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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残缺的寻找 [残缺”的寻找]

时间:2019-01-2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对当代女性文学写作具有开拓性的意义.本文从成长和心理需求两个层面进行解读,并由此折射出当代女性写作的反叛立场和个体身心在残缺的环境抑制下遭受 “异化”的困局.
  关键词:寻找;心理需求;残缺;困境
  中图分类号:I2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2)02-0000-01
  
  >是陈染在1990年代推出的一部力作,在女性文学的写作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作品通过倪拗拗的特殊经历,展现了与之纠葛的爱,性,和死亡等困扰,对女性在个体与环境的矛盾冲突中所面临的境遇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无疑, >虽然近似作家的心灵自传,但已经远远超越了个人书写,被赋予群体的隐喻.
   成长显然在作品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有研究者认为:这是一部书写女性心理和心灵成长的小说,强烈的表现出个体与环境的对峙.相同的评论还有,“长篇小说>以对女主人公倪拗拗的成长过程的描述,展现出个体与环境对峙中女性的生命体验与精神成长史。”成长小说并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但如果比较一下此前的作品,我们还是会发现明显的差别。“十七年”小说中林道静和朱老忠的成长,显然具有历史“新人”的性质。同样,倪拗拗也不同于《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的成长,他身上承载着机遇与变革的时代主题。倪拗拗的成长是“反英雄”“反世俗”“反主流”式的成长。她遭遇到的是环境与个人的紧张对立。生活不是她呈现精彩人生的舞台,而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局,不堪重负的倪拗拗最终陷入精神绝境。这是一个后现代意义上的 “成长者”形象。
   成长的主题还可以外延为“寻找”。二者没有根本分歧。所有的成长小说也都可以被“寻找”的母题置换。普洛普认为,“西方民间故事的基本形式是‘追寻’。主人公总是在寻找一件物,不管主人公是谁,也不管要找的是什么。”“每个故事从大概情节来看都是主人公寻找一个对象,这个主人公不是神,因此需要被考验,而且需要帮助。同时他将遇到苦难……”林道静要寻找的是脱离旧式家庭,获得新生。在革命者的指引下,她在斗争实践中完成了个人蜕变。朱老忠寻找可以依靠的力量,文本中表现为党,以实现他复仇的愿望.孙少平寻找的是离开农村,改变世代贫穷的境况,做一个城里人,来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方式。倪拗拗要寻找的是什么呢?
  根据心理学家马斯洛的层次需求理论,人的需求从低到高依次是: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爱和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这是一个阶梯式的层次,只有在低级需要被充分满足以后,才能获得较高层次的满足。心理需求是由人的欲望的源动力推动的,具有普遍意义。显然,倪拗拗第一层次生理需要(衣食无忧但没有包括性)和安全需要(稳定预期)已经大部分得到满足(不是全部)。她面临的直接需求是第三层次――爱和归属的需要。这才是她最严重的问题。
  马斯洛说,爱就是通过一人或其他人建立起亲密,关怀的关系,来满足个人情感的需要,以摆脱孤独的感觉。通常人们感受的爱主要包括亲情,友情和爱情三种情感。因为父亲在官场上长期受压抑,导致了他扭曲的性格投射到家庭生活中。而且暴躁易怒,给幼年时期的倪拗拗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早在父母离异前,“我”已经感受不到父女亲情,两人之间充满火药味,这从“我”饲养的小狗索菲亚.罗兰(请注意这个名字:索菲亚.罗兰是意大利著名的电影演员。她也是一个私生女,没有见过父亲,跟着母亲生活,幼年异常贫困,一直到14岁,因为天生丽质在选美比赛中脱颖而出,从此改变命运,蜚声影坛。个人认为,索菲亚.罗兰小时候的境遇与倪拗拗情感经历,包括成年后的婚恋有共同的契合,均处于 “无父”状态(倪拗拗的父亲实际是“在场的缺席”.T部分补偿了 “我”缺失的父爱.这从倪对T复杂的感情纠葛可以看出.)。给狗起这个名字部分折射了“我”内心的情愫。另外,这只狗在性别上是雄性的,却被“我”和母亲赋予雌性的名字,也暗含着女性对男性的阉割意识。)对父亲的攻击, 以及“我”偷偷剪坏父亲的毛料裤子看见一斑。父女人伦亲情的缺失只能由母亲和奶奶来填补。奶奶在家庭中默默的耕耘给了倪拗拗重要的依靠。随着奶奶被父亲粗暴的赶走(由此可见“我”的家庭的非常态),亲情的天平已经失衡。长期以来,只有“我”和母亲相厮相守。等到成年后,母亲因病去世――世界上离我最近的那个人远去了,倪拗拗脆弱的亲情全然崩溃。
  正常的友情对倪拗拗来说是一种奢侈。一方面来自她与生俱来的孤傲。另一方是学校里老师和同伴们的冷漠和排挤。使她既不愿意又不能被群体所接受。她常常觉得自己是她们中间一个“陌生的熟人”――现代人真正的疏离感。和伊秋短暂的做伴,并不能互同款曲,两人心理上存在着隔膜。伊秋的出现只是为了唤起“我”性的萌芽。友情的这一极也无法支撑。
  爱情是个甜蜜的名字,想起了都仿佛使人心醉。尹楠的出现,的确给倪拗拗带来了新的转机,她也曾经享受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可惜造化弄人,美好总是那么来去匆匆。由于突如其来的风波,尹楠被迫逃离,“我”和尹楠灵与肉的结合只是“最后的晚餐”,留下的是无尽的伤逝。至此,爱的三极全部倒塌,倪坳拗的感情世界满地荒芜,一片空白。寻爱失爱(无论是正常的还是非正常的爱,禾的死也是造成其崩溃的催化剂),更加上幼年对婚姻家庭的恐惧心理,倪拗拗更谈不上有归属感了。在心理需要的中间层上,“我”实现了完全的断裂,这对于一个常人的生活来说是无法想象的。马斯洛认为,爱和归属感失败的必然后果是面临隔离和孤立。对一个身心都遭遇重重困境的倪拗拗来说,出现精神混乱是无可挽回的。
  走入人生的“失语症”当然不是倪拗拗所要的结果,也不是她想寻找的目标。至此,我们可以理解她所寻找的不是单纯的爱:“也许,我还需要一个爱人,一个男人或女人,一个老人或少年,甚至只是一条狗。”也不是性,“性从来不成为我的问题。”那么,“我”究竟想要寻找什么呢?“我的问题在别处――一个残缺时代里的残缺的人。”水落石出――拒绝残缺,寻找完整,才是倪拗拗追寻的终极目标。亲情的关爱,独立的人格,正常的情恋,自由的人生等,倪拗拗在这里显示出不同寻常的个体价值。普洛普说,民间故事的主人公,克服了各种困难,经历了与魔鬼和坏人的斗法――现代小说中多将考验内化,表现为人格上的磨难――最终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私人生活》中恰恰相反:“我”苦苦追寻的是完整,得到的是残缺。所要的得不到,所有的被剥夺.伤痕累累的 “我”不无悲怆的宣布:零女士诞生了.
  畸形的环境造成了个体身心的双重异化.倪拗拗用梦境表达了这个痛苦的主题:我感到恐惧,因为我发现,我既不能形单影只地作为一个人独立存在,也不能变成一只母狼……卡夫卡的作品中,人变成了甲壳虫.陈染用相同的方式演绎现代女性另类的困境.
  也许,倪拗拗可以选择妥协.收敛自我以寻求被认同.事实上伊秋就是这样努力的.但她孤傲的个性与外部环境是截然对立的两极,中间没有任何可以缓冲的地带.这一点她看到清楚而明白.”收敛或者放弃自己的个人化,把生命中的普遍化向外界打开大门,这就等于为自己的生存敞开了方便之门;而反过来,就等于为自己的死亡敞开了大门.”
  
  
  参考文献:
  [1]舒尔茨著 李文?译.马斯洛――自我实现的需要[M],三联书店,1988年
  [2]胡亚敏.叙事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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