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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风吟》的艺术特色]且听风吟经典语录

时间:2019-01-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978年4月的某天,29岁的爵士乐酒吧老板村上春树观看棒球赛时,一位名气不大的击球手以一个二垒打将第一个投给他的球击到了左场,当村上看到这一幕时,产生了创作小说的念头。这么个平白无故的念头,在6个月后催生出了村上伟大创作的第一曲――《且听风吟》。凭借这部作品,村上春树获得了1979年度日本有名的纯文学杂志《群像》设立的“新人奖”,可谓是作家生涯的―个绝好开端。《且听风吟》的成功归功于作家独特的创作风格:语言的简洁、幽默与强烈的节奏感,文本意象符号的使用与文本叙述策略,由不同的叙述方式构成的语言整体所表达出的极具开放性的思想。
  村上语言简洁、幽默、节奏感强。首先,村上意识到日本语言的先天性弱点,即日语属于“黏着语”,需要诸多助词来连接,这使得日语难免有拖沓之感。村上总是用简洁的恰如其分的语言,将某一生活状态和细节详尽地表达出来。这一特色,在《且听风吟》中表现得很突出。比如,描写天气之热这样一个状态时,村上以主人公“我”的视角写道:“从大敞四开的窗口,可以隐约望见海面:粼粼细波明晃晃地折射着刚刚腾起的太阳光。凝目细看,只见脏兮兮的货轮无精打采地浮在水上。看样子将是个大热天。四周的住户仍在酣然大睡,所能听到的,唯有时而响起的电车轨道的碾轧声,和广播体操的微弱旋律。”作者用短短的几行文字,描写出了一个闷热懒散的夏日清晨。不难发现,这种简洁是建立在准确独到的观察视角和用词艺术上的,“无精打采”的货轮和纯粹的声响,烘托出了那种热气腾腾的氛围,不是死寂,而是一种闲适。
  幽默是村上极为推崇并渴望达到的小说品质。村上往往运用一反常规的比喻,将基本毫不相干的东西连接起来,起到荒诞幽默的作用,如:“这十五年里我的确扔掉了很多很多东西,就像发动机出了故障的飞机为减轻重量而甩掉货物,甩掉座椅,最后连可怜的男乘务员也甩掉一样。”作者每每在表达一种无奈之情和沧桑之感时,常添加一些冷幽默式的佐料,使读者会心一笑的同时,增加认同感,因为作者用轻松幽默的方式表达了一种人们所感但表达不出的感受或是状态。
  村上沉醉于语言节奏感的把握和词汇的音乐性。据其本人解释,这是从音乐特别是爵士乐中习得的。村上语言的音乐性是村上通过对文字的刻苦经营而得来的效果。那种如音乐作品般一泻而下、流转自如的文字,离不开作者对词汇的敏感和灵活使用。村上通过一次次的尝试,将每一个文字音符谱写在最合适的地方,这种对文字的执著,从村上酷爱写“回文”中得到印证。
  村上的文本风格主要表现在意象符号的运用和独特的文本策略。意象符号在村上的作品中有三种存在形式:首先是较为单纯的一类符号。如品牌、歌名、作家或是菜肴等,这些符号在村上作品中的主要作用是搭建小说内容,烘托小说角色的性格与趣味,有时会成为故事情节的线索或是连接点。《且听风吟》中这类符号很多,沙滩男孩乐队、《桂河大桥》、菲亚特600型小汽车等等。其次是颇为具体的数值。如:“整个夏天,我和鼠走火入魔般地喝光了足以灌满二十五米长的游泳池的巨量啤酒,丢下的花生壳足以按五厘米的厚度铺满杰氏酒吧的所有地板。否则简直熬不过这个无聊的夏天。”村上对于数值的描写,可以看作是一种村上的存在哲学,对于自我存在感的敏感,使“我当真以为这种将一切换算成数值的做法也许能向别人传达什么,并且深信只要有什么东西向别人传达,我便可以确确实实地存在”。最后一类是意象符号。《且听风吟》中出现了许多有意味的符号,如“井”“象”,包括主人公之一的“鼠”,这些符号虽然初次出现,但在村上日后的作品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些意象符号是衔接村上深层思想的钥匙。
  村上的文本策略也很独特,大致表现在结构和叙事方式两方面。《且听风吟》最大的结构特点是片段式,并没有一个较为完整的故事情节,可以说,无所谓开头、高潮和结尾。每一节,都可独立来读,但正是这些小巧的片段组成了主人公一个看似平淡、实则波澜的暑期生活,并且折射出那个年代日本青年的时代特征。村上还将一些本不属于传统小说的要素搬来,如手绘的T恤、一整篇章的广播稿等等,给人一种先锋作家的印象。其叙事方式上,包含着日后小说中“两个世界”的雏形,即主人公“我”所代表的现实世界和“鼠”所代表的内心世界,然后以我们两者的故事为两条线路发展下去。
  村上春树小说的艺术风格还体现在在小说中表达出的创作思想。村上作品是以孤独、空虚、无奈和怅惘,即置身于“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都市年轻人充满失落感的心境为创作主线的,其作品准确而又含蓄地传递出时代氛围,描绘出了20世纪70年代日本青年尤其是城市单身青年倾斜失重的精神世界。总体来看,村上并不表达一种确定的立场,而是热衷于挖掘人们的深层潜意识,表达不同背景、不同经历的人在面对一种稳定或偶然的客观存在时所可能产生的不同情绪和行为的反应。故事的主人公都是些在这个混乱世界中找寻正确的生存方式的人。换言之,村上的创作主题确切地说是一种创作动机――渴望确认自我世界与外在世界的关系。
   《且听风吟》描写的是日本青年一代意志消沉的时期。三个主要角色,“我”“鼠”“无小指少女”在面对外在世界时,表现出三种选择:其一,是像“无小指少女”那样,无理想、无追求、无情感地活下去。她的处境、她的人生观及她珍贵东西的丧失,使她再无力振作起来。其二,代表内心世界的“鼠”式的。即对过去,对自己的理想、追求始终如一,执著一生,固执到底。虽然他在上下求索的人生旅途中只是孑然一身,但他还是要走下去。其三,是“我”式的。这种“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的观念及“我”将再度投入大千世界生存下去的态度,对一个求道者来说也许是可悲的和可耻的。然而,“我”却决非彻底葬送自己的理想去苟且偷生,枪毙的只是与旧时代的牵连,死去的只是作古的思想。只有将沉重的包袱卸下,才能以达观的态度进入新的历史时期,这是一个抉择。这一抉择,虽然是无奈的,但却是高明的、理智的、富于智慧的。这三种生活方式是村上这一创作时期思想的集中反映。然而《且听风吟》并未给出结果,在文章将到尾声时他写道:“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我们便是这样活着。”继续面对眼前的生活是重要的,这是“我”的心声。但是代表内心世界的“鼠”仍旧在写他的小说,四指的女孩则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夏天回到家乡时,“我”一个人眼望大海,“想哭的时候却偏偏出不来眼泪,每每如此”。可以看出,村上在踏实地面对现实生活时,仍旧在对记忆中的过去抱有一丝情感,有时则是强烈地对记忆感的好奇。而真正理解自身,则需不断地通过“写小说”来挖掘内心的思考,来找到一种解脱。
  作者简介:江苏省苏州市工业园区星海小学高级教师,教育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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