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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噶尔_邈远的喀什噶尔(外一章)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从内地走进喀什的诗人郭小川感性地概括了新疆喀什:“不进天山,不知新疆如此人强马壮;不走南疆,不知新疆如此天高地广;不到喀什,不知新疆如此源远流长。”    司马迁手中如大江东去奔腾千年历史的擎天之笔,几次流淌出喀什,其中一条支流是赤水,穆王八骏而渡。赤水者,今喀什七里桥之克孜勒河也。与司马迁同时代的张骞用两条腿书写历史,与司马迁和张骞同朝代的班超集合各民族一起经营历史。姓张的姓班的敞开胸脯张扬生命超越时空从天而降。他们是真正的“儿娃子”!他们一直活到今天!活在他们的事业上精神里和至今没有消散的影响中!张骞开路,班超走路,一走就是十几年、几十年。用今天的话说班超是喀什人,是我们喀什人。风华正茂而来,风烛残年而去。不错,他是汉朝洛阳之人,但,更是喀什人。因为,他把生命的主题集中到喀什。班超的降临,注定了今天的喀什在新疆在中国的人文地位:全疆唯一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喀什是历史堆积而成的,是多种文化养成的;这历史,是多个民族共同磨合、打制的;这文化,是多种文化碰撞、交汇的。喀什有文化,有历史文化的积累,有现代文化的累积,有古老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相交相融,更有古老文化、现代文化、外来文化的杂交。佛教文化、伊斯兰文化、中原文化融会演变,形成喀什独特、多彩的文化特色。世界遗产考察组的评语:“喀什是丝绸之路上的一座闻名中外的历史名城,申报世界遗产没有喀什是不可想象的。”
   旷野中一块高地之上蹲伏着莫尔佛塔,当年,它一定是挺立着的。中国最西部的佛教遗迹。下面是被人忽视的坎儿井遗迹。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低在下;人们不是平视,就是仰视,于是,喀什坎儿井存而不在。心里没有就真没了。其实,只要走到跟前,脚下那枯井十几米深,井壁直上直下,千年的沙尘咋就没埋了它?!莫尔佛塔这里有一百五十多处坎儿井遗迹。当年,唐僧的同事们就靠这井活命、念经。塔和井静谧中发散久远的信息,用另一种静默的语言讲述千年以前的故事,故事里应当有武则天。故事里还说,坎儿井不光吐鲁番有,这不,喀什也有。春秋战国时候,就有了坎儿井最早的“坎井”的叫法,《庄子?秋水篇》里说“子独不闻夫坎井之蛙乎”。
   看看喀什古代城市的活化石:曲径通幽的老城区,弯曲着小巷,有世界性伊斯兰文化在城市空间上的迷宫式特色;多少外地人在这里迷失,不常来“弯曲”的本地人又有几个不迷失?!专家有言:这种格局世界上遗存较多,中国仅此一处,具有研究和旅游的无与伦比的价值。历史在这里凝固了,而生活仍在流动。再看高台民居,又一处独特的人文景观:居高临下,群处而居,把家园建在十几丈高的断崖绝壁之上,悠悠然自得,巍巍乎高就。
   艾提尕尔清真寺让你震撼地感觉到信仰的威力:节日里人群像肥沃草原上浓密、蓬勃的青草一样拥挤,礼拜时三四万人鸦雀无声,像军队一样动作整齐划一,宁静,浩荡,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甸甸的《突厥语大词典》和《福乐智慧》有高山般的沉重、沉稳、沉静,更有高山般的威严和庄严。置身其间,是文化的沐浴,是精神的大餐。一位智者和一位哲人用整个生命做地基立起来的文化大厦,有着世界性的影响。
   同样有着世界性影响的十二木卡姆创造了另一种音乐时空。专家说,十二木卡姆是维吾尔音乐之母,是流传千余年的东方音乐历史上的巨大财富,无价之宝;专家说,集传统音乐、演奏音乐、文学艺术、戏剧、舞蹈于一身,具有抒情性和叙事性相结合的特点,这种音乐形式在世界各民族的艺术史上独树一帜;喀什木卡姆形式最完备,更具代表性。一个天才的古代维吾尔女人阿曼尼莎罕,把自己的生命变奏在十二木卡姆的旋律中。
   这变奏,回响在天山之南北。
  
  香妃的故事
  
   德国《明镜》杂志曾经刊出这样一段文字:“皇帝和这位维吾尔姑娘的爱情,是中国各民族大团结的明证。”
   香妃墓里,还常住着另一位香人:汉族女子苏黛香。
   因为这香字,诗人赵力给了喀什一个芳名:香城。他那一首“香城赋”一唱三叹:“喀什噶尔,不仅仅因为你是香妃的故乡,我才赠予你一个芳名:香城。不是的,你的体香,浸透两千年光阴,播撒在岁月的长河上。”“哦,香城喀什噶尔,沙枣花浸你,红石榴酿你,绿葡萄醉你,无花果润你”。“古城的艾德莱斯飘香,在丝绸之路上飘啊,从喀什噶尔飘向阿拉伯海湾,飘向罗马帝国艳丽的后宫,让地中海的风吆,从此改变了方向。”“千样美食飘动你香的烟纱,万般风情招展你香的锦霞。你的笑声里泊着一个香字,你的歌声里泊着一个香字。”
   香妃当年和现在的同族同胞,人强,身壮,血烫;相反相成,心思细密,所想周密。喀什维吾尔有着塔克拉玛干的高温,热情似火;有着塔克拉玛干的胸怀,热烈奔放。同时,又有着月亮般的冷静,像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寥若晨星的低矮的草木,艰难而成功而又聪敏地吸收难得一见的水分和为数不多的养分,精细地计算着,精明地生存着。他们对商业没有歧视,对商人没有偏见;几乎人人都能做商人,几乎人人都做过小买卖。心细如发而又荡气回肠。激动与冷静同在,豪爽和精细共存。
   面对白天的太阳和晚上的月亮,他们更喜欢月亮。面对夜晚的圆月和弯月,他们更喜欢弯月。他们的先人上得天去请下弯月挂在清真寺的塔顶上。凡清真寺,必有弯月。我想,那是因为大沙漠的太阳太厉害了,像是九个合并成一个。也许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中有太阳,性格有阳光,血里有温度,不需要额外的了。太阳烧了一天,夜晚才是归宿。想不明白说不清的是弯月。为什么不是一轮圆月呢?也许是为了线条吧?!也许只是因为也许。我不想得到专家的解释,只想倾听诗性的回答。
   和他们似乎是天生的乐感一样,他们也很有似乎是天生的幽默感。诗人杨牧诗性地概括和诗意地描绘:“分不清哪个是阿凡提,上翘的胡髭,挑着一千个小幽默。” 没有什么问题能难住他们。汉族姑娘好,还是维族姑娘好?哪个漂亮哪个好!新疆好还是口里好?哪里有家哪里好!还在“文革”的时候,在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县城里,时不时地就来上一句“我的名字阿布里子,昨天吃了个糖包子……” 你斯(是)新疆的?!你们新疆斯(是)不斯(是)骑泽(着)骆驼上班?啊?!就是就是!骑着骆驼上班,骑着狮子打猎!
   今天大概不会有人这样提问了。但也难说,你看电视上,新疆不是沙漠就是骆驼,真正是“吴导演”误导!
   喀什有多面性,有好多种颜色。喀什不光有沙漠,那是喀什的片面;不光有骆驼,那是喀什的片断。世界第二高峰乔格里峰观望着半个地球;号称“冰山之父”的慕士塔格峰雄踞世界的高处;大片大片的原始胡杨林装点着世界的一片辽阔的土地。冰川神奇,高山雄伟,湖泊美丽,草原辽阔,沙漠浩瀚……
   从喀什走出去的作家周涛理性地说,他“不能算认识”喀什,用理性之光照射出这样的文字:“喀什有一种更深厚的东西,一种更典雅,更高贵,更悠久的东西,那种东西不能确指,却时时处处存在,弥漫着,让你感觉着,仿佛渗透在空气里……”
  责任编辑:蒋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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