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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江湖隐士梦] 梦寻千古醉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很多人都会在生命中有过需要独自过一种简单宁静生活的想法,隐士就是我们集体的梦。对隐士文化感兴趣的人是因为感受到了现实生活的不清洁,同时又无法割舍对现实生活的依恋,所以才会喜欢看彼岸的风景。
  
  《空谷幽兰》的作者比尔?波特曾说:“隐士文化不是绝对消极的,也非一成不变,隐士并不只生活在遥远的古代。”
  读《寻访终南隐士》,你或许还会一改曾经对“隐士”二字的看法。那些隐居深山的隐士们,并非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尽皆是商场、情场的失意者,都是由无奈开始,在孤独中结束。相反,他们甚至比我们更热爱生活,更懂得生活的真义。其实,绝大多数隐逸者只是想过一种安静、自然、淳朴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当中,逐渐感知天道的魅力。
  正如张剑峰在书中写的那样:“或许他们更懂得生活,而我们只是画地为牢。我从他们那里认识了生活,他们并没有将自己放在生活之外,只是我们正在追寻的那些物质,是他们已经放弃的。我一直以为隐士是要忽略生活,但恰恰相反,他们在呵护一种人的本能,以及和谐理想的生活。”
  书中提到山谷中一对“神仙伴侣”――人们叫他们现代版的“杨过和小龙女”。他们在山谷中住了8年。他们只是喜欢那里的白云、流水和空气,山中的生活让他们很惬意,大部分时间是在读书、弹琴、画画、采药或者种地,无事就睡懒觉。说起隐居深山的动机,他们说:得这样的生活很优美,仅此而已。
  在这个繁华喧嚣、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们最不缺乏的是那些汲汲于名利的人,最缺乏的恰恰是这种从远古流淌而下、几近枯竭的淡泊和从容。
  出版广角:张剑峰先生您好!很高兴就隐士的一些话题与您作交流。
  张剑峰:感谢《出版广角》对我的作品感兴趣和关注。
  
  出版广角:我们留意到,近年对隐士以及隐士生活描写的作品并不多。谈谈您的创作初衷?
  张剑峰:我知道有很多都市的人同我一样在喜欢山林,我也曾纠结过要不要将这本书出版,因为它有可能使终南山的修行者们不再安宁,最后我还是将这朵正待绽放的花蕾摘下来拿到人群中来,希望更多人读懂它。
  接触过一些隐居的人之后,我觉得对于现代社会来说,隐士文化就像一股清流,使我们在城市的喧嚣中可以抬头看一下远方,那是一道优美的风景――“悠然见南山”。很多人都会在生命中有过需要独自过一种简单宁静生活的想法,隐士就是我们集体的梦,对隐士文化感兴趣的人是因为感受到了现实生活的不清洁,同时又无法割舍对现实生活的依恋,所以才会喜欢看彼岸的风景。
  
  出版广角:《新周刊》主笔肖锋评价这本书是“接近终南山和隐士文化不可多得的读本”,您认为自己所亲历、书中所写的这些隐士们的生存内容,与历史上的隐士文化之间有什么区别?
  张剑峰:我所了解的隐士文化与古代的隐士文化精神核心没有不同,只是形式有些变化,隐士的概念有狭义和广义的区别,一般来说,广义的是指那些精神高洁,行知合一,超然于物外的人;狭义的一般会被认为是一个有社会影响力的,或者怀揣珍宝而遁迹的人。不管狭义还是广义,我个人认为,隐士就是那些内心有所坚守的人,对于道德和自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宝贵,同时又心怀终生的人。从这一点来说,古代的隐士更受主流文化的关注,特别是与政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当代终南山中的隐士与之最大的不同是,他们没有中国古代那种文化环境。
  近代以来,中华文化式微而现代化浪潮汹涌,他们非但与政治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在一段时间被人们误解,他们大多数不再是古代那种出山就可以左右天下,或者能够在社会上产生很大影响力的人,甚至他们当中,更多的只是表现出作为人最本质的古朴道德观和一种自然的生活状态,他们并不是这个时代所谓的精英分子,他们只是本能地保持着对自然的眷恋和对现代社会生活方式以及道德环境的反思,他们的身份多是佛、道的修行者和一些有信仰的居士以及艺术家。他们只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出版广角:近年“身心灵”图书持续热销,您的《寻访终南隐士》是否也暗合了对当代人心灵问题的关注?
  张剑峰:我没有关注过这些现象,“身心灵”方面的,特别是从西方传播过来的一些新体系也不会有太大创举,我所知道的是,人们都在寻找一种能够适合现代人需要的语言,解决遇到的问题。我个人更偏向中国传统文化,它像神秘的星空,我们只需要遥望一下就能获得很多。
  从古至今,全人类文化的水土流失都没有这么严重过,因为逐渐在消失,所以我们才会关注,对于危机的警惕是人类的本能,我们对于心灵的关注也是如此,如果再不关注自己的内心,机器人都会笑话我们。看看悠然晒太阳的小猫,它们获得的愉悦都比我们多一些。
  
  出版广角:您笔下的终南隐士与20世纪80年代美国人比尔?波特《空谷幽兰》里描写的,有何异同?
  张剑峰:与当年比尔?波特看到的隐士相比,时间过去了20年,现代物质文明在他们生活中的痕迹更多了一些,其他的没有任何变化。
  
  出版广角:您深入终南山访道游学多年,与隐士同吃同住,参禅悟道,您怎么看待“住山隐修”这种人生选择?如何比较中国历代文人向往的“田园生活”与终南山“住山修行”两种生活方式?
  张剑峰:“住山隐修”这样的人生选择是大千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事情,“缺一物不成世界”。我们这个社会生活方式是多元化的,人们应该会宽容地看待这样的一种人生选择,特别是在有文化素养的人群中,隐士是比较受尊重的。
  隐士文化是我们在寻求生命的旅途中的一个过称,在中国古代,很多文人不管失意或是得意,都会选择归隐田园,耕读是人类最诗意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能比田园耕读更能令人靠近自然和清楚地认知生命。终南山的隐修者与中国古代文人的不同在于,终南山的隐修者对于选择隐居的目的和方向更为强烈和清晰,同时对于生命的体悟也会有不同的层次。
  中国古代文人向往的田园生活是更倾向诗意的一种生活方式,理想的“田园生活”是永远在远处,要过一种田园生活需要付出很多,古代的“田园生活”表现得会更生活化,而终南山的“住山修行”则更多地表现出对于物质追求的警惕,对于诗意的生活会表现得更为克制,他们表现出的诗意是散点,他们更看重心内的世界,外界的诗意对他们来说只是一部分,云舒云卷是在不经意间,更多时候他们将目光投向内心。
  
  出版广角:书中提及的一些奇人玄事,在我们看来显然有些不可思议。能否跟我们分享下他们给您传授的“功法秘传”以及您所体验到的“别样的生命境界”?
  张剑峰:在我寻访隐士之初并没有想到通过隐士对我的生活方式产生怎样的影响,但现在看来这样的影响是巨大的,可能是我生命的一次再生。在学习感受了隐修的文化之后,我想他们之所以选择那样的生活方式,应该除语言的分享之外还有一种生命真实的体验,机缘巧合我就在众多的隐修者那里学习了中国道家古老的“辟谷术”――就是通过断绝饮食来使身心放松,之后使身体状态返还到先天状态,能够与大自然的气息接通,并吸收自然中的真气来贯通身体,以此来净化身心。在“辟谷”状态下人的思维会非常的清晰,对于气味触觉等也会与常人不同,甚至可以闻到几里以外的气味,感知更辽阔的空间,同时“辟谷”也能治疗很多疾病,它是启动人自身的先天机能,达到天人合一的途径。
  除了“辟谷”这样的体验,我还从一些有传承的修行者那里学习到道家数千年来传承不断的道家内丹术,它们都是古老的中华文化中很实用的一部分,我们的祖先就是这样用自己的生命体验过来的。
  
  出版广角:本书文字很美,在写作中,您是否有尽量美化的考虑?有没有回避了一些敏感或消极的话题?
  张剑峰:真实来讲,我并没有完全以纪实的形式来记录隐士生活的一切,我只分享我感兴趣的,因为我对这些有感情,所以注定了我表达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带有自己的情绪,但是对于隐士们真实的一面,我尽量本真呈现。但我这些年来接触的一些消极的事件或者话题,还没有来得及写进书中,但是那毕竟很少,如果现在再写,会与之前的又有不同,尽管是同一个人。
  
  出版广角:书中穿插了数十幅风景优美的摄影作品,有些是不是为了突出艺术效果而“导演”出来的?如第208页卧雪打坐,在山洞里点蜡烛等。
  张剑峰:这种情况在这本书中有几张,几乎都被你看穿了,你所说的那张图在山洞里点燃蜡烛与修行有关,当时是正在山洞中制药丸。书中的图片绝大多数是我自己在寻访隐士的过程中抓拍的,个别的图,比如208页那样的是一时兴致所致而拍,图中打坐的人是我自己。对于图片来说瞬间就是永恒,一些应景的画面无法再现,我较多的是选用一些比较常态的,能够表达和反映隐士们生活片段的图。
  
  出版广角:您发起创建了作为传统文化传习基地的终南草堂,对弘扬这种生活方式的前景,有什么样的展望?其中商业的考虑能占到多大比例?
  张剑峰:终南草堂是我们修炼自己的一个试验田,对照现实生活,我们很理想主义,我们想通过那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让更多人体验当下的存在,在那里只是种地、吃饭、睡觉、晒太阳来回归生活本身,使传统的价值观与生活成为一体,以此来反观自己,找到满足感和幸福。未来我希望热爱生活的人都能有缘去那里住一住,去听听松风,品尝一下山泉,享受寂寞,与自己相处。
  曾经一段时间,对于商业和文化我也有过纠结,我不想让终南草堂变成一个商业客栈或者农家乐,但是一切生活必需品都需要付出劳动来交换,如果认为在山里一切都不应该花钱那么就跑极端了。同样我们在开始创建它的时候,就本能地拒绝将它变为赚钱的场所,我个人很反感急功近利,我自认为在短期内没有能力将文化和商业结合得完美无缺,所以我们先舍弃了商业,使人们去那里感到轻松。
  在将来,如果有可能能够使草堂有一点点收入来自养,或者稍微有一点经济上的改善,那样可以做更美的事,但是不能强求。对于商业我是警惕的,能不能使文化与商业紧紧拥抱,那是一种修行也是福报。
  
  出版广角:“终南捷径”是古代一些在野文人在科举之外开辟出的一条功利捷径。如今在此修行的隐士的目的和追求,书中没有明确表述,可否说一下?
  张剑峰:终南山隐士们住山的目的,笼统地讲都是为了“自在”,具体来说每个人都不同,有的人只是喜欢山居生活,在山中过生活,有的人则是想要达到生命的终极解脱,有的人只为了清静,有的是认为在山中有环境足够保证他们不受干扰地去修炼自己的法门,有的人将那里作为云游途中的驿站,有的人却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红尘。
  
  出版广角:书中有一个细节,与作者同行的摄影家要与妙悦尼师和几位居士合影,一个在此帮工的农妇“羞涩地跑开了,她说自己不是居士,不能与师父照相(合影)”。佛法对人好像是讲究无分别的,但在俗世中特别是在终南山一带,却因各人在修佛平台上的身份不同而划出了高低的界限。不知在寻访和写作过程中,张先生这一类感触多不多?
  张剑峰:你所说的例子没有典型意义,在终南山没有森严的阶级,对于那位农妇来说,她羞涩的表达是在表示对于那些修行者的敬重,那是她自己个人特殊的表达方式。在修行者中师徒确实是有严格的界限的,不光是在终南山,自古以来尊师重道就是一种美德,这样的表达是秩序的需要。我所知道的佛家反对等级森严,认为人本质上是平等的,但也不会否认人们在能力、智慧、觉悟等方面的差别,就像人的脚和手,它们总有分工,但是离了哪个都很难。
  在我寻访的过程中,这样的特例是很少的,但相似的是,徒弟们都很敬重自己的师傅,就像敬重父母那样,他们再用那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于道的珍视,而师傅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就代表着道。上下之分是这个世界有序和谐很重要的一部分。
  
  出版广角:与当代许多地方的佛寺、道观的僧人、道人都已经职业化,而离本来的宗教信仰有了相当的距离相比,终南山的修行者似乎走的是民间供养的路子,这是否更贴近这两种宗教修行的本来含义?换言之,是否可以这样说:中国传统的佛、道两教未来的真正传承,最终将依赖于终南山隐士这样的模式?
  张剑峰:你所说的现象不是这个时代的特产,所有的这些现象都是随着这个社会大众的需要出现的,如果整个社会都唯利是图,那么周围的环境就会相应地像一面镜子反射出这样的现象。从大的方面来看,也不存在你认为的那种分别,大的场所也有它的价值和无法替代的作用,山外和山里是互补的,就像阴阳,他们本来是一体的。当然至于宗教本身需要以哪种方式来传承,人们会有自己的选择,历史也会有自己的规律,很多东西都在变化中。
  要了解将来看看历史就知道,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大宗师都很注重在山林中修道,那是无法忽视的,几乎所有伟大的宗师都是在山林中有所成就之后,再走向红尘去教化人们的。每当宗教积弱的时候,总有一些有担当的人走向红尘,山林中的隐士大部分是从城市的寺院道观中走进去的,他们有一部分还会再次走向红尘,对于山林中的隐士我还是充满期待的。
  出版广角:这是个有意思的话题,感谢您接受我们的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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