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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琼雯【张琼的诗】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河湄夜宿      因了水桨木纹下的玻璃蓝藻酿熟的声音,   这水中唯一的树木散进舟子眼里了;   你被她晕进惊慌的船檐上的星空了。   
  就这么遥遥相望。
  城上三更渐近,
  舟中人把灰蒙蒙的半边手脚按在河面上缓
   缓流过。
  
  她的竹鞋、耳环、腕间的细雪也淡淡地流过
  宛如一尾清明凌?的鱼暗自吞吐冰冰凉的
   碎玉。
  
  趁鱼鳞闪着细密的光,协同小身躯
  就像她碧绿翩跹的一对脚趾清了清喉咙
   般――
  名叫明亮的鱼哗啦游向星辰,
  温柔地梳开你。
  
  河水太深邃,
  灯火又打翻你。
  
  霜已浓了,
  早起上河的人谈及看不清这雨。
  
  阿黛尔之夜
  
  楼梯还不够羁绊的
  枝丫也不高,
  她这么一翻,再跳!
  酒瓶子在月光下面淌歪了两个时辰
  
  小姐苍白色,托腮手捧人头茫然降临,
  一睁眼就是水的烟的山涧,
  安静在太阳里缓缓睡着,
  翻身打掉的
  不只枕边书,腕间酒
  
  阿黛七八岁时眉目沉沉,
  此后面色也荡漾不清,垂眼笑时,忧伤比水
   井黯淡
  环佩只一条,她藏起很深,花鸟纷纷而落
  
  清晨松烟袅袅,却也碎得咔嚓响,
  像晚间的烟花什么的。
  
  再谈及一生时她就变得恍惚
  
  春天
  
  三兄弟想也没想,一时兴起,把通往镇上的
   路跑散场了。
  夜幕还没降临。你以为春天就是土烧着了,
   呛得眼睛也喘不过气;
  你就双手揣进兜里,一跳一跳地使劲跑,
  衣服上老气的玫红色花朵抖了一路,散了一
   路,被烟尘埋了一路。
  渐渐起露水。手腕上彩线重得很,
  路多散几道,烟尘再散几场,花朵就开了。
  
  爷爷
  
  春天,
  你跃上一匹火红的马
  它如同你般陌生而倔强,
  厌恶妻子与儿孙
  
  我在北京一段破败的长城坡上飞渡沟壑,
  蜿蜒向西
  听见你呵斥牵马的走卒,
  讪笑自己的女人
  
  你打翻供桌,
  把点心锁入红漆衣柜
  与每年每年那些发芽的一起;
  你端走猪羊,
  命令属下与儿子喝尽柜中好酒
  
  庭院如往年长出蔬菜和麻果,
  儿子们偶尔采摘
  你的漆黑的炉火,
  你的小小的孙儿
  
  南方
  
  一孔桥呆滞
  田埂上的独脚汉子挽起裤腿
  往雨里走
  
  跳舞的人便陷落
  忘了有船
  光脚行在雾里
  
  他想起只有舅舅会凫水
  慌不择路 众鞋丢失
  最小的舅舅
  此刻在他眉间游
  
  这是他从未到过的南方
  只有森林 没有树木
  他并未到过的南方
  只有大河 没有上游
  
  不相识
  
  老太婆杜撰的故事是
  儿童相见不相识,
  自顾自低眉顺眼。
  
  之后一群脚拎花包袱的路人,
  静默的路人,
  翻越农田与高速公路
  
  而我们曾在马路牙子上追逐,
  相互间遍洒金粉。
  两个脖子闪闪发光的瘦子,
  狭路相逢时形同路人。
  
  你在红楼我在西游
  
  此种纠缠,足以构成一部伟大的合集
  你也幻化成冶艳婉转的妖怪,拿盒胭脂或一
   本《义山诗集》
  潜伏于我西行必经的城市;
  你要营造北方冬日矜持的平房,伪装成打铁
   的人
  步入街心突然拦我的马
  
  我则善于吟咏西方八十个国家元首故乡最
   糜烂的酒令,比如
  道光十二年呀,花月芥子园
  我们将在荣国府通宵达旦的河水亭榭间结
   为夫妻
  
  我就醉了,可我不敢向你提出任何请求。
  
  坠井
  
  小姐拎着裙子漂成一排,
  丫鬟笑得空氵蒙,她只是不说,考虑了终身事。
  
  八仙桌和木桃醉得不像样子
  乌漆坠一地,沉木比她发髻松
  
  蝉鸣了半夜,她呸
  她和她,暗暗想心事。
  勿做古时女子,误做古时女子
  
  溯游或潜入月见湖底
  不过是一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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