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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视灵魂的歌吟 灵魂歌后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堆雪的诗与散文诗的合集《灵魂北上》出版。皇泯先生为之作序。“灵魂”为什么是“北上”,而不是“南下”呢?冰天雪地、浩瀚沙海,鹰的壮飞与孤烟缭绕,北方是葆有许多诗性情怀的地方。“北上”似属壮美境界的象征。“南下”呢,便是一派莺莺燕燕、浮华奢靡景色的天地了,物欲充斥,灵魂难以寄生。
  海子卧轨,昌耀坠楼之后,中国诗坛便很难听到“灵魂的歌吟”了。“贴近生活”的现实主义诗篇成为主流,其中自有佳作,但境界偏窄,目光短浅,具体化琐碎化以至平庸化粗鄙化的作品也时有所见。浪漫主义,宏大理想,放眼世界,关注民生的作品却不易读到。诗坛贫乏源自社会精神领域的枯窘,也源自一些诗人灵魂和思想的萎缩。而堆雪以及他具有博大胸怀厚重气质的《灵魂北上》的出现,使人精神为之一振,感到喜悦与兴奋。
  他由之诞生和长久生活的大西北,在自然环境的厚重气质上给予他诗歌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对诗人尤为重要的则是主体精神,即一种诗性的灵魂。他有一章散文诗《为思想者雕像》,其中写道:“思想者是痛苦的,但因痛苦而清醒。思想者是清醒的,但因清醒而痛苦。思想者就是在这两者的交替倾轧中,实现对人类命运的环视和体察,拷问与回答。思想者为我们的自下而上的命运忧心如焚,为我们的前途殚精竭虑。”这其实便是真正诗人的“雕像”。我觉得,或也可以视为堆雪诗歌的“自画像”,有助于我们理解他的散文诗的精神实质,及其价值所在。
  堆雪的散文诗很少就事论事地写一种“实”的人或事。早期倾向于直抒胸怀式的奔放抒情,近期多取浪漫主义的情绪变形,超现实的象征,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深邃境界。譬如《家就在伤口居住》,是以自己的家因为蓝本,写到母亲和妹子,生地与故乡,等等,但并非现实主义的直接描述,而是情绪化了的、一种整体性的诗化呈现。“我年迈的母亲啊,枯井的眼睛空洞我的一生”:“用泪水换雨,用血祭日。高山如坟,钻天的火树上挂满恍惚的灯火,挂满眼睛”,所有的“物”均是变了形的,用以抒情,用以写意,这便是象征吧,这便是意象吧,这便是“物”的“人性化”吧,这便是浪漫主义吧,这便是诗性的升华吧。“小小的堆雪,离去。黄昏的深穹里,一介背影。去了,去了。这村庄,这哀伤,这悲壮!”荧荧一影,有一点凄凉。这是对于贫穷荒凉的农村及其世代子民们的一曲哀歌。不拘泥于一人一事的“实”,而把握到人世沧桑这更深层次上的“虚”,我以为,这是诗性精神的本质。
  《一个人》中的这个人,未必是诗人自己,而是超越时代的,流浪于人世间的孤独者,灵魂的“幻化”,“一个人在原野上走”,野草碎石,骨头与血,燥热和荒芜,浪迹天涯的这“一个人”或许是许多具体人的凄凉人生、悲苦命运的艺术剪影。堆雪喜欢用“石头”这一意象,在这章散文诗里,“石头”的喻意何在7是否是诗中提到的死去的“兄弟”们的骨头的化身?诗的结尾写得十分漂亮:“石头只是我喊风喊雨时,满坡滚滚的雷声,满坡的话,”他的诗中,常会涌现这类原创性的诗歌意象和语言,新鲜而美。
  “群山静穆,群山庄重。鸟,飞过。鸟,飞过。天空的伤口,被它堵塞。善良的鸟,弧形的轨迹,是暴雨前的兆痕。”这是他《鸟或天空的一部分》中的一段。语言质朴,毫无华丽词藻的装饰。但却充满着引发想象力的诗意空间,这便是语言的张力吧,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语言富有从民间歌谣风中吸取的一种音乐神韵,在节奏的自然流转、语调的灵活变化中油然而生旋律的感染。“鸟,飞过。鸟,飞过”的动感与重复,加上“弧形的轨迹”这补充的描绘,优美的动感画面已然呈现。“鸟,天空的一部分。我至今仍无法将你从那幕钴蓝色的背景上撕下来。鸟,我童年的草籽喂大的梦。一种飞翔的姿势,金属的翅膀,拍击阳光的一枝。”这些朴素的语言,均由于他观察细微以及想象与回忆的充实,而闪现出冷隽抒情的光辉 我以为,这种语言风格,是值得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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