,因为《李顺大造屋》,因为《陈焕生进城》,已经红透了文坛。我当然有一点自知之明,知道编辑部的好意是想借名人推新人。问题是名人就是名人,高晓声的笔力哪里是我等能够与之比肩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尽管《求婚者》用了四号字,还有不俗的插图,可是如何比得《陈焕生转业》的老辣与从容?《陈焕生转业》发表之后,《小说选刊》、《小说月报》,还有《新华文摘》纷纷转载,“陈焕生系列”成了当代中国农民的缩影。大树底下好乘凉,大树底下也只能乘阴凉,种不得庄稼的。
  事隔10年,1991年,我的一篇散文《月亮上的瓦棱草》获“金陵明月散文奖”,去南京领奖,见着了高晓声。他是作为佳宾,从海南飞回来与会的。那时候的高晓声,经历了文学热的退潮,经历了个人婚姻的纠缠起落,一派曾经沧海的淡定落寞。宾馆里的早餐是自助餐,获奖者呼朋唤友,意气风发,高晓声一人独坐,守着一盘菜嚼得艰难。
  我端着食盘,找一个地方坐下,一个便于观察的角度。
  这人落魄之后在社会最底层挣扎了二十年,二十年之后他把自己变幻成了李顺大陈焕生,杀回文坛,丢下了相濡以沫的“小芳”。那年头热播《渴望》,没有人同情陈世美的烦恼,没有人理解高晓声的寂寞。我也不理解。我胡乱往嘴里填着食物,聚精会神去读高晓声,读他脸上的沟沟壑壑,读他眼里的茫然与无助。褪去文学的光环,独自进食的分明只是一个糟老头,一个来日无多的老者。江苏曾经的“探求者”团队,那些令人肃然起敬的文学前辈们,我认识好几位,窃以为内中最有才气的当属高晓声,命运最为坎坷的也是高晓声。如果不是婚姻与情感熬干了高晓声最后的心智,李顺大陈焕生们会不会在新时期的文坛上跑得更远一些呢?
  政协编辑《天南地北海安人》,组队去北京采访。同行的贲女士说,冰心女儿的住处离这很近,几个人便都想去看看。
  晚饭后散着步就去了。民族大学教工宿舍楼的一套单元房,因了我们几个的涌入显得分外逼仄。冰心女儿热情,健谈;女婿儒雅,寡言。健谈的那位滔滔不绝地谈着维权故事,俨然一位民权斗士。寡言的那位一晚上总共才说了几句话,多为打断健谈者的谈锋。
  冰心老人笑吟吟地注视着我们的交谈,这位慈祥的文坛祖母,用她的大爱营造了一个童话的世界,乃至于老人的女儿直到今日还徜徉于童话世界之中。肖像的近旁,是老人的手迹,隽秀的小楷,透着老人深厚的学养与心力。还有一幅字很特别,细一看,是赵朴初的。老先生住院,童心大发,写了长长的打油诗送给他的晚辈。
  冰心老人在这里生活了10年。老人人生的最后10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而80至90这10年,正是老人最为睿智的10年。这套不起眼的两居室里,该留下老人多少生命信息!
  忽然就想起了刘锡禹的《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读名人还有一个途径,读故居。
  很久之前,我便对名人故居充满了兴趣,也许是因为插队最艰苦的日子里,我在地方名人韩国钧的故居住过一年的缘故?
  周恩来故居,鲁迅故居,胡适故居,萧红故居,蒋介石故居,郭沫若故居……原汁原味的故居让人浮想联翩,重建重修的令人兴味索然。去年去了渍溪的胡氏族祠,祠堂新旧杂陈,有攀龙附凤之嫌。之后又看了姜堰的一处故居。那故居未作丝毫修葺,紧邻一处公厕,如厕者来来往往,人气甚旺。自古只有紫气东来一说,臭气东来,让人费解,地方官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也许是为避免扰民,故而不迁公厕?
  读故居正是读名人,而且还是“刨根问底”,有一点当年挖地三尺查家庭出身、阶级成份的意思。这一招其实挺真实,掺不了多少假。
  读名人最省时省事的途径是读名人写的书和写名人的书。
  名人写的书很多很多,这很多很多书里有一些是名著。名著都是经过时间检验的,是名人智慧人生的结晶。读名著是读名人的一条终南捷径。人生在世,不读几本名著,那真如同瞎子摸象秉烛梦游了。当然,名著并不等同于名人,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也是常有的事情,何况还有人格分裂一说。
  写名人的书即所谓传记,应该较为客观。也不尽然,就看是谁掌握了话语权。回过头来看,我自己参与的事情,亲历的事情,在他人口中笔下就已经变了味道,你还能以为名人的事情不会以讹传讹?秦始皇、魏武帝还有隋炀帝,一个凶残,一个奸诈,还有一个荒淫,其实他们都是吃了儿孙辈大权旁落的亏罢了。
  名人是不可复制的。比尔?盖茨只有一个,比尔?盖茨的传记有几百部,到今天也没见冒出个比尔?盖茨二世来。明星可以复制。明星是供大众休闲娱乐的,可以批量生产。名人在他赖以成名的领域识见自是不同。名人也还可资励志,借鉴,廓清人生真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追崇名人是因为幼稚,鄙薄名人肯定出于无知。
  人怕出名猪怕壮那是过去时,现在时是猪怕出名人怕壮。人壮了可能“三高”,要减肥,否则会损寿。猪出了名则不胜其烦,过不了属于自己的清静日子。汶川地震中有一头猪出了名,人称“猪坚强”,至今生活在一家博物馆中,游人伸头探脑看它,逗它,它懒得理睬。猪的天性本来并非好吃懒做,猪的天性是自由自在,为什么不把它放归山林呢,它难道不是“名猪”吗?
  出名要赶早。在孔夫子的眼里,四十岁是人生的一道坎,过了四十岁,要想有大的作为已经很难了。也有大器晚成一说,常常被用来做一生蹉跎者的安慰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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