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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情书]那年的情书 江美琪mp3

时间:2019-02-2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刻在信笺与键盘上的时光   在短信、E-mail、MSN、QQ等现代通讯方式粉墨登场的今天,已经很少有人写信了。书信在延绵传承了数千年之后在21世纪之初出现前所未有的断层。写信似乎成了“老土”的象征,与网络时代所代表的时尚格格不入。于是书信被新时代的人们毫不留情地,随意丢弃在为人们所遗忘忽略的寂寞的角落。通讯方式的变化也体现着时代的发展,但是在人们享受着高科技所带来的便捷时尚时,许多温馨而又经典的记忆却在被悄悄抹逝。
  绝大多数的“80后”还在上大学之初有过写信、交笔友的体验,而“90后”的青春大都在键盘上飞扬。
  让我们来分享“80后”“90后”们的书信情结以及如风网事。
  
  问世间情为何物也许是世上最伤感的一个问题,但问世间情书为何物却是一个充满知识性、趣味性还特别罗曼蒂克的话题。
  有过情书写作经验的人都知道情书首先要有内容,要郑重,要掏心掏肺没日没夜。沈宏非在文集《笑场》里对情书内涵有精彩的定位:“情书之所以被称之为‘情书’而不是‘情信’,是因为它在意义上的重要,与休书、战书、国书、绝交书、申请书及录取通知书同样重要。”
   情书是我们人生第一次用心写作的文本,比作文课上的记叙文、议论文和说明文之类的作业更能让一个人的写作能力突飞猛进。我有一大学时代友人,文学青年一枚,苦恋一漂亮女生――理工科院校的女生,不管漂不漂亮都非常抢手,而且“文学青年”往往武不能踢足球打网球,文不能修电脑辅导高数,所以就只好使用情书的令箭射女生的芳心。正如政治警察能够激发异议作家的写作热情,漂亮女生刺激了“文学青年”的写作潜能,情书不仅高产,而且写作功力渐涨,到后期几乎是字字珠玑,篇篇绝伦。结局虽然并不理想,那个女生最后还是投入了一位能文能武的帅哥的怀抱,不过这位友人的才情却像接了盖子的香槟,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迅速成长为一名小有名气的青年作家,那段情书的魔鬼训练可谓功不可没。
  纸质情书不仅重视内容,情书的外观也不容轻视。唐代情书第一高手李商隐有诗云:“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当时的情话竟然要用毛笔一笔一画地写在绢帛上,然后结成双鲤之形,称为尺素――如此复杂的情书制作工艺如果转世来到今天,肯定要吓跑一大群3G控。读宋人清照词“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才知道夫妻间的情书宋代叫“锦书”,从这名字就能想象这类情书质地之上乘,制作之精美。那时还有一个人叫薛涛,用自己设计的涂刷法将小花瓣洒在小笺上,制成了红色的彩笺,被后人称为薛涛笺。当时是文人骚客吟诗作赋的专用纸张,后来逐渐成为情书的第一大载体。余杰在情书里写道:“我买了一叠薛涛笺,分一半给你,等分别以后我们给对方写信时使用。在这样的信笺上写信,每个词的冷暖,每句话的缓急都暴露无遗。”情书就像重要的约会前姑娘们的梳妆打扮,一个发夹都要选择半天,一个微笑都要对着镜子预演几遍,情书中的墨迹、笔迹、纸张、折叠方式、落款时间和邮票都能表达丰富和细腻的情绪。
  以上说的都是锦质、纸质情书,电子情书从传播介质到存储方式都充满了新意,改变着我们恋爱的心理和式样。最早的电子情书始于电报的发明,风行于民国多年。“眉眉我亲亲:你邀我于情人节之夜共赴烛光晚餐之电邮已收讫。我知,今年的西式情人节,恰与吾国之元宵节相连,琉璃世界,中西合璧,金风玉露,你我狗男女恭逢此‘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愿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之境界,安有不亲自之理?”这是1926年徐志摩发给陆小曼的一段电报情书,比我们新世纪的电邮情书早了70年。从这段电报情书可以了解当时电报员的职业精神堪比妇产科的男大夫――以编码情话为职业,再肉麻的情话对他们也无甚影响。相比网络通讯时代,电报情书还算得上真正的电子情书,毕竟阅读的是纸质电文,可以保留证据。《围城》里有一个关于情书的伤感情节:方鸿渐与刚刚相恋的女大学生唐晓福感情崩盘后,方心如死灰,把唐的回信一并退还,唐看到自己熟悉的笔迹,肝肠寸断抽泣不已。到了电子时代,退信这样决绝的情景再难看到,心再狠也只能清空邮箱,格式化硬盘,重装系统。喜欢江美琪演唱的《那年的情书》的歌词:“无意重读那年的情书\时光悠悠青春渐老\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许美好\都在发黄的信纸上闪耀。”试想被推进数字化时代的我们,如果哪天也想起“那段相知相许的美好”,面对的却是老化的硬盘和冰冷的显示器,情何以堪!还有一部喜欢的日本电影叫《情书》,电影的导线是女主人公因为无法忘怀遇难的男友,不断向天国给男友邮寄信件。幸好那时是书信时代,如果是电邮时代,电影的情节是不是要变成女主人公向天国发e-mail?
  从这个意义上,我常常怀念我们的校园情书。90年代初,度过了“心里初恋的童年”,我们上了初中就开始行动――这唯一的行动当然是写情书,然后从课桌的缝隙里偷偷传给自己喜欢的女生。梨花体鼻祖汪国真有首小诗至今还记得:放学了\俩只是走在一起\在一起便成了一道作文题\学生后做、家长最后做\世上\ 多了三篇文章\人间\少了一份美丽。很明显,汪诗人还真不了解我们,那时候,两个对上眼的孩子几乎没有敢走在一起的,偶尔鼓起勇气说句话也难免面红耳赤,唯有在情书里把模糊的爱恋涂鸦得恣意汪洋,改顾城的一首诗能大致道出当初的青涩和纯真:你一会儿找我说话/一会儿给我写情书/我觉得/你说话时离我很远/你写情书时离我很近。
  钱钟书先生把写情书这事比喻成炊饮,平时自己下厨,有重要宾客时还得请厨子、下馆子。高中时,我就给同桌当过一回情书枪手。他是位帅气高大的男生,篮球高手,暗恋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很久,苦于无力言表,于是请我这位“校作文竞赛一等奖”帮忙,我欣然接受并以教我打篮球为条件,以充分发挥经济学原理的比较优势。后来,同桌顺利地追到了那个女生,那个女生也知道了代写情书的诡计,开玩笑地夸我情书写得如何如何好。原因其实也简单:写《少年维特之烦恼》的歌德和写《香草山》的余杰把小说当情书写,而我却是把情书当小说来写。
  上大学后,我就不再为他人作嫁衣裳,和那位友人一样,给一位同系的西北女生投过不少情书炸弹,竟然也有着大致相同的命运。临近毕业,一位了解这位女生的兄弟三瓶啤酒下肚后,告诉我:当时她挺感动的,不过,让她更感动的是她心上人的高大、阳光和安全感。上研究生后,几乎不再用纸笔写东西,给中文系一位MM写过的一堆情诗全都发在自己的博客上,以为她会通过友情链接过来瞄瞄,雁过留声给点回应。美好总存在于想象,难以实现。因为我博客发布的内容太“三俗”,后来被有司责令关闭了,而那些情诗并没有存底稿,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现在还偶尔会翻出大一时写给那位西北女生的情书,把那些已经发黄了的被拒绝的幽怨拿出来晒一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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