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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声高原的月亮 [来自高原的美声]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读了陈德根刚出版的散文诗集《高原回声》,感到喜悦、震惊。他于2008年才开始进入散文诗,两年间竟达到如此的成熟与超越,这是引起我震惊的原因。还有,他的几重身份,更是发入深省:80后,打工族,来自边远贵州农村,布依族。这样的身份与散文诗联系在一起,足以证明,散文诗与怎样的文化背景具有最深厚的血缘关系。从他的作品看,最令我赞赏的是近距离的生活积淀,没有被粗浅直白地直接“植”人诗中,而是经过了幻化,吸取了丰富的现代意识和现代技巧,才有了如此深邃、沉着而又从容、优美的艺术花朵的熠熠生辉。
  《城市鸟鸣》是以打工者的城市体验为基础的,但不同于许多人惯用的那种正面叙说、倾诉的模式,而是放开视野,“打散了”再组合,以民工的视角观察和折射周边的日常事物,因而每一细节、每一语言都渗透了特定的思维、感受和情感,这便是个性化,这便是特色,这便是诗性的笔触吧。“我们轻易地陷入街灯的璀璨里无法自拔”,只有打工一旗才会有“陷入”的感触,“陷入”而又“无法自拔”深刻体现了集体命运已“注定性”的无奈。诸如此类的“感触”比比皆是,最出色的则是:
  “我眼睁睁看着冬天,这枚冻僵的鸟语,狠狠地穿透闪烁的灯盏。”
  原来,“鸟鸣”不过是“虚晃一枪”,《城市鸟鸣》是一句反语,这原生态自然物的“冻僵”,富有十分深刻的“时代性”隐喻色彩。
  《干净的尘埃》镜头移向了“生我养我”的农村,同样采用“散点透示”的手法。“佛龛后面是等待祭拜的神灵”,以及“人们种地,养马,敬畏鬼神,嗜酒如命”,如此轻轻一点,已经画出了边塞农村的古老而又迷人的面貌。他的语言十分简约却异常传神:“父亲脸上和身上的尘土陈旧,锋利,如同高耸入云的高原山水”,这是何等新颖却又极富色彩感的语言:“尘土陈旧”却又“如同高耸入云的高原山水”,其命运的古老和难以改变的“宿命感”一语道出。“干净”和“尘埃”之间的“荒谬”组合所包容的那种对于乡村、农民的深厚情感,尽在其中了。
  《好时光》写的是“儿女情”了,便有着全然不同的另一种情怀、另一种语境。通篇跳荡着一种调侃、挑逗性的情绪,却义是淳朴的乡里人心态,绝然不同于都市时尚性的轻佻感。“我只喝三分醉。带上刀和盘缠,带上神符,带上解药,骑上跛脚的老马”,如此质朴的语言“点击”出的细节,生动描绘出男主人公的独有神态:而“我们到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去,养鸡鸭,种五谷,生儿育女”这样朴素的生活欲与幸福观,具有边寨农村的特色。我十分欣赏的是他的这样的语言:
  “妹妹,你唱的山歌是毒药,笑声是蛊。
  隔着一条河,就让我的心动了一下,又痛了一下。”
  这样的爱情诗,真诚地画出了人物的善良与单纯,有一种原始人性的美。
  《萤火虫》算咏物诗了,被诗人们写过千遍万遍,德根的“这一只”,却自有特色。
  “纤细的灯盏,这是孤独的妹妹,她放生的一条鱼。岸边的梧桐滴落的水珠。”鱼与水珠都是新鲜的意象,且又与“妹妹”相联,恍惚间便在妹妹与萤之间产生丁隐约一体的错觉,此乃这章散文诗的微妙之处,神韵亦如那闪闪萤光,若隐若现地出没在其中。
  让萤的“一线光芒”变形为“音响”,从而“反复煽动,谛听或低语:抱紧或放手……动与静都是夏夜里迷乱的音阶”,这里不仅有物的“通感”,且在妹妹与萤、人与虫之间,编织着一种迷茫的闪烁,遂使诗进入了“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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